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十二章 第二次性革命(4)

4.第十二章 第二次性革命(4)

虐戀活動對人類性活動領域提出的一個挑戰是:人類有沒有權利自願參與被視為痛苦和傷害的活動?性活動應不應當有限制?在關於虐戀活動的調查研究記錄中,可以看到大量關於性探索、性開放和性興奮的描寫。這種關於人類性實踐的描寫,已經和將要把人們引導到更廣闊的幻想和可能性中去。虐戀關係帶來了公開的、**裸的**的宣洩,爭取虐戀權利的鬥爭為性活動開闢了更大的天地。

奧特曼(dennisaltman)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正常人的世界應當向虐戀俱樂部學習很多東西。實證調查表明,在正常人的社會中,男性對男性的強姦案件大量存在,這種況在純男性環境如監獄中極為常見,在其他純男性環境中也是如此。如果說虐戀幻想和虐戀衝動在男性的**中是那麼普遍,(如柯麗菲亞所說,在女性中也同樣普遍),那麼最好還是讓這種**通過遊戲和自願的方式宣洩出來,而不是通過國家的權威在監獄的牢房或軍隊的訓練場上宣洩出來。

虐戀形象之所以成為80年代和90年代佔據統治地位的一個社會話題,還有一個被人們忽略的原因,那就是對安全的性(safesex)的強調。由於愛滋病的流行,人們部分或全部放棄了插入式**。虐戀類性活動在大多數況下可以在不交換體液的況下完成,因此成為最安全的性行為。尤其對於同性戀男子來說,他們需要新的性行為方式,他們通過服飾、表演和其他喚起**的辦法來創造這種獲得快感的新途徑。男同性戀者通過俱樂部文化所創造的豐富的性活動,降低了快感的喚起點,將全部身體性感化了,使身體的多種部位成為產生快感之源。極而之,虐戀活動不是一種獲取性快感的方式,而是一種精神宣洩的方式,這類活動把性活動提升到一個嶄新的境界,即達到了讓它僅僅生在頭腦之中的境界。

性的解放與從性中解放

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西方的第一次性革命是性的解放,而第二次性革命卻是從性中解放出來。這並不是說人可以擺脫性,而是指性活動開始超出了性器官的範疇。

是後現代主義思想家福柯先提出性的解放與從性中解放這一對概念的區別。福柯讚賞身體和快樂,反對**、身分和現行性機制。他說:我們絕不能相信,對性說是就是對權力說不。相反,這樣想的人落入了整個性機制的軌道。如果一個人希望通過對各種性機制的策略逆轉,去反抗權力,去展身體、快樂和知識及其抵抗權力的可能性,他就必須使自己從這個性機制中解放出來。反擊性機制的核心力量應當不是性的**,而是身體和快樂。(轉引自哈波林,第96頁)

如果我們想防止把個人的身分變成個人存在的法律、原則和規定,那麼我們最終必須抵制性本身,因為是性把**和身分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人的獨特固定的形象,賦予主體它的真我——一種作為社會規則和個人管理的客體的構成了個人及其功能的所謂真正的自我。現代的權力技術利用了性,以便賦予我們一種個人身分,這一身分部分地是由我們的性身分來定義的。通過為我們賦予這個身分,把我們同權力聯繫在一起。福柯指出:僅僅因為這種性概念便於我們去戰鬥(為了我們自身的同性戀傾向),並不意味着這一概念就沒有包含着某些危險。存在着一整套性生理學,以及掌握着這一套的醫生和心理學家,簡之,它由正規化的機構來掌握。在我們上面,有醫生、教師、立法者、成年人、家長,他們都在談性!僅僅有性解放是不夠的,我們必須把自己從性觀念本身中解放出來。(轉引自哈波林,第9596頁)

福柯在1977年接受過一次採訪,表出來的採訪記錄的標題是:打倒性的**!他當時提出的一個口號是:為快感的分散化和局部化而奮鬥。他提出:我們必須用我們的身體——用它們的成分,它們的表面,它們的物質,它們的體積——來明一種不受限制的性感:一種具有揮性和彌散性潛力的**性感(愛,**,愛欲,愛,愛能力,**),一種具有獲得快感的機會和隨心所欲獲得快感機會的**性感。(轉引自哈波林,第919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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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婚姻――東方與西方(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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