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猜測湧上心頭
“果然是這樣！”趙飛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將卷宗遞給姜生，“你看看這個。”
姜生接過卷宗，仔細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份卷宗正是五年前“紅桃皇后”案的卷宗，而卷宗上記錄的“紅桃皇后”留下的暗號，竟然和筆記本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難道......”姜生驚訝地看着趙飛，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
“沒錯，”趙飛打斷了他的話，“王建軍並沒有死，他當年是故意製造假死，然後以‘天使之吻’的身份重新出現！”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姜生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抓到他才能知道了。”趙飛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姜生，你立刻帶人去調查這些日期和地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我去找王局，問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姜生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飛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局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趙飛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種不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
午夜十二點，鏡湖公園。
夜色如墨，寒風刺骨，整個公園靜悄悄的，只有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將周圍的樹影拉得格外長。
趙飛獨自一人站在湖邊，他的手裏緊緊地握着手槍，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周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只有湖水在寒風中輕輕蕩漾，發出輕微的波浪聲。
“難道是我猜錯了？”趙飛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了，王建軍還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突然從他身後傳來：“呵呵，趙警官，你是在等我嗎？”
趙飛猛地轉過身，只見王建軍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手裏拿着一把銀色的手槍，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王建軍！”趙飛舉起手槍，槍口對準了王建軍，“你終於肯出現了！”
“呵呵，趙警官，別來無恙啊。”王建軍笑眯眯地說道，他並沒有因為趙飛的舉動而感到害怕，反而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輕鬆隨意。
“少廢話，王建軍，你為什麼要殺害那些無辜的人？”趙飛厲聲問道。
“無辜？”王建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猙獰，“他們都該死！都是一群偽君子！”
“你瘋了！”趙飛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王建軍咆哮道，“五年前，我因為一時衝動犯下大錯，我哥為了保護我，替我頂罪，結果卻被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逼上了絕路！他們口口聲聲說要伸張正義，可是他們知道真相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王建軍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像是發了瘋的野獸。
“王建軍，你冷靜點！”趙飛試圖安撫王建軍的情緒，“事情已經過去了，你......”
“過去？！”王建軍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不，事情還沒有結束！我要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我要讓這個世界，變成真正的‘地獄’！”
話音未落，王建軍突然舉起手槍，對準趙飛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趙飛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趙飛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警員們魚貫而入。房間裏瀰漫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味，混合著汗臭和血腥味，讓人作嘔。趙飛捂住鼻子，環顧四周，瘋人院內部遠比他想像的要簡陋，到處是斑駁的牆壁和破舊的傢具。
“頭兒，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一個年輕警員壓低聲音問道，他握緊了手中的槍，神色緊張地四處張望。
趙飛沒有回答，他走到房間中央的操作台前，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文件上記錄著密密麻麻的化學式和實驗數據，字跡潦草，像是瘋子的塗鴉。
“MD，這是什麼鬼東西？”年輕警員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趙飛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翻閱着文件。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些文件上記錄的內容，分明是某種新型毒品的配方和實驗記錄！
“看來我們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趙飛自言自語道，他將文件扔回桌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頭兒，你的意思是......”年輕警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通知下去，封鎖整個瘋人院，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過！”趙飛冷冷地下令道，“另外，馬上聯繫市局，請求支援！”
“是！”年輕警員敬了個禮，轉身跑了出去。
趙飛走到窗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他知道，這次的行動，遠沒有結束，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
......
與此同時，在距離瘋人院不遠處的一棟豪華別墅內，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神情陰狠地聽着手下的彙報。
“你說什麼？警察端掉了我們的實驗室？”男人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猩紅的酒液順着他的手指滴落下來，顯得格外刺眼。
“是的，老大，警察來得太突然了，我們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下低着頭，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男人怒吼道，他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碎片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嚇得手下們紛紛跪倒在地。
“老大，現在怎麼辦？警察已經開始調查我們了，我們必須儘快轉移，否則......”另一個手下壯着膽子說道。
“慌什麼！”男人猛地一拍桌子，怒視着說話的手下，“我們經營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怕那些條子不成？”
“可是，老大，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被警察查到我們的底細，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手下急切地說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通知下去，啟動計劃B！”男人轉過身，語氣冰冷地說道，“我要讓那些警察，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
趙飛站在瘋人院的樓頂，望着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今晚的行動只是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而他，將身處風暴中心。
“滴滴滴......”
這時，趙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趙飛接通了電話。
“趙警官，好久不見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讓趙飛頓時警覺起來。
“你是誰？”
“呵呵，你猜呢？”對方並沒有回答趙飛的問題，而是發出一聲冷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趙飛握緊了手機，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別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趙飛看着手機，眉頭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知道，一場貓鼠遊戲，開始了......
獨眼龍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握着槍的手微微顫抖。瘋人院外警笛聲大作，他知道大勢已去，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完了。
“條子，算你狠！”獨眼龍咬牙切齒地說，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他猛地將手中的槍指向了自己的人質，那個嚇得面無人色的小弟。
“別動！”趙飛厲聲喝道，他知道獨眼龍是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嘿嘿，趙警官，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獨眼龍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讓我走，我放了他，否則，我們就同歸於盡！”
趙飛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着獨眼龍，手中的槍紋絲不動。他知道，和亡命之徒談判，最重要的是不能露怯。
“怎麼，趙警官，難道一條人命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錢？”獨眼龍見趙飛沒有反應，便開始用言語刺激他。
“閉嘴！”趙飛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冰冷得像一塊寒冰，“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犯下的罪行，足夠讓你把牢底坐穿！”
獨眼龍臉色一變，他知道趙飛說的是事實。他這些年犯下的事，罄竹難書，一旦落到警方手裏，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嚴懲。
“好，好，好！”獨眼龍連說了三個“好”字，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獨眼龍就要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瘋人院的寧靜。
然而，中槍的並不是人質，而是獨眼龍。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血洞，然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趙飛並沒有開槍，他的槍口依然指着獨眼龍，只是在獨眼龍扣動扳機的瞬間，另一顆子彈搶先一步擊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