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我等的從來都是你 9
回到了熟悉的大城市,薑茶進了熟悉的別墅。
阮晉叫她回來的,可他這個大忙人愣是兩天沒見人影。
早八,薑茶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不少同學都開始走進教室。
看見薑茶回來了都有些詫異,不過他們也不想在她面前刷什麼存在感。
薑茶趴在桌上閉着眼,突然桌子被人重重撞上,薑茶悠悠睜開雙眼。
熟悉的方小梔抱着書一臉驚喜的站在她桌前:“甜甜,你終於回來了!你去哪裏玩了!我好想你啊!”
薑茶皺了皺眉,抬手抵住她湊過來的腦門,聲音帶着慵懶感:“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要跟我親嘴啊?”
方小梔面露尷尬,周圍同學都呆住了,隨即都低頭捂嘴笑了起來。
“阮甜甜你說話真難聽,小梔不要面子的嗎?”
啪的一聲響,前座的女生猛然站起來,手上的書狠狠摔到桌面上。
此時那雙眼睛不滿的看着薑茶。
薑茶撐着下巴,懶洋洋的看着她:“這就說話難聽了?你們在背後蛐蛐我的話不是更難聽?”
女生頓了一下,卻還是鼓着臉狡辯:“我們哪有!”
薑茶冷笑一聲,方小梔明顯感覺阮甜甜是真的變了。
上前拉了拉那個女生的手,聲音輕柔:“美潔,別說了,我沒事的。”
“你沒事?我有事!”
薑茶站起來,本來只是一個很小的片段,這下她出聲了,陸陸續續進教室的人都不自覺看向她。
“本小姐對方小梔可以說是真心當朋友的,我房間的玩偶她說喜歡,現在就在她家,
她說喜歡新出的洛因項鏈,太貴捨不得買,我給她買了,
她自己樂意在學校給我買零食,在你們面前還表現的一副我逼她的一樣,本小姐就是任性,不想跟一個兩面三刀的人交往了,關你們屁事,
你們要是姐妹情深別在我臉上找晦氣,看見你們就煩。”
她鏗鏘有力的聲音讓教室里的其他人瞬間不敢吱聲。
對於薑茶說的這些,那些人完全不知情。
方小梔臉色煞白,方才維護她的女生還是一臉不信:“你胡說八道!”
薑茶指了指自己,看向方小梔:“我胡說八道?來,咱們讓當事人說說。”
見目光對準自己,方小梔捂着眼,跺了跺腳:“阮甜甜,你太過分了!”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尊心都很強,更何況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揭穿她。
方小梔跑了出去,她一離開,方才替她出頭的女生就站在那裏有些孤立無援了。
薑茶自顧自的坐下,這樣對一個青春期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有些殘酷。
不過她靠着原主拿了那麼多好處,背後卻給同學灌輸原主的壞話,
相比之下,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當眾自證清白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六一無語,身體十來歲,靈魂可不一定。
之後的兩節課,方小梔都沒有來上課,課老師問了一嘴,同學們都有些尷尬,都說不知道。
結果剛一下課,課間操時間,薑茶走在教學樓旁小道上。
前面死角突然蹦出來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挺眼熟,
薑茶想了一會才想到,那就是原主單戀的陸延諾。
看這架勢,不會是來給方小梔出氣的吧?
果不其然……
“阮甜甜!你憑什麼敢在全班人面前給小梔難看!”
陸延諾平日裏高冷模樣確實耐看,可現在帶着一群人圍住攔住她的去路,簡直下頭!
薑茶不慌不忙:“我怎麼敢?本小姐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陸延諾看她的眼神越發厭惡,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你當著你們班人跟她道歉,我也許還能原諒你,不然…”
好大的臉啊!薑茶直接阻止了他的發言。
“你原諒我?你算哪根蔥啊還需要你來原諒我?”
薑茶這毫不留情的發言給陸延諾整懵了,哪怕他平時對阮甜甜有嬌氣的大小姐濾鏡。
但是他也能知道,阮甜甜喜歡他,恨不得小心翼翼的對他掏心掏肺。
這如今…
傻眼了吧少年,薑茶冷笑一聲,上前幾步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個少年。
那幾個也是講義氣的,紋絲不動,卻用眼神看向陸延諾。
“聚眾攔截我一個小姑娘,那就是校園暴力,嚴重點可是要退學的,你們確定還要聽他的話?”
薑茶站在他們面前,在幾個比她高的男孩面前,氣場依舊穩定。
她淡淡幾句話一出,方才還不動如山的少年瞬間靠邊。
陸延諾瞪大眼睛,指着幾個兄弟:“你們!”
其中一個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老陸,我們是來給你撐場子的,要是真鬧到學校那裏,
讓我媽知道,我就別想好過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孰輕孰重他們還是能分得清的。
薑茶眼裏帶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步往前。
走出去不遠還是回頭,看着幾個人中明顯咬牙切齒的陸延諾上下打量。
陸延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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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開口警告她看什麼看,誰知道薑茶一張嘴,本來就生氣的少年更是黑了臉。
“嘖,為我先前的眼光感到丟人,還不如你旁邊那兩個。”
莫名被誇,旁邊幾個兄弟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頭袖子捂住嘴。
瀟洒離場,能用口角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
自從跟方小梔翻臉之後,兩個人也就不來往了。
哪怕是在班裏,都無話可說。
然而幾天過去了,方小梔突然被叫家長了。
班主任站在門口,臉比墨還黑,冷聲叫方小梔出去。
其他同學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薑茶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用鉛筆畫著戚錯的小象。
突然手肘被人輕輕碰了一下,她別過臉去,平時沒什麼交集的同桌此時一臉興奮。
“聽說方小梔談戀愛了,就跟四班那個陸校草,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們兩個在食堂二樓,偷偷親嘴被人撞見了,還告了老師,估計是請家長了!”
這一臉八卦樣,妥妥的記者潛力股啊!
薑茶眨眨眼:“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同桌也不顧薑茶的名聲了,壓低聲音:“嘿嘿,我當時就在食堂打飯口呢!我媽在食堂刷碗的,那天我幫她刷碗的時候看見了!”
薑茶:“(°ー°〃)”
同桌擺了擺手:“場面那叫一個驚天泣地鬼神啊!原來這兩個人早就暗度陳倉了!”
同桌突然捂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指着薑茶:“你…你之前好像…”
薑茶無語,沒錯,喜歡過那個陸延諾。
同桌看她的眼神也逐漸帶着同情:“難怪你跟方小梔鬧那麼難看,原來你早就知道她對陸延諾不安好心了哈!”
她什麼也沒說,妹子咋能這麼會腦補呢?
同桌彷彿吃到了什麼大瓜。
方小梔最後沒有回班級,但是課間操之後整個年級都傳遍了。
初二級草早戀被抓,被家長領回去面壁思過兩星期。
班主任的課上,一上來就給班裏一個下馬威。
方小梔也榮幸的被領回家了。
薑茶無聊的日子也少了些調味劑,已經好久沒見過戚錯了。
窗外一聲巨響,閃電突襲,薑茶猛然被嚇一跳。
拿着溫牛奶的手抖動一下,她看着窗外的雨水開始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薑茶,你時間不多了,原主要醒了。”
六一的聲音在腦子裏驟然響起,薑茶一口氣喝完牛奶淡淡噢了一聲。
原主命數不在這,她能醒是遲早的事。
房間裏漆黑一片,只有偶爾窗外閃電劃過才照亮屋子。
躺在柔軟的床上,薑茶翻了個身,深深了呼了口氣。
她從來沒有此時那樣想要見到戚錯。
她翻身下床,赤着腳直接在地上跑過,已經初秋的天,陣陣涼意從腳心傳上心臟。
熟睡中的司機突然被驚醒,屋子裏被閃電照亮,轟隆隆的雷聲好大。
他剛想躺回去,門外又再次響起敲門聲。
門划拉一下被打開,司機還有些沒睡醒的茫然。
看見門口穿着睡裙的薑茶,瞬間驚醒:“小…小姐。”
薑茶仰頭看着他,往後退了幾步:“楊叔,穿上衣服,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司機:“?”
茫然雖茫然,但是車輛還是在濃重的雨夜中開出車庫,緩緩行駛進雨中。
半夜三四點不睡覺,他拿着小姐給的地址導航行駛。
薑茶靠在後座,望着車窗外看不清的夜色,眼裏沒有什麼情緒。
雨聲在天色露出魚肚白前漸漸消失。
1
小破屋的門從裏面打開,小少年剪了寸頭,身上已然換上了外套。
戚錯突然停在原地,眼神直直落在前方,有着不可置信。
薑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看着還在懵逼的少年:“早上好!”
戚錯快速脫下身上的外套上前遞給她:“你怎麼來了?”
薑茶身上還穿着睡裙,毫不客氣的接過他手上的外套就披在身上。
吸了吸鼻子:“想來就來了,你今日沒出海?”
“恩,昨天下雨,就…”
許久沒見了,戚錯有些緊張,說話聲也有些無措。
外面陰雨綿綿,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平房的屋檐下根本遮擋不住。
薑茶又出現在了小破屋裏,頭頂的鐵皮在雨聲的敲打下有些吵鬧。
海邊的風更大,打雷聲像是怪獸在怒吼。
薑茶手中握着熱水杯,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戚錯身上披着雨衣,胡亂的脫下,半身探出去把雨衣掛在門邊。
少年身上有些濕漉漉的,薑茶直勾勾盯着他。
戚錯慌張的找了塊毛巾給自己擦了擦。
“頭髮剪了挺好,挺利落的。”
薑茶看着他的寸頭,誇了一句,少年的耳朵紅了又紅。
屋子裏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只有頭頂的雨水聲。
“戚錯!戚錯!”
屋外傳來着急的聲音,可是雨聲太大,淹沒了屋外的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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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茶站起來,戚錯已經走到門邊,對着外面喊了幾聲。
“你爸在酒館前跟人打起來了,動上刀子了,你快點去看看吧!”
雜亂的聲音傳入耳朵,戚錯臉瞬間一沉,回頭看了一眼薑茶。
還是抬腳走出來屋子,他身上被雨水打濕,抓起門邊的雨衣就往外沖。
薑茶放下手上的杯子,眯了眯眼眸,雨太大了,遠距離看去只有濃濃的煙霧。
鎮上老舊的門房前,
兩三個人影扭曲在一起,誰也不讓着誰,地上還有他們踩踏過的泥,被雨水沖刷。
鎮上很少人開門,卻也有人躲在屋裏探出腦袋看熱鬧。
戚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爸被另外兩個人按在地上揍。
男人狼狽不堪,嘴裏卻依舊硬邦邦:“來啊,有本事弄死我!狗娘養的,老子今天就不付錢了!”
說罷一隻手從中抽出,胡亂的在其中一個人身上探去。
隨意抓到一個地方就使勁掐,男人疼的鬆開手哎呦起來。
另外一個人見狀上前想要幫他擺脫,戚容卻像握住了命門。
“靠北啊,拐了個媳婦回來,又不注重人家,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就跳海自殺了,
留下了個娃被你帶的人不人鬼不鬼!你還說你不是混球?”
“關你屁事,那是老子的崽,老子咋個樣都是他爸,輪的着你們這群狗來狂吠!”
戚容嘴上不甘示弱,手上握着男人的命門也都沒有鬆開。
胡亂的把頭髮撩到腦後。
“你松不鬆開!”
另外一個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刀,站在一旁惡狠狠的衝著戚容怒吼。
戚錯見狀不對,上前幾步,顧不上其他就握住那要動刀男人的手。
戚容一看有幫手了,更加肆無忌憚,一口一個你來啊,你不來真的今天就是王八蛋!
男人也真是怒紅了眼,戚錯一個小身板怎麼可能攔得住一個成年男人!
門房前四個人的身影混亂不堪。
薑茶撐着傘出現,眯了眯眼眸,還有些看不清。
戚錯還在死命的抓住男人握刀的手,突然後脖頸被人掐住。
像抓到他的命脈,少年下意識鬆手,被人從后拉過去。
戚容倒在地上,方才被他抓住命門的手已經鬆開,男人一手捂着襠部:“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就他這個樣子,你應該慶幸我們替你教訓了他一頓!”
拿刀的男人看了一眼雨中的戚錯,走到戚容上方,一腳直接踹到他背上。
抹了抹臉上的雨水:“你說你不是混蛋是什麼?還敢摸我老婆的手?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