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晶片。
周南行的眼眶也紅了。
“暖暖,我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回家。”
斯喬抬手擦了擦淚水,知道現在不是傷情的時候。
“哥哥,你還記不記得黎叔?”
周南行神色凝重“記得。”
斯喬繼續說“媽媽的那條項鏈,黎叔說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周南行愣了半秒。
項鏈?
難道黎叔死之前說的那兩個字是項鏈?
那裏面是晶片。
周南行急忙問:“項鏈在哪?”
斯喬道:“在華庭公館,我放在了保險櫃裏。”
周南行接着又問“密碼多少。”
姜斯喬,“。”
周南行:“我現在就去拿。”
這時,陸祈年走上前來。
“我和你一起去。”
周南行看了他一眼。
“她剛恢復記憶,情緒不穩定,你在這陪着。”說完,周南行就走了。
可剛啟動車子,副駕駛的車門突然被拉開,沈若妍坐了上來。
“我和你一起去。”
周南行沒有多說什麼,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疾馳而去。
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后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跟在了後面。
“喂,段爺,周南行似乎有很急的事。”黑色轎車裏的人對着電話低聲彙報着。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繼續跟着別跟丟了,我派人過來。”
黑色轎車緊緊地尾隨着周南行的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周南行和沈若妍此時滿心都在那條項鏈上,對後面的跟蹤渾然不覺。
很快,他們到達了華庭公館。
周南行迅速下車,沈若妍也緊跟其後。
按照斯喬給的密碼打開了保險柜。
保險櫃裏東西很多,周南行目光在那些物品上快速掃過,最終聚焦在一個黑色絲絨盒子上。
盒子打開,那條珍珠項鏈靜靜地躺在裏面。
沈若妍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這項鏈好漂亮。”
周南行輕輕撫摸着項鏈,感受着那細膩的質感和微微的涼意。
像是在思考。
“不是說有重要的東西嗎?藏哪裏的?”
周南行把項鏈拿在手裏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
突然發現項鏈的搭扣處有一個微小的縫隙。
“在這。”周南行指了指。
沈若妍湊近一看,果然看到了那個微小的縫隙。
“這裏面藏的是什麼東西?”
周南行用小刀輕輕撬開搭扣處的縫隙,沒多久一個小巧的晶片顯露了出來。
周南行拿出晶片,看向沈若妍回道“我爸一輩子的心血。”
這種東西必須要儘早交給研究院,不然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在去研究院的路上,周南行給陸祈年打了一個電話,然而,兩人剛說沒幾句,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車輛被撞,手機掉到了座椅下面,可還是保持着通話的狀態。
因為慣性,沈若妍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副駕駛前面的儀錶盤上。
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妍妍。”周南行意識伸手去拉她。
沈若妍用手捂着額頭,搖了搖頭說:
“我沒事,就是有點疼。”
周南行眼神帶着殺氣看向車窗外,只見幾輛黑色越野車停在旁邊。
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一群黑衣壯漢,面容冷峻,迅速朝着周南行他們的車圍攏過來。
周南行心中一沉,死死地盯着其中一輛黑色越野車。
他在那輛車裏看到了一個熟人。
劉行在看到周南行的目光后,迅速低下頭去。
黑衣壯漢們步步逼近。
周南行握着沈若妍的手:“怕嗎?”
沈若妍瞥了一眼。
“你當老娘吃素的。”
周南行看了眼四周,車被包圍,想突圍出去,只怕很難。
既然是衝著晶片來的,不如將計就計。
那背後之人必定很快浮出水面。
為首的黑衣壯漢走到車窗前,敲了敲玻璃,車窗降下,男人嘴角陰笑。
“周警官,又見面了。”
周南行眼神一凜“是你?”
沈若妍的目光也落在男人臉上。
這不是當初在酒吧調戲她後來又跟蹤他們的那個男人。
男人懶散的靠車窗上,朝沈若妍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哈嘍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沈若妍厭惡地皺起眉頭。
真是醜人多作怪。
這時,男人接到了一個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指示,不時地應和着。
過了一會兒,他掛斷電話,重新看向周南行。
“周警官,段爺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段爺?
是段無痕……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男人看着周南行猶豫的神色,不耐煩地催促:“周警官,別讓段爺等太久。”
周南行推開車門:“帶路吧。”
與此同時,座位下的手機通話結束。
陸祈年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立馬意識到周南行可能出事了。
…………
夜裏的風很冷。
周南行和沈若妍被帶到一處偏遠的別墅。
別墅內,裏面燈光昏暗,氣氛壓抑。
寬敞的大廳里,段無痕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手中夾着一根雪茄,煙霧裊裊升起。
“段爺,人帶到了。”
段無痕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周南行身上,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周警官,久仰大名。”
周南行面無表情地看着段無痕。
“段爺找我來,有何貴幹?”
“周警官別急。”段無痕輕輕彈了彈煙灰,看向沈若妍“沈小姐不如去隔壁吃點東西,我和周警官有些事情要談。”
沈若妍警惕地看着段無痕,沒有挪動腳步。
“妍妍,你先去。”
沈若妍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在黑衣人的帶領下走向隔壁房間。
沈若妍離開后,段無痕重新將目光投向周南行。
“周警官,你跟你母親長的很像。”
周南行目光像是啐了毒。
“你想說什麼?別繞彎子。”
段無痕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說:“周警官別這麼大火氣。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你母親當年可是個大美人,只可惜……”
周南行握緊了拳頭,怒視着段無痕:
“當年你對我母親做過什麼?”
“也沒做什麼?”段無痕挑了挑眉,悠然地吸了一口雪茄。
“這棟別墅當年你母親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可她是個倔強的,寧願死也不願跟我,沒辦法,我只能採取點特別手段。”
周南行眼神陰鷙。
下一秒猛地飛起一腳,直接踢翻了段無痕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