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十七 真情(6)
他們是熟人,而且是一男一女。***
李權最會說好聽的話的嘴和舌頭動了動,可是,居然乾澀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苗雨盯着他:“你要去哪裏?去找趙漢雄嗎?他已經死了!”
李權終於說出話來:“這……我……”
苗雨亮出手銬:“你是一個政治上很成熟的人,現在,應該明白生了什麼事!”
李權:“我……你……”
苗雨:“你曾經騙過我,利用過我,可是,後來我也騙了你,利用了你,後來,我是有意接近你,摸你們的況,並有意把專案組的況泄露給你,迫使你們行動自我暴露的,事實證明,這個策略是成功的!”
李權只能動着嘴唇,任何聲音也不出來了。
苗雨:“把雙手伸出來,快點!”
李權明白伸出雙手意味着什麼,他不想伸,可是,手臂卻不聽命令地自己抬了起來。
手銬“咔”的一聲,嚴嚴地扣在李權的手腕上。
李斌良扭頭對幾個負責警衛的警察:“我們是專案組的,此人涉嫌重大犯罪,你們一定看住他!”
幾個年輕警察把李權圍在中間。
李權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地向下癱去,同時,水一樣的物質從褲腳流出來。
苗雨輕蔑地看了李權一眼,一拉李斌良:“走,咱們進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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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鄭楠繼續講着:
“……當時,利令智昏的我在別人的慫恿下,也找到了他們。開始,他們不理我,尤其是李權,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後來,我又找到趙漢雄……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一切……”
鄭楠又停下來。
會場上,靜得掉下根針都能聽到,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盯着鄭楠,一動不動。
“想不到,趙漢雄居然答應幫我的忙。”鄭楠重新開口,“我記得,那是個夜間,我應約來到山陽,在他的總部辦公室里和他見面。他問我,如果幫我的忙,我達到了目的,將怎麼報答他。當時,我已經昏了頭,一口答應,一旦自己真的得到了權力,一定永遠不會忘記他,會終生報答他。他聽完后滿意地笑了,說,‘有你這話就行,好了,你回去等着吧。’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馬上又告訴他,自己沒有錢活動,一切都要靠他。他說,一切都不用我操心,錢由他出,讓我等着好消息。當時,我還是將信將疑,他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嗎?可是,事實是最好的證明,後來,我真的如願以償……當然,有些細節我就不講了,大家可以想見。後來,趙漢雄告訴我,他是通過李權幫助活動成功的,於是,我也欠了李權一份人。”
會場寂靜如故,人們都靜靜地聽着。
鄭楠繼續講着:“後來的事,大家一定都有所知了。我到山陽就任后,為了報答他們,就把安居工程承包給趙漢雄,不過,我擔心質量出問題,也曾再三囑咐他們,可是,結果大家是知道的,那片小區現在仍然空在那裏,成了插在我心頭的一把利刃。
“我畢竟不是趙漢雄,我和他們畢竟不是一種人,我來山陽是為了干一番事業,不是給他們當撈錢的工具的。為了那個工程,我和他們生了衝突,可是,因為有那樣一種特殊的關係,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從那以後,我誓再也不讓他們經手山陽的任何工程。趙漢雄曾經跟我說過,為了我的事,花了二百來萬,可是,那個工程,他最少要賺上七八百萬,我覺得,欠他的,我已經還了,沒有必要再受他們制約了,我要按着自己的良心和山陽的實際況來施政了……對了,你們也知道,在我來山陽前,趙漢雄幾乎控制了山陽的經濟命脈,他經營着所有有利可圖的行業,不許別人競爭,並採取黑社會手段威脅恐嚇,這些是我不能容忍的,於是,我就採取措施,和他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最終,他在山陽再也不能立足,不得不把總部遷往白山,而我和他們的矛盾也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最終,導致後來生的一切,他們殺害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