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從根上解決
兩人正說著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酒樓前。這酒樓足有三層，單看外觀那是相當氣派，可奇怪的是，眼瞅着快到午飯時間了，酒樓門口卻連個人影都不見。
“這就是咱們上官家的酒樓，當初老爺可是花了整整一千兩銀子盤下來的，‘月滿樓’這個名字也是老爺親自起的。但盤下來之後，這生意一直冷冷清清。一開始老爺以為是酒樓的飯菜不行，還親自去品嘗了一番，發現口味挺不錯的，可這生意就是死活紅火不起來。”春蟬向鄭雲楚介紹道。
鄭雲楚聽着春蟬的話，陷入了沉思。想當年，他可是能把五萬塊的生意做到大幾百萬的主兒，要不是被熟人坑了，也不至於破產欠債幾百萬。能力還是有的。“在這個時代，酒樓生意不好，要麼是老百姓日子苦吃不起，可看街上人來人往，百姓生活應該挺富足，這個原因可以排除；要麼是酒菜質量不行，上官家自己都嘗過沒問題，那這個也不是；那就只剩經營者的問題了。”鄭雲楚覺得既然上官家救了自己，自己在這個世界又無依無靠，想要抱緊上官家這棵大樹，或許可以從這家酒樓入手。但轉眼一想，要解決問題得先進去找病根，可自己現在兜里一個子兒都沒有，怎麼進去探查呢？一時間，鄭雲楚沒了主意。向春蟬開口？一個丫鬟有沒有錢不好說，而且剛認識半天就借錢，這也太尷尬了。
春蟬看到鄭雲楚站在酒樓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或許是因為身份敏感，立馬猜到了他的心思。
“現在都中午啦，咱們就在這兒吃飯吧，走了這麼久，我腿都酸得不行，進去歇歇，下午再接着逛。這的掌柜認識我，咱們在這兒吃飯不用給錢，畢竟您現在是上官府的客人，嘻嘻。”春蟬古靈精怪地說道。
“行，哈哈，正好我也是身無分文。”鄭雲楚尷尬地笑了笑，或許是受春蟬的感染，他的心情也慢慢放鬆了些。
兩人走進酒樓，大堂里空蕩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桌椅倒是擺放得還算整齊，小二和掌柜在櫃枱邊上無聊地打着盹。
鄭雲楚迅速掃了一眼酒樓，一樓是堂食區，二樓和三樓應該是包廂，這種佈局在這個時代應該算是合理的。大堂最裏面有個檯子，估計是用來說書表演的。這一切和電視劇里的場景還真對上了。
“看來電視劇也不都是瞎編的。”鄭雲楚心裏暗自想着。
兩人進門站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搭理，春蟬氣鼓鼓地走到櫃枱邊，“啪”的一拍桌子。
“老吳，我們在這兒站半天了，你眼睛長哪兒去啦？”
畢竟春蟬是府里的丫鬟，而且還是上官蘇柒的丫鬟，地位自然比這些人高。
掌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春蟬，趕忙從櫃枱里走了出來。
“哎呀，是小蟬啊，這不是沒生意嘛，又趕上春暖花開，人就容易犯困不是？”
“老爺請你們來是打理生意的，不是讓你們來睡覺的！”
“生意？哪有什麼生意喲。小蟬，你這是來吃飯的？快樓上請。”掌柜老吳滿臉堆笑，油腔滑調地說道。
“哼，我們走，鄭公子。”春蟬轉身對鄭雲楚說道。
“聽說少爺小姐前兩天救了一位公子，想必就是這位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趕緊樓上請。”老吳諂媚地說道。
幾人上了樓，進了一個包廂坐下。包廂空間很大，收拾得乾淨整潔，窗外就是熱鬧的街道。
兩人剛一落座，老吳就湊過來問道：“小蟬姑娘，不知道想吃點啥，我讓廚房馬上準備。”
“鄭公子，你想吃點啥？這兒的大廚手藝可好了。”
“我不挑的，隨便來點能填飽肚子的就行。”
“那就把你們拿手的菜來幾個。”春蟬對老吳說道。
“好嘞，小蟬。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說完，老吳就出去了。
“你和這個掌柜很熟嗎？”鄭雲楚聽掌柜左一個“小蟬”，右一個“小蟬”地叫着，好奇地問道。
“少爺小姐有時候在軍營，就叫我來這兒打包飯菜，所以偶爾會過來，這老吳的兒子有一次看到我，就纏着我，還想讓小姐把我許配給他。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德行，還想讓我嫁給他，小姐當然不同意。可從那以後，這老吳就一直這麼叫，還跟別人說我是他家兒媳婦。”春蟬氣呼呼地說道。
又是這種狗血的劇情，鄭雲楚心裏想着，不過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況且春蟬有上官家撐腰，也不用擔心。
沒一會兒，四菜一湯就端上來了，有炒茄子、白水豬肉、筍、蘿蔔燉魚，還有一份菜羹。
“這蘿蔔燉魚是我們這兒的招牌，公子嘗嘗。”老吳熱情地介紹道。
“多謝掌柜的。”鄭雲楚回應道。
這菜的油水很少，比起藍星的菜，口味只能說一般，但好在原材料新鮮，味道倒也不錯。而且在這麼少的油水下，菜還沒一點炒糊，色香味俱全，可見廚師手藝高超。從掌柜的態度來看，待客也沒啥毛病，這又不是藍星那種內卷的商業競爭，買杯奶茶進門都有人扯着嗓子喊：“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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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蟬，看這菜色不錯，掌柜態度也挺好，這生意咋會差成這樣？”鄭雲楚向春蟬問道，畢竟自己就吃這一頓飯，實在看不出問題出在哪兒。又不是小說里那些穿越大佬，站門口就能把店裏的問題看得透透的，馬上就能想出解決辦法。既然菜品沒問題，掌柜沒問題，酒樓裝修地段也都沒問題，那就問問常來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所在。
“這個酒樓剛接手的時候還行，雖說不是客人爆滿，但至少能收支平衡。可這老吳的兒子是個二世祖，經常帶着幾個狐朋狗友來店裏吃飯，一吃就吵吵鬧鬧，老吳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也管不了。時間一長，客人就不愛來這兒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看這酒樓經營沒啥明顯問題，怎麼會沒生意，敢情問題出在這兒。”
“是啊，老爺沒時間管這事兒，少爺小姐又懶得管，最後就成這樣了。再加上上官家家底厚，所以就一直這麼拖着。”
“既然是人的問題，那還算好解決，不過要把客人重新拉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春蟬是個聰明人，聽鄭雲楚這麼說，就知道他是要解決上官家生意上的問題了，這家酒樓的問題應該也有辦法了。
“公子是想到辦法了嗎？”
“辦法肯定有，不過還是得見見這老吳的兒子，不然解決了這一次，他又來鬧，還是麻煩，得從根上解決。”
“那老吳的兒子身邊的朋友都是些混混，要不要跟少爺小姐說一聲，不然就咱倆這小身板，怕是要吃虧。”說起要見老吳的兒子，春蟬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就是見見面，又不是去打架的。”鄭雲楚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