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莫青？莫晴！
“四哥！”見到騎在馬上的少年，莫青趕緊跑上前，一臉笑容的喊道。
而見到莫青過來，少年也趕緊將手中長槍丟給親衛，然後和莫青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還是你厲害，聽說老爺子派了一隊親兵也沒將你弄回去？”莫家四少爺莫平，拍了拍莫青的後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嘻嘻嘻嘻……哪裏哪裏……還是比不上四哥，四哥可是讓陛下都妥協的人呢！”莫青眉頭一挑，反擊道。
“你們兩個現在是打算在門口不進去么？夫君，族老們可是還等着呢！”
莫平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馬車上走下一名少女，雖然穿着普通，但是卻讓人一看就感覺對方絕對是大家閨秀。
“四嫂，四哥他欺負人！”莫青見到來人，立刻就走了上去，撒嬌着說道。
“沒規矩，你現在可是男兒身呢！”安康公主笑了笑，故意後退一步，說道。
莫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咳嗽一聲說道：“咳……那什麼，四哥、四嫂你們先去見族老吧！我去房間裏面等你們！”
看着有些狼狽逃跑的莫青，莫平夫妻倆相視一笑，這才朝着大宅主院走去。
莫平雖然是家主嫡子，但是在這莫家老宅，他也只是一個晚輩而已，回家之後先去拜見長輩，乃是應有之意。
在大堂拜見完族老、長輩之後，莫平就和妻子安康公主一起回到了房間。
“晴兒，你這次膽子實在太大了，要不是爹爹發現了你，你真要一個人去北門關？萬一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你讓你四哥和爹爹怎麼辦？”一進房間，安康就對着莫青一頓數落。
“嫂嫂，我現在叫莫青，是莫家遠房親戚，在外面可別叫錯了！”莫青不不以為意，笑着說道。
原來她是豫國公莫問天之女莫晴，大半個月之前，帶着侍女莫麗偷偷從京都出來，想要前往北門關，可惜才剛剛出了京都沒多遠，就被豫國公的親兵給抓住了。
她做為莫家獨女，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怕是在京都，也屬於能橫着走的人物。
生在勛貴之家，又是武將，所以她從小就練武健身，雖然是女子，但是天賦不錯，現在別說是尋常男子，就算是軍伍上的漢子，也能對付三五個。
在京都的時候，對於那些紈絝子弟來說，是魔女一般的人物，打不過又得罪不起，所以見到她之後，一般都會繞道離開。
至於她女扮男裝這件事，在京都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做，所以才一點破綻也沒有。
“嘿~安康，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京都的時候，那些王公貴族見到她都要繞道走！”莫平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壺就灌了一大口，說道。
“別說的我好像欺男霸女一樣！”莫晴翻了個白眼，說道：“要不是他們心中有鬼，何必怕我？”
“沒錯，夫君！”安康公主點點頭，贊同着說道：“這事我肯定站在晴兒這邊，她欺負的那些人可有一個好人？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父皇也沒有怪罪晴兒！”
“是是是……我知道你們都寵着她，現在她都成了京都的小魔王了！尤其是二嫂，還幫着她打人，蔣國公家的小兒子，聽說現在都還下不得床！”莫平翻了個白眼，一臉狐疑的說道：“丫頭，不會是京都已經沒啥玩的，你才跑到這邊來玩吧？我告訴你北門關可不是京都，那些賊子可不會給你放水！”
他家的這個小妹，那就不是個怕事的主，家中孀居的二嫂也是將門中人，一身武藝就算是他也只有挨打的份。
有一次莫晴陪着二嫂外出狩獵，回城路過一個莊子時，原本打算在那裏休息片刻，卻正好遇到蔣國公家的小兒子強搶民女，小丫頭也不管對方人多，獨自衝上去就干，結果被人家帶人給圍住了。
等到二嫂發現的時候，莫晴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這一下就將平常不大管事的二嫂給惹怒了，帶着十餘名家將就發動了衝鋒，直接將對方衝散，更是擊殺好幾名對方的僕役，還揚言對方若是不滿，可以給對方機會，各自帶領一百名家將對陣，生死不論。
嚇的對方抬起自家已經昏迷過去的小主子，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連那些僕役的屍體都沒敢帶走。
事後蔣國公上門討要說法，卻被莫公爺強硬的頂了回去，說還要找他蔣國公打傷愛女的麻煩，就連二嫂的娘家冀國公也出面給蔣國公施壓，最終事情在陛下有意偏袒之下，給和稀泥糊弄了過去。
畢竟當時蔣國公的小兒子可是重傷垂死的狀態，人家蔣國公要個說法並不過分。
不過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招惹莫晴了。
甚至眼看莫晴馬上就要成年，家裏連個上門提親的人都沒有，莫國公為此煩惱不已。
“上個月幽狼國派遣使者前往京都的事情，四哥應該知道吧？”說起自己想去北門關的原因，莫晴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當然！”莫平點點頭，回道：“北方幽狼國屬於游牧民族，每到冬天他們的食物就會短缺，所以在冬季的時候，都會對我們發動進攻，搶劫糧食！這次他們派遣使者過來，應該和這個有關吧！？”
“沒錯！他們希望我們能贈予他們一些糧食，不然就只能和往常一樣，對我們進行搶劫了！”莫晴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群無恥之徒，居然還說的冠冕堂皇，說什麼不希望兩國之間有什麼誤會，也不希望戰士們有所死傷，所以希望我們能給予他們糧食和黃金！”
“父皇絕對不會答應的，哪怕開戰父皇也不會答應如此無禮的要求！”一旁的安康公主大聲說道。
原本她只是皇宮內院的公主，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她發表意見，但是自從她和莫平成親之後，來到了這北門關，看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更多了。
這邊關的戰士、百姓過的有多苦，她早就看在眼中，同樣這邊關的戰士和百姓對幽狼國的仇恨，她也看的很清楚。
“陛下怎麼說？”莫平看向莫晴，沉聲問道。
別的不說，他們莫家和北方幽狼國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但是如果陛下為求安穩，和對方議和的話，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莫晴微微一笑，說道：“陛下自然是大怒，要不是對方使者的身份，怕是進的京都出不去！不過對方卻提出了以糧草為賭注的比試，文試三場，武試三場！”
“哼，他們有糧草拿出來當賭注？”莫平不屑的說道。
“對方出的是牛羊！”莫晴輕聲回道。
莫平一愣，就連一旁的安康公主都驚訝的問道：“他們竟然會用牛羊來做賭注？他們有必勝的把握？父皇答應了比試吧？”
大夏國缺少牛羊，尤其是耕牛更是奇缺，甚至官方都曾下達過命令，不得宰殺耕牛食肉，所以聽到對方用牛羊來當賭注，兩人才會這個表情。
莫晴點點頭，回道：“是的，在對方提出以牛羊為賭注的時候，陛下就答應了，可惜文試三場，僅詩詞上不分勝負，對聯和算術我們都輸了！”
之前在聚福樓的那副上聯，就是當時幽狼國出的。
“唉~！”莫平一拍桌子，嘆了口氣，有些怨恨那些文官不給力。
“武試呢？武試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京中多有大將，隨便出一人都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安康公主着急的問道。
“對方有備而來，在比試之前就先說明，這次比試是比未來國運，只能由年輕人上場，老一輩的不能以大欺小！”莫晴搖搖頭，說道：“武試三場中，一勝一負，最後還是二嫂出戰，勝了對方！算是我們三局兩勝！”
“那豈不是打成了平手？”莫平皺眉說道：“這怎麼算？”
“對方說他們文試、武試加起來贏的更多，所以要算他們勝！我們這邊自然不答應，說好了一文一武，各算一分，平手就是平手，大不了擇日再戰！”莫晴搖搖頭，無奈的說道：“陛下也被這結果弄的面上無光，聽說回了後宮大發雷霆，要不是皇後娘娘勸誡，怕是要出人命！”
莫平和安康公主有些面面相覷，陛下平常可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主要是對方說話太氣人了，武試戰敗的李虎哥哥，聽說要不是姨娘拉着，差點就被他爹打死了，我出京的時候，他還在家中面壁思過呢！”莫晴也有些恐懼的說道。
主要是李虎太慘了，而且都是一個圈子的，相互都認識。
就李虎的身手在他們這一批官二代中都算不錯的了，哪怕是莫平，也不敢說百分百能勝對方，可依舊戰敗了。
“那現在賭約如何算的？”安康公主沉聲問道：“既然是平手，乾脆就算了！”
如果真的輸了，不光要賠給對方糧食，更重要的是對士氣的打擊，怕是會相當的難辦。
“朝中不少大臣也這樣說，不過陛下卻說在冬季來臨之前，再比一次，依舊是文試三場，武試三場，若還是平手，就當場加試一場！”莫晴笑着說道。
“這……”安康公主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什麼父皇還要答應。
一旁的莫平也感覺有些不妥，只是這事陛下做出的決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