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酒精中毒
張震故意冷笑道,“華夏歷史悠久,寶物如同恆河之沙數值不清,但也有許多東西都是濫竽充數,老頭你不會弄了一些破瓶子爛瓦罐當寶貝糊弄我吧!”
老頭急忙搖頭道,“不能,不能,都是好東西啊,康、雍、乾,的官窯瓷器,還有銅器呢。”
張震心頭一動,強忍着興奮道,“我就去看看,要是東西不滿意我掉頭就走。”
老頭樂得屁顛屁顛上了車,帶着他們從前面匝道開下了公路,直奔一座小院子而去。
車停在門口。
老頭熱情地招呼大家進門。
為了以防萬一,張震讓隊員們保持警戒。
隨後帶着小豹子和柳師姐進了院子。
院內空地上擺着一些農家用具和一輛拖拉機,看着跟華夏農村區別也不大。
一棟木石結構的二層樓坐落在院子中間。
一個端着笸籮的老女人看着眾人有點發愣。
老頭子叫道,“老婆,快點拿出茶炊來燒上水,我請醫生來了。”
讓人意外的是,這女人也會華夏語,還向大家打了招呼,轉身進了門。
張震道,“喝不喝茶不要緊,先拿你的寶貝來看看,我可沒時間浪費。”
老頭引着眾人進了小樓。
“別急,別急,我這就去拿,你們先坐。”
張震掃了一眼這一樓,就是個普通客廳,擺着麻布面料的沙發和原木茶几。
天花板上的仿水晶吊燈和牆角立着的電晶體收音機,算是電器其它一概十分原始。
牆角有樓梯,兩邊都有門,應該通向廚房或者餐廳。
抬頭看二樓,一排三個房間門,想必是老頭家人們的卧室。
老頭子鑽進了樓梯後面的一扇門,好半晌才吃力抱着一隻花瓶出來。
這隻瓷瓶體態勻稱,高約半米,底部直徑約三寸。
它色澤飽滿典雅,底色為代表清代皇室御用的檸檬黃色。
瓶身繪有栩栩如生的鯉魚圖案,配以鏤空水波紋雕花設計,大氣富貴。
瓶頸上的紅色‘吉’字更添吉祥之意。
其外畫著洋彩、琺琅彩、粉彩,圖案。
瓶身運用了描金、鏤空、轉心、浮雕、淺刻等多種工藝。
一看就屬於清三代瓷器中的巔峰之作。
尤其是鏤空和轉心設計更是巧奪天工。
每轉動一下瓶內膽,鏤空開窗之處就會呈現不同的景緻。
可謂奇技淫巧不出其右,奢華高貴獨領風騷。
張震看完之後倒吸一口冷氣,這......
這竟然是在二零一零年光棍節那天,從鷹國輪蹲拍賣出五億天價,打破華夏瓷器拍賣紀錄的那隻瓶子。
當年這事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和秘聞。
這隻瓶子原來由一對鷹國平民夫妻收藏,交由專門拍賣農具的一家私人拍賣公司——班布里奇斯拍賣公司拍賣。
拍賣前預估價值是幾萬鷹磅。
沒想到拍賣當天華夏各路大亨齊聚。
拍賣價格一路飆升,最後竟然到了令人咋舌的四千多萬鷹磅,加上拍賣傭金,摺合華夏幣五點五億。
夫妻二人和拍賣師差點當場送去醫院急救。
老外裏面也有窮人啊,窮人乍富心臟有點受不了。
可更加戲劇性的是,落錘之後,出價的那位走了。
拍賣行和賣家乾瞪眼一個月,一分錢沒拿到。
這也是因為這家拍賣行從沒拍賣過藝術品,經驗不足,要不然早就收取一定的保證金了,買家不付款可以扣保證金,也不至於白高興一場。
最後雙方還組團來華夏一趟,尋找那位大亨,可音信杳然。
最終,這隻瓶子被一家博物館,私下洽購買走,據傳說交易價格只有拍賣價的三分之一。
那也不少了一個多億啊!
當然對於張震來說,一個億不算啥,但這種瓶子他沒有,所以心裏彷彿有二十五隻小耗子撓得難受。
他蹲下仔細看了個通透,無磕碰,無衝線,無殘次,可謂三無全品。
他立刻確定,沒錯,這就是那隻。
當年奢靡至極的乾隆帝都覺得這種類型的瓶子耗費巨大,所以限制了產量,導致只製作了大概有幾十隻。
貳佰多年來,加上損壞遺失,估計存世量不會超過反掌之數。
給人家看個病,扎幾針,最多搭上點丹藥,就賺這麼一隻瓶子真是再划算不過,要是別的大夫能當場休克了。
可張震覺得還不夠味兒,這老摳門當年從華夏弄來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得多榨出點油來才行。
救人得救人,但下刀不能輕了。
他臉上裝出不肖的表情,撇嘴道,“老頭,就這麼個破花瓶,在我們那邊十塊錢能買仨,你就這點玩意,還想讓我出手治病?”
說罷頭也不迴向外就走。
老頭子眼珠子瞪得溜圓,上前抱住他腿叫道,“大夫,別急,別急啊,還有,我還有,你等會,等會啊,老婆快點倒茶啊,把我平時捨不得吃的牛肉乾也拿出來招待貴客。”
說罷將張震按在沙發上,轉身又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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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門倒上茶,還拿來一些小零食當茶點。
張震含笑問起他們孫女的病情,得做到心裏有數才行。
老太太拘謹的抱着拳說道,“我們孫女十多天前,出門參加聚會,回來就說頭暈,第二天早上就起不來床了。
送去鎮上醫院,怎麼也救不醒來,大夫說他們水平有限,讓送去卡米爾市的大醫院。
我們老兩口哪去得了這麼遠的地方,這不打了電報讓孩子父母回來,帶她去醫院。
可一等好幾天他父母還沒回來,再拖下去,孩子怕是不行了。”
張震皺起眉頭道,“這樣,先帶我看看病人吧。”
老太太露出喜色,“請跟我來,當年在華夏的時候,我就特別相信中醫,大夫您一定費心治好孩子,我們決不吝惜診費。”
隨着木質樓梯一陣吱嘎噶響,二人上了二樓,走進走廊盡頭一間房。
開門淡淡的香水味道撲面而來,一間素雅中帶着活潑粉紅主色調的閨房呈現在眼前。
老太太走在前,來到一張鏤刻精美的銅床旁邊,伸手掀開了蚊帳。
“大夫,這就是我那可憐的孫女兒,你看她小臉都蒼白了,您一定想辦法把她救過來呀!”
張震示意老太太向後,他上前細看。
床上仰面躺着個面龐精緻的俏麗白人少女,只是她面無血色,雙眸緊閉,彷彿睡美人似的。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讓人能感覺到她在呼吸,簡直和一具屍體無二。
張震側臉問道,“送醫院后醫生怎麼診斷的?”
老太太道,“剛開始說是酒精中毒,後來又說神經損傷。”
張震皺眉道,“她那天喝了很多酒?”
老太太點頭,“年輕人聚會嘛,喝點酒也正常,平時愛麗絲也喝點,都沒這樣過。”
張震緩緩伸出手抓住了女孩手腕,運起一絲內力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