第118章 黎陽的路
黎陽滿臉懵逼，見陳悔不語，懵逼的問道:“沒、沒了？”
陳悔看完《意經》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他完全可以理解黎陽。
因為這根本就不像是功法。
陳悔平淡的點頭道:“沒了。”
“這是功法嗎？師尊您莫非在拿黎陽尋開心？”
黎陽似迎合陳悔一樣故意笑了笑，只是笑地挺勉強的，問道。
她很想回答這並不好笑。
這的確不好笑，陳悔也很懷疑。
但過去的自己能將《意經》當做自己的傳承之一，就意味着《意經》確實是本功法。
黎陽見陳悔表情沒變化，也冷靜下來分析《意經》的內容。
雖然《意經》確實和功法不搭邊，但卻明確的說明了意道的特殊又意修的修鍊方法。
以此而言，《意經》勉強算本功法。
“師尊，您是意修？”
黎陽似乎聽說過意修，臉色不自然的問道。
陳悔點頭，臉色平靜語氣卻不自然的問道:“意修很稀有嗎？”
黎陽頓時語塞。
她不知道小循環世界是什麼情況，但於大循環世界而言，意修只是個設想，這條路不是沒有尋道者想過，只是沒人敢走。
陳悔也不了解意修，看《意經》感覺挺厲害的。
他本人也不是意修，自然不能理解黎陽的反應。
黎陽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苦笑道:“塵世的歷史上並沒有意修，更別說至尊了，意修只存在於設想。”
陳悔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錯愕，便恢復了平靜，點頭附議道:“意道確實很修。”
雖然這個反應很正常，但黎陽卻覺得很彆扭。
她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問道:“師尊，您的道意是什麼？”
“悔意道。”
陳悔沉吟兩秒回答道。
“悔意？”
黎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奇的問道:“師尊的過去有很多遺憾嗎？”
陳悔的身體不禁一顫，還以為黎陽看出了什麼，一語道出本質。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黎陽指的過去不是他想的過去。
只不過回想起前世的遺憾，以及今生的選擇，陳悔的臉色有些木訥的點點頭。
“修道這麼多歲月，誰又能不留遺憾呢？”
除非忘情。
陳悔的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話語中有着對命運的無奈與無數歲月留下的滄桑，好似活了許多歲月。
可陳悔也就活了二十多年。
黎陽也感受到了那種孤獨感，雖然不能理解，卻也有些心酸。
“抱歉，讓您回憶起了不好的記憶。”
黎陽像是犯錯的孩子，低頭認錯道，乖巧又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陳悔卻似沒注意到這一點，臉色恢復平靜搖頭道:“無妨。”
反正這次委託結束，他就回去了。回去後有的是機會改變。
接着，他又說道:“意修這條路，我告訴你了，至於你怎麼選擇，我就不建議了。”
這話雖然有失形象，但陳悔依舊這麼說道。
“當然，我還有別的功法，挺多的，但未必比塵世的好。”
陳悔很清楚，面前黎陽可是天命女，更是塵世敬仰的神女，至尊的傳承對她而言，獲得並不難。
而且小循環世界的功法，拿到塵世來，能不能修都不一定。
只是《意經》提到的紅塵煉心，哪怕是在塵世也能進行，這才讓陳悔有了拿出來傳給黎陽的想法。
畢竟對方都叫師尊了，不傳點什麼都話，他也不好意思。
何況還要別人辦事。
黎陽沉默片刻，鄭重地點點頭。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對於黎陽的意思，陳悔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黎陽真的是赤陽秋的前世，那她走的應該不是意道。
當然，這只是陳悔的猜測。
想到這裏，陳悔不禁問道:“黎陽走的是什麼道呢？”
“光與火的道路，黎陽也還沒有確定自己要走什麼路。”
黎陽低頭沉吟兩秒抬頭道。
光與火？與赤陽秋的耀陽對的上。
但光憑這一點，還不能肯定。
“黎陽現在是什麼境界？”
陳悔沉思兩秒，準備套話。
“半步入道。”
黎陽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秒回道。
這讓陳悔更看不懂這個少女了。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呢？
一副單純的樣子，又好像並非如此。
陳悔看不懂，所以心中提防的。
“半步入道？”
陳悔並不了解塵世的修鍊體系，哪怕知道塵世的境界劃分也依舊如此。
他對照小循環世界的境界劃分來理解。
“也就是凡道半帝。”
陳悔點點頭，心裏有些驚訝。
面前的少女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就半帝了？
他也只能心中感慨:不愧是天命女。
這讓他又有了換天命的想法。
“天命雖然擁有大氣運，但同樣的，有着大因果，而且從結果來看必失敗，別想了。”
一產生這個想法，陳悔就在心中告誡自己。
“黎陽擁有天命，為什麼要走光與火的路呢？”
陳悔索性不再想那個問題，問道。
“黎陽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黎陽，光與火的道路最適合黎陽了。”
黎陽直接將真正的原因說了出來。
只是陳悔不信，他沒有再問，既然不想說，就算了。
他通過自己的日記了解到天命的恐怖，擁有天命就相當於天之子、萬道子，所有道都是百分之百的親和度。
天命讓天命者擁有着相當於道體的天賦。
比太陽命格還恐怖。
所以陳悔並不信。
“黎陽有什麼想法？”
陳悔又問道。
黎陽想了想，道:“黎陽看上了三條路，第一條是金烏一族所尋的太陽道，只是這條路陽氣太盛，不適合金烏一族以外的女性。
第二條則是鳳凰一族的浴火涅盤道，只是鳳凰一族自上個時代就已經分裂成了鳳族與凰族，導致浴火涅盤道不完整，尋不了。
第三條則是光明道，只是此道太過光明，容不得一點黑暗，這讓尋道者剛正不阿，直覺不建議黎陽尋。”
陳悔聽完黎陽的回答，眼眸中閃爍過異色的光芒。
這三個道都與赤陽秋對上了，太陽與光明合在一起不就是赤陽秋的異能耀陽嗎？
而鳳凰則是赤陽秋的血脈。
這不對上了嗎？
但陳悔還是不能確定。
想到這裏，他又問道:“黎陽是人類嗎？”
黎陽聞言一愣，隨即失落的低下了頭。
“黎陽並沒有明確的種族。”
就好像那句黎陽並沒有父母一樣。
只不過黎陽雖然沒有父母，卻感受過父母愛，自然不在乎，但在種族這一方面，態度卻是截然相反。
“這樣嗎？”
陳悔有些歉意。
他正要道歉，一個想法突兀而生。
血脈這個東西是後天也可以決定的!
他之所以有這個想法，因為過去的他的日記里並沒有提到過修鍊體與魔體，筆靈也表示過，他的魔體因為他從神墜墮落成魔才有的。
這讓陳悔頓時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
雖然不能確定黎陽是不是赤陽秋的過去，但他完全可以打造一個赤陽秋。
鳳凰、太陽、光明三種因素。
三合一，再加上黎陽的外貌，不就是沒有記憶的赤陽秋嗎？
陳悔感覺自己就是個天才。
“你可以試着將這三條路合在一起走，金烏一族的太陽道融入光明道與鳳凰族的浴火涅盤道，三道合一走出你的道，而這三個道則以控火為主。”
陳悔結合自己這日記上看來的話語，與自己的想法結合，提議道。
黎陽頓時眼睛一亮。
“這是個好主意，雖然涅盤道不完整，但黎明只需要取一半即可，太陽道也不需要完整的，光明道也一樣，三條不完整的路合成一條獨屬於黎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