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
何惜只是淺淺和何菲說了一點她對其工作室的建議,比如針對的人群,定價的事,說太多擔心蕭焰又說何惜要控制她的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何惜說的再多對方聽不進去也是白搭,平白挨累還烙下埋怨。
晚上下班,何菲拉着何惜的手,一臉無奈:“我還有一點工作沒完成,忙完送你回家。”
因為何惜病情的原因,何菲和蕭焰在何惜來上班時輪流送她回家,生怕她在路上突然發病有什麼不測,或者讓心思歹毒的人佔到便宜。
這先原本都是陸今安的事,他非要提什麼分手,結果這下連關心她的資格都沒了。
何惜看一眼她工位上的設計圖紙,好多都需要修改,搖搖頭:“沒事的,你忙你的,我可以,醫生都說我的病情穩定了。”
告別了何菲,何惜拎着手裏的小包慢吞吞地走在街道上,身影有些許的孤單,工廠的員工都在和她打招呼,對他們分手和陸今安的退出眾說紛紜。
“我看一定是陸總厭倦了何廠長。”
“為什麼不是何廠長厭棄陸總?”
“你們沒看見一直都是陸總在照顧何廠長。”
“不會是何廠長不能生育吧,都在一起多久了?”
…………
何惜:“……”
評價一位女性難道就是看她能不能生孩子?架在女性脖子上的枷鎖一半都來自同類。
何惜忍了忍,臉色不太好,但是沒發火。長舌婦慣常是如此。
因為服裝廠是在郊區,基礎設施還沒發展完善,只有工廠周圍有路燈,何惜回家的路上沒有,通常她都會在每天上班的小包里放一個迷你手電筒,能照明就行。
但是今天怎麼也找不到,何惜將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確定沒有才死心,倒不是怕黑,只是這附近最近在施工道路不好走,她穿的還是高跟鞋。
藉著星星點點的月色何惜走的格外小心,雙眼瞪得溜圓就怕看不清路上的坑坑窪窪,可能是最近不順,都這樣小心還是出現了意外。
“啊。”何惜在一個連環坑的位置跌倒還崴了腳。
服裝廠的員工基本都下班走了,何惜四下看一眼心也涼了許多,只能是跛腳去醫院或者回家。
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伸過來扶起何惜,對方一身筆挺的西裝,青澀帶着優雅,是俊朗出眾的相貌,看着何惜時帶着淡淡地笑,手裏拿着手電筒:“何惜,分手了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何惜沒想到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怔了怔,問道:“你認識我?”
對方輕笑笑:“我身上穿的西裝是你們家工廠的定製款,還有一點我們是同專業的同學。”
何惜點點頭,戒備的心還是沒放下,孤男寡女的還是小心為上。
她藉著對方的攙扶站起身,輕輕試了下左腳還真是崴到了,屋漏偏逢連夜雨頭沒好腳也傷了,她是不是流年不利。
何惜還在愣神要怎麼去醫院,對方直接站在何惜面前果斷蹲下身體,對愣神的她說道:“上來,送你去醫院。”
何惜回神,看着半蹲在自己眼前的陌生男子,直接拒絕:“呃,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就行。”
對方看出了何惜的戒備心,沒有絲毫的介意,姿勢保持不變,拿手電照了一下附近,光束照亮的位置是白色的。
清晰可見的物體一閃而過即刻恢復之前的黑暗狀態,彷彿剛才的光從沒出現過一樣。
何惜不自覺地吞咽口水,被他這麼一照還真有點害怕了,藉著視線的黑暗瞪對方一眼,心中早就把他罵一遍。
他再次詢問:“要不要上來?”
何惜不為所動,他直接急了:“你是不是傻?我要是壞人還跟你在這說話嗎?早就擄到床上了。”
何惜的額角沁出點點冷汗,崴腳還真疼,站立都有些艱難,為什麼她要在這受這份苦,都是該死的命運。
“我……”
“你什麼你。”不等何惜反應過來他直接背上她,突然向前的作用力導致何惜的身體向後傾去,下意識抓住對方西裝的后領。
“呃。”對方被何惜拽住了命運的後頸,白色襯衫的第一個扣子卡得他無法呼吸,艱難地說:“何惜,你快要勒死我了。”
聞言,何惜鬆開手非常不自然地靠近對方的背松,一時間手不知道放在哪,尷尬地架着胳膊,卻聽見了對方的輕笑聲。
他說:“何惜,你已經分手了,我有權利追求你對吧。”
何惜微怔,垂下眼眸看着他的後腦。
何惜的沉默換來對方的歪頭望她一眼,他的唇邊是何惜看不見的似有若無的笑意,他輕輕一顛嚇得她本能地攬着他的肩膀。
隨着何惜的不出所料地靠近,她身上淡淡地甜香味鑽進鼻腔,他像是做了壞事般,心“撲通撲通”直跳,難道這就是追求女同志的感覺嗎?
一路無話。
“回去后要注意休息,避免這隻腳吃力。”醫生在交代醫囑,順便看向何惜身旁的男同志,“作為家屬你要照顧好她,同時也監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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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何惜擺擺手想要解釋。
結果醫生一臉“我都懂,你不用不好意思”的笑容,再看他紅着耳朵點頭,就更加說不清了。
他給何惜安排了住院,二人坐在病房裏誰也不看誰地大眼瞪小眼,何惜輕咳一聲:“內個,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沒事了。”
他自然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但是室友說了,追女同志就是要臉皮厚一點,他嗯了聲:“你應該是不記得我了,自我介紹一下會計專業許同舟。”
何惜點頭,看一眼手錶,晚上十點半了,她和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她呼出一口氣,剛要開口被對方搶先一步:“不早了你睡吧,好人做到底我守着你。”
說完,他躺在何惜旁邊的空病床上,和衣而睡。
何惜看着他閉上的眼睛,想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處咽不下說不出來,愣愣地接受現實。
隨後乖乖地躺在病床上,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的春天來了?
那既然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
第二天,何惜是被查房的聲音吵醒的,她人還沒醒,摸着手錶看時間六點半,是不是太早了。
“欸,你們看她對象,怕她吃不好早餐買了好多種呢。”
“可不是,半夜我查房還看見他給對象蓋被子,一直蹬一直蓋,鍥而不捨。”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何惜:誰啊,她也起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