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說最慫的話,干最狠的活
華燈初上,滿城輝煌,宜春酒店的燈箱招牌,格外醒目。
酒店老闆娘林雪宜,從外面匆匆進了酒店。
她一頭酒紅色的披肩長發,胸前的高聳,把白色襯衫都撐得鼓鼓的。
收腰的小開領OL制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前凸后翹的身材,再加上嫻雅成熟的氣質,非常惹眼。
林雪宜一進門就看見了在酒店大廳老老實實拖地的沈斷,值班的李紅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不由得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唉,那麼俊的男人,可惜是個傻子。”
自從林雪宜在河邊撿到了傻子沈斷,收留了他,屈指一算,已經三年多了。
沈斷轉過身來,看見了林雪宜,傻乎乎地一笑。
“姐,你買了包子嗎?我要吃包子。”
林雪宜一驚低頭,卻見自己心窩處的襯衫紐扣崩開,隱約可見裏面的起伏,不由得紅了臉。
她一把掩住了襯衫,啐了沈斷一口。
“你可真是個傻子,哪有什麼包子?”
沈斷傻乎乎地看着林雪宜,嘟噥了一句。
“有包子,姐,我都看見了,你藏在衣服里了。”
林雪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看着沈斷俊朗的臉,咬了咬下唇,眼波流動。
“阿斷,你不是想吃包子嗎?跟姐上樓來。”
“好。”
沈斷頓時眼睛發光,跟着林雪宜上三樓。
林雪宜的心咚咚直跳,心中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念頭,變成小火苗,似乎隨時都要竄出來。
她今年二十六歲,有過一任丈夫。
可惜林雪宜成親當天,接親的婚車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意外,丈夫當場死亡,喜事變成了喪事。
自那以後,她就成了克夫的寡婦,村裏面的人說得很難聽。
受不了村子中的流言蜚語,林雪宜只好到城裏打工,然後開了這個小小的酒店。
她對婚姻死了心,然而每天晚上,身體裏面就像長了蟲,讓她夜夜難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喝了點酒,林雪宜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他是傻子……”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無法遏制,身後沈斷的男人氣息似乎更濃了。
林雪宜的全身都有些發軟,忍不住偷偷緊了緊腿。
林雪宜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看着沈斷在門口探頭探腦,她臉頰火燙,眼神如水。
“進來啊,在門口磨蹭什麼呢?”
沈斷走進了房間,東張西望,然後直勾勾地看着林雪宜。
“姐,你的包子呢?”
林雪宜被沈斷逗笑了,脫掉了外衣,笑語盈盈。
“阿斷,包子在姐身上呢,要不然你來找找看?”
沈斷眼神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林雪宜,然後目光定在了她某個地方。
“姐,你是不是把包子藏這裏了?”
林雪宜覺得體內的火苗,漸漸蔓延,都有些坐不住了,呼吸也變得急促。
“是啊,姐的包子就在這呢,想吃就來吧。”
沈斷似乎也發現了林雪宜的異樣,慢慢走了過來。
“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被包子燙的嗎?”
林雪宜已經剋制不住了,一把拉住了沈斷的手,聲音有些發顫。
“沒錯,這包子太燙了,你摸摸看……”
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刀疤臉男人大刺刺地走了進來。
刀疤臉色迷迷地看着林雪宜,舔着嘴唇,一臉的猥瑣。
“酒喝一半走人,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娘們受不了啦,老子費盡心思,可不能便宜這個傻子。”
林雪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放開了沈斷的手。
“七哥,你怎麼來了?”
刀疤臉不答話,猥瑣地打量着林雪宜的全身,一臉的玩味。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發燙,頭暈目眩,急切地希望能有個男人陪陪你?”
他喉嚨間發出古怪的笑聲,充滿了得意。
“老子惦記你這個小娘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容易搞來西班牙蠅粉放在酒中哄你喝下,你今天晚上插翅難飛了,哈哈哈哈。”
“西班牙蠅粉?你給我吃了那種葯?”
林雪宜的腦袋,好像被大鐵鎚狠狠敲了一下,眼前發黑,一顆心直接掉進了冰窟窿之中。
刀疤臉叫做鷹嘴老七,是這一帶的大混子。
他垂涎林雪宜的身子,林雪宜早就知道。
她做小本生意的,當然不敢得罪這樣的混混,只能虛與委蛇,平時吃喝是常事。
林雪宜沒有想到,鷹嘴老七如此無恥,今天晚飯時給自己下了葯。
難怪自己今天晚上,竟然突破了底線,將平時壓在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林雪宜突然向門口衝去,只要能衝到樓下報警,一切還來得及。
然而,鷹嘴老七將她一推,林雪宜便摔在了沙發上,好像一條擱淺的白條魚。
鷹嘴老七並不着急,俯身欣賞着林雪宜的窈窕身段,好像欣賞着什麼藝術品似的,哈喇子地快流出來了。
“別掙扎了,我的人守在樓下,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玩玩,哈哈哈。”
林雪宜掙扎着坐了起來,突然轉頭看向愣在一旁沈斷。
“阿斷,救救姐……”
沈斷立即沖了上來,鷹嘴老七兇狠地瞪着沈斷,充滿恐嚇之意。
“大傻斷,你敢動手?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沈斷被嚇住了,低下了頭。
鷹嘴老七得意地看着林雪宜,一臉的冷笑。
“你指望這個傻子保護你?嘿嘿,你還是指望哥等會兒別太大力吧?”
砰!
一聲悶響。
卻是沈斷不知道從哪裏抄起了一個啤酒瓶,砸在了鷹嘴老七的腦袋上。
這天殺的傻子,哪裏是被鷹嘴老七嚇住,根本就是低頭找傢伙啊。
鷹嘴老七捂着自己的腦袋,踉蹌後退,鮮血急速從指縫之中漏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斷,面孔扭曲,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他。
“傻子,你敢打我?”
沈斷呆愣愣地看着鷹嘴老七:“我……我不敢。”
砰!
他手中的啤酒瓶,卻毫不猶豫地再次砸在了鷹嘴老七的腦袋上。
這一次,啤酒瓶砸碎了。
鷹嘴老七頭破血流,搖搖晃晃,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下,氣得發瘋。
說著最懦弱的話,卻幹着最兇狠的事兒。
這他媽的真是傻子?
鷹嘴老七咬牙切齒。
“大傻斷,老子殺了你,來人!”
守在樓下的兩個混混聽見了老大的聲音,沖了上來,三人對着沈斷一陣拳打腳踢。
林雪宜哭叫着拚命拉拽,卻被鷹嘴老七用力一甩,摔在沙發上爬不起來。
鷹嘴老七看這傻子還在掙扎,順手抄起門后的滅火器,重重砸在沈斷的腦袋上。
沈斷悶哼一聲,腦門上鮮血汩汩流出,終於不再動彈了。
鷹嘴老七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着艱難起身的林雪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齒。
“賤人,你敢讓大傻斷打老子,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他說著,向兩個混混揮手。
“把這個傻子拖出去,等哥爽完了,你們也爽一把。”
兩個混混轟然叫好,將倒在地下的沈斷拖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沈斷倒在血泊中。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掛着的一塊黑乎乎的方牌,被鮮血浸透,漸漸散發出瑩潤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