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來到暗夜族被針對了
可他們沒出發多久,米月就感覺這片被黑暗與寒冷籠罩的雪林,每一寸空氣都彷彿凝固着死亡的氣息。
身後傳來的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響,宛如死神悄然靠近的腳步,讓她警覺地猛地扭過頭去。
那一瞬間,她瞳孔急劇收縮,彷彿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只見兩個背後長着巨大白色翅膀的人,在天空中以一種令人膽寒的速度迅速逼近。
他們的翅膀在那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光線中閃爍着聖潔的光芒,這本該是能讓人心生敬畏與嚮往的神之光輝,然而此刻在米月眼中,卻不啻於惡魔揮舞的奪命鐮刀,滿滿的都是致命的危險。
“救命,救命。”米月的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恐懼之手緊緊扼住,卻仍憑藉著求生的本能拚命掙扎着發出呼喊。
暗夜族雄性卻厲聲警告她:“閉嘴。你再喊只會讓情況更糟。天使族人冷血無情,他們十分憎惡小雌性,從來沒有一個小雌性能活着走出這片雪林。”
米月的身體猛地一僵,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的心中頓時猶如驚濤駭浪般劇烈翻騰。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個念頭如走馬燈般紛至沓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暗夜族雄性的話。
但此時那如影隨形、近在咫尺的危險處境讓她根本無暇深思,哪怕只有一絲可能自己也絕不敢輕易冒險。
天使族雄性在天上以一種近乎鬼魅的速度向暗夜族雄性發起了攻擊,他們的動作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毫不猶豫地拔下身上的羽毛。
那些羽毛在脫離身體的瞬間變得鋒利無比,如同一把把削鐵如泥的利刃,裹挾着凜冽的風聲朝着暗夜族雄性呼嘯射去。
暗夜族雄性左躲右閃,臉上寫滿了緊張與凝重,然而還是躲避不及,身上被劃出幾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雪地,形成一片刺目的殷紅。
米月驚恐地瞪大雙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片羽毛擦過她的手臂。
“啊。”米月痛呼出聲,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暗夜族雄性一邊繼續狼狽地躲避着如雨點般密集的攻擊,一邊衝著米月聲嘶力竭地喊道:“不想死就別出聲,跟着我跑。”
米月的雙腿不住地顫抖,但求生的強烈本能驅使她強忍着恐懼,咬緊牙關,任由暗夜族雄性扛起她,在雪林中開啟了一場瘋狂的生死逃亡。
身後是天使族緊追不捨的身影,那壓迫感如同即將崩塌的大山一般沉重。
不知跑了多久,他們終於衝進了一片黑森林。
暗夜族雄性的腳步逐漸放緩,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顯然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讓他體力消耗巨大,幾近透支。
“這裏是我們暗夜族的地盤,天使族的人不敢追進來。”暗夜族雄性放下米月道。
米月驚魂未定,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知道,雖然暫時擺脫了天使族的追捕,但自己現在身處暗夜族的領地,就如同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暗夜族雄性帶着米月向部落深處走去。
“我們這是去哪兒?”米月看着周圍,眼中滿是緊張。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暗夜族雄性沒有直接回答米月的話。
他們走到一個帳篷前,終於,暗夜族雄性停下了腳步。
暗夜族雄性示意米月在外面等候,自己則掀開帳篷那厚重的帘子走了進去。
米月站在帳篷外,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劃過她的肌膚。
她抱緊自己的雙臂,試圖抵禦那深入骨髓的寒冷與恐懼,但身體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不一會兒,暗夜族雄性走出來,對米月說:“小雌性,我們族長要見你。”
米月的心跳陡然加快,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暗夜族雄性走進帳篷。
帳篷內瀰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和香料混合的氣味,那味道就像死亡與腐朽交織在一起的惡臭,讓人聞之欲嘔。
在帳篷的深處,坐着一個身形高大的暗夜族雄性,他就是族長費曼。
費曼身着一襲黑色獸皮斜披在身上,一雙紅眸像是淬了寒冰一般,更增添了他幾分威嚴與恐怖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暗夜族雄性向費曼恭敬地行禮,身體彎成九十度,雙手抱拳置於胸前,態度謙卑至極,然後說道:“族長,這個雌性生育能力很強,她一定能為您誕育子嗣。”
費曼原本對子嗣並沒有太多想法,他的目光一直冷漠而淡然。
但當米月靠近時,他突然像嗅到了最誘人的芬芳。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心中一動,隨即決定將米月留下。
“哼,當一個專屬血奴也不錯。”費曼冷冷地說道,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冷酷宣判,讓人不寒而慄。
費曼身邊的一個小雌性納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看到費曼對米月感興趣,她心中不禁充滿了熊熊燃燒的生氣和如毒蛇般噬咬心靈的嫉妒。
“把她帶下去好好洗乾淨,晚上來侍奉我。”費曼揮了揮手說道,那動作隨意而輕蔑,彷彿米月只是一件供他隨意消遣的卑微玩物。
納雅走上前,惡狠狠地瞪了米月一眼,彷彿要將米月生吞活剝。
隨後,她帶着米月來到一個簡陋至極的洗浴之處。
“哼,你這個外來者,別以為你能得到族長的寵愛。”納雅邊說邊故意將水調成冰冷刺骨的冷水,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冷笑,彷彿在欣賞米月即將遭受的痛苦。
米月用手伸進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寒冷瞬間如潮水般傳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米月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在寒冷中也帶着一絲顫抖,那是憤怒與委屈交織的顫抖。
納雅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別的?族長不過是一時興起,等他玩膩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