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仇
王富貴在村裡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被訓斥一頓連屁都不敢放，專心看起了牛片。
姜小川嘴角掀起一絲笑容，他接過袋子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走去。
“等等！”
就在這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轉過身來，姜小川就看到幾個人推搡一個中年人向自己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姜小川心中一沉，他的彩禮錢就是找眼前這幾位借的。
被推搡的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川，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但現在你跟村裏的李朵這婚也結不成了，你看我們這錢……”
說話的叫高元福，以前跟自己家關係最要好，也是這次借錢給姜小川最多的人。
“對啊，既然不結婚，就抓緊把錢還上，家裏都等着米下鍋呢。”
其他的幾個人也按捺不住，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姜小川心中一陣苦澀，不過好在自己手裏的牛黃可以賣一大筆錢。
他承諾道：“最遲明天，我一定把錢還給大家。”
“你拿什麼還，據我所知，借給你的錢都被李朵弟弟結婚用了。”
一個知情的大嬸掐着腰質問。
此話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時姜小川借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一旦結了婚，陳朵把錢帶過來就馬上還了。
當時經他這麼一說，大家念在以前關係不錯的份上，才把錢借出去的。
但現在錢沒有了，一群人頓時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很有默契的把姜小川圍了起來。
一旁的高元福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但還是拉開了邊上的兩個人：“你們這是幹啥，小川又沒說不還錢，你們這樣，像個啥樣子。”
感激的看了高元福一眼，姜小川真誠道：“最遲明天，我一定把錢還給大家。”
姜小川這個人雖然窮，但是從來沒有說過空話，這一點村民們都有目共睹。
聽到他親口承諾之後，態度也有了緩和。
見事情走了轉機，柳香蘭趕緊跑過去打圓場。
眾人也知道，逼姜小川太緊也沒有用，索性賣了柳香蘭一個面子，嘟嘟囔囔的散去了。
柳香蘭長舒了一口氣，本想上前安慰姜小川兩句，沒想到姜小川卻緊緊抓着袋子在那傻笑。
她有些不明所以，摸了摸姜小川的腦袋擔憂的道：“小川，你不會被打壞了吧？”
姜小川嘿嘿一笑賣起了關子：“嫂子，趕緊回家，我給你看一樣寶貝。”
聞言，柳香蘭俏臉一紅，她看姜小川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心中一動，暗暗祈禱一定要是自己想的那樣。
二人一前一後，快步返回到了姜小川家中。
剛進家門，姜小川直接進廚房拿刀把牛黃給剝了出來。
“嫂子，給你看寶貝！”
看着姜小川遞過來的黃褐色的圓球時，柳香蘭難掩失望神色，但下一刻就被眼前的物品震驚的說不出話。
石頭村幾乎家家養牛，以前也有人在牛膽里開出過牛黃，那次鬧得動靜極大，柳香蘭也湊熱鬧見過一次。
她趕緊接過來反覆確認，口中不禁喃喃自語：“一樣的，一樣的！”
“小川，你發達了，這麼大的牛黃最少要賣十萬塊。”
柳香蘭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把牛黃捧在手裏還給姜小川，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說到底我能得到這個牛黃，嫂子你的洗澡水功不可沒，賣了錢咱倆平分。”
姜小川知道，這些年柳香蘭自己一個人過得也不好，很爽快的決定道。
“你有這份心嫂子就很知足了，有了錢先把賬還上。”
“嫂子你真好！”
姜小川看着柳香蘭的俏臉忍不住感嘆！
“臭貧。”
柳香蘭看似不滿的在姜小川身上打了一下，心裏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緊接着催促道：“趁天還沒黑，趕緊去鎮子裏把這個賣了，免得夜長夢多。”
“這個，明天再說吧！”
姜小川有些搪塞。
他心中主意已定，今晚就要讓陳壯和李朵這對狗男女付出血的代價。
注意到姜小川逐漸冷下來的眸子，一向聰明的柳香蘭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想幹嘛！
但陳家父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別說姜小川，就算再難纏的，見了他們也得點頭哈腰。
想到這裏，柳香蘭開口勸慰道：“小川，那樣的人咱惹不起，要我說還是算了吧。”
“算了？”
姜小川心中冷哼一聲，彩禮錢被騙，未婚妻跟人私通，此仇不報，都對不起胯下那根棒棒。
不過柳香蘭的擔憂，姜小川自然知道，他咧嘴一笑，“嫂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可是......”
柳香蘭還想再說什麼，這時候卻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同時傳來了一聲公鴨嗓般的聲音：“小川，你在家裏嗎？”
柳香蘭沒有再說話，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看向門口。
“嫂子，你先從後門回家吧，李二河這人最能嚼舌根了。”
姜小川一聽來人是村裡人人煩的李二河也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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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門前是非多，柳香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又囑咐了姜小川兩句，才從後門急匆匆的走了。
這時的李二河顯然有些着急了，沒有得到姜小川的回應已經推門了。
姜小川快步走了過去把門打開，正用勁的李二河一個趔趄閃了進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李二河在石頭村是出了名的好色，有一次喝多了竟然想對柳香蘭不軌，要不是姜小川及時趕到，還真讓這癟犢子得逞了。
自從那次挨了頓揍之後，李二河見到姜小川都繞道走，這次突然找過來，讓姜小川也有些費解。
“李二河，你想把我家房子拆了報上次的仇？”
姜小川抱着膀子冷冷的瞪着李二河。
穩住身形，李二河撓頭乾笑道：“小川，原來你在家呢，我還以為你出門了。”
“有啥事直接說吧，要是想報仇，我隨時奉陪。”
姜小川鬆了松筋骨，頓時身上響起一連串的響聲。
“不不不。”
李二河縮着腦袋，有些畏懼的趕緊擺擺手。
自從上次被收拾后，李二河是真的服了，眼前這貨打架真敢下死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湊近姜小川低聲詢問：“小川，你給王富貴家牛配的那個葯還有嗎？”
此話一出，姜小川頓時樂了，他斜着眼打量了一遍李二河，隨即把目光停在了他褲襠位置輕笑道：“咋的，你也不行了？”
聞言，李二河黝黑的大臉有些不自然，整張臉也隨之漲成了豬肝色，他舔了兩下嘴唇想辯解，最終還是像斗敗了的公雞點了點頭。
李二河的模樣讓姜小川心中好笑，他饒有興趣的使用透視之瞳，在李二河面相上掃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