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爛透的人生里,她總是在
褚橙耳朵被他攪擾得又癢又燙,上面細小的絨毛都根根分明,昭示着她的反應。
溫熱薄唇印下的那處。
似火線滾過般灼燒着,連帶着她整個人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褚橙看似清醒着,其實思緒早飄遠了。
飄到昨晚blueorange總統套房的浴缸里。
和時安去了拳擊館回來,裘放也是這樣,一下又一下強勢逼着她回答,
“褚橙,你是我的嗎?”
她咬着唇不應,他就吊著她。
還不忘在她耳邊低聲蠱她,“寶寶,說話。”
浴室溫度高,褚橙悶得暈暈乎乎的,也忘記了當時有沒有回答,或許沒有,不然裘放今天為什麼這麼較真。
也或許有。
因為洗完澡出來,裘放心情格外好。
難得沒在床上繼續胡鬧,讓她昨晚睡了個安穩覺。
裘放察覺到懷裏的人在走神,擰眉,單手掰過人下巴,和他濯濯黑眸對上,
“回答我,褚橙。”
他神情肅殺得讓褚橙有種再被人嚴刑逼供的錯覺。
她頓了頓,壓着嗓子嬌聲嘟囔,
“你好凶啊,裘放。”
這調調要委屈不委屈,音色半軟半嗔,聽得裘放神色一滯。
他無奈勾唇,溫柔親了親她微皺着的如畫眉眼,緩了嗓音,
“好,我的錯,我不該凶我的寶寶,我道歉。”
褚橙卷翹長睫撲閃了兩下,雙手攀上人脖頸,面紅如織地湊到人耳邊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像昨晚那樣問,我就回答你。”
這句呢喃格外軟媚,還帶了點莫名的顫意。
像極了她嗚咽時的甜調子。
她在誘他,顯而易見。
她也在轉移話題,手法並不高明,但裘放心甘情願陷進去。
他暗着眸色凝了她半晌,確定人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后,低低一笑。
昨晚,他可半點沒留手。
摟她后腰的小臂驟然收緊,裘放滿臉邪氣湊近,盯着她的眼睛好心提醒,
“寶貝,阿姨可在家呢。”
說是提醒,落在她耳朵里更像是暗示。
更趨近於邀請。
褚橙紅唇微掀,白皙右腳順着人灰色運動褲腿往上,美眸中釀出叛逆和勾魂的光影,
“那又怎樣,不是對我絕對臣服嗎?怕啦?”
裘放眸色一沉,抬高人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一吻畢。
他輕喘的磁性嗓音忽地沉下來,少了旖旎,多了失控,
他用力捏着她後頸,偏頭湊近,在她耳邊喑啞呢喃,
“妖精...褚橙,你真是會要我命的妖精。”
成就感和征服感瞬間擊穿了褚橙的靈魂。
裘放這人,傲得很,能讓他潰不成軍,俯首稱臣,抵得過一切有形的,沒形的刺激和誘惑。
褚橙勾人的緋色眼尾微微揚着。
纖細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滑過人已出了幾分薄汗的深邃輪廓。
最後輕佻地挑起人下巴,讓他看她,嘴裏學着他狂妄的句式挑眉反問,
“裘放,你是我的嗎?是我一個人的嗎?”
性感眉宇間的那滴熱汗,順着他高挺的鼻樑緩緩滑過。
‘砰’地一聲,汗水滴落的聲音,和裘放那句直擊人心的嘶啞聲線同時墜落到褚橙心上。
她眼皮猛跳,熱浪似烈陽炙烤乾涸的河床般席捲了她。
因為裘放吻着她的指尖,虔誠着神色叫她,
“主人。”
他出於本能開口,她沉淪得徹底。
褚橙的心跳亦險些跌停,她凝着他深似寒潭的黑眸,甜膩的顫抖嗓音軟得不成樣子,
“裘放,我媽在家。”
按褚橙的性子,這句是警告,是不容侵犯的警告。
裘放微蹙眉,以為他會錯意,一怔。
懷裏的人在這時柔如無骨的緊摟上來,她咬着他耳垂哼的那句,足以證明他沒有會錯意。
因為她揪着他早就皺巴巴的領口,眼巴巴地問他,
“我媽在家,怎麼辦?”
不是警告,是邀請。
這回好了,兩人都徹底着火。
着火就算了,褚慧還隨時會進來。
滿頭汗的裘放緊抿着唇,在心底暗罵自己作繭自縛,好好的撩她做什麼。
他不敢多看眼前的她一眼,閉眸緩了兩息,理智找回來后才敢睜眼。
修長指骨撥開她鎖骨上的散發,偏頭湊上去。
安撫似地,親了親懷裏人滾燙的側頸,右手一下一下溫柔理着她身後柔順的黑髮,
“好了,寶寶,別鬧,作業還沒寫.....”
滿臉脂色的褚橙軟軟俯在人肩頭,哼唧了好幾分鐘才作罷。
*
裘放趁褚橙寫作業的時候,去沖了個涼水澡。
剛擰開浴室門,褚橙白日裏喝豬蹄湯時,那句怎麼這麼腥的吐槽又驀地入了腦。
腳步一頓,捏在門把手上的修長五指緩緩收緊,浴室門再度合上。
他又去洗了第二次澡。
手上有傷,動作慢,裘放回書房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褚橙正專註背着課文,還有十多天就要期末考,她又逃了一天課,卯足了勁兒地補落下的功課。
她戀愛談得風生水起,已經算是忤逆了褚女士。
要是成績再不好,簡直對不起褚女士的悉心栽培嘛!!
所以她格外認真,誓要拆西牆補東牆,用優異的成績減輕內心反抗褚女士的愧疚。
裘放沒過去打擾她,輕輕合上書房門,他單腳後點着門板,上半身虛虛倚靠在門上。
靜靜看着她被暖光打得格外柔和的專註側臉,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他爛透的人生里,她總是在。
她就該是他的。
一如他來到褚家,初見到她的第一天,第一面。
裘放便知道,褚橙就該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