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還在擺局長的架子

第434章 還在擺局長的架子

張慶合下一步出任臨平縣人大常委會的主任,組織部長目前還是工作秘密,鄭紅旗雖然內心清楚,但這件事自然不能同王滿江交底,事實上從內心來講,對於由王滿江出任縣人大的主任,鄭紅旗是持反對意見的,但是如今這個時候,縣裏有資歷擔任這一職務的,也只有王滿江了。

聽到王滿江說張慶含有可能陷入了陳解放的案子裏面,鄭紅旗敲了敲桌子道:老王啊,你如今可是縣裏身兼要職的正縣級幹部,說的這些內容可是不利於團結的,以後這些沒有根據的小道消息,就不能說了。

王滿江看鄭紅旗有些認真了起來,忙笑了笑道:對對,這些都是沒有根據的小道消息,咱們作為正縣級的幹部,是不能說這些了。

鄭紅旗又補充道:慶合同志是不會參與到陳解放的事情里的,你想想,咱們縣開始鋪路的時候,這個陳解放已經被紀委抓進去了,咱們縣的碎石根本就不是從地區交通局來的,所以,這些話就是沒有根據的小道消息了。再者說,老張這個同志,我們還不了解嗎?講原則,有黨性,什麼該干,什麼不該干,他比你我清楚。這點,我們既要相信老張,也要相信地委。

王滿江嘴上雖然認同,但心裏卻是滿不相信,分管這麼大的工程,能不撈油水,還是咱老王人實在啊,賺的都是些辛苦錢。

王滿江道:紅旗書記啊,您說得在理,我這個不是說懷疑同志,而是擔心慶合同志,說不定陳解放的事情不大,你看,這個崔浩同志不是又重返交通局上班去了。

鄭紅旗點了點頭道:倒是也聽說了!

地委大院裏,知道崔浩重返崗位上班之後,地區專員齊永林直接將地區審計局局長秦大江叫了過來。

秦大江站在齊永林的跟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在地區里,作為審計局局長的秦大江也是一號人物,但在地區專員齊永林的面前,則是顯得十分的規矩。

齊永林不滿地道:審計報告寫得很清楚,為什麼紀委查出來崔浩就沒有問題那?

秦大江道:領導啊,這個交通工程總公司和地區交通局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交通工程公司的賬目確實是獨立核算的,兩家的賬是分開的,並不是說明,交通工程公司的賬目有問題,這個交通局的賬目就一定有問題。

我們聯合紀委調查的時候,確實是在碎石的採購上,交通工程公司所有的往來賬目,都是陳解放簽的字,這一點上是和崔浩沒有必然的聯繫。現在陳解放將所有的問題全部歸結於原材料上漲這個方面,聯合調查組調查的時候,也確實發現在今年碎石的價格波動非常大,同樣的材料,以前要一百塊錢,現在只需要四十塊錢。現在確實沒有查到,陳解放和崔浩收了回扣的證據。之所以把陳解放抓了放了崔浩,就是因為陳解放要為碎石的損失承擔領導責任。

齊永林對這個答案顯然是不滿意的辦公室里的氣氛如同凝固了一般,沉悶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齊永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眼神中透着難以掩飾的失望和惱怒。

秦大江則在辦公桌前,低着頭,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不敢與領導對視。齊永林手中緊握着那份工作報告,紙張被捏得微微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憤怒地撕成碎片。

整個辦案過程中,有沒有受到干擾啊!

秦大江明白齊永林口中所謂的干擾,自然是地委書記鍾毅有沒有過問過。

秦大江道:領導,這個,這個案件辦理是四家單位聯合辦案,紀委、監察局、公安局、財政局、審計局,我們審計局是業務牽頭的部門,從開始到現在,我既沒有給任何地區領導做過彙報,也沒有接到過任何領導的指示,如果非得說什麼,足足調查了一兩個月,領導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陳解放一個人把這個事扛了下來。

鄭紅旗心裏暗道:這個崔浩和陳解放真是狡猾,把事情全部推到市場價格波動上來,如果因為市場價格的波動就處理幹部,這就帶了一個不好的影響,那就是以後告訴了大家,這個企業經營只能賺錢不能虧錢,但說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生意。所以,這個陳解放找了一個好理由啊。

齊永林想到了這一點,也是狗拿刺蝟,無從下嘴,冷靜了下揮了揮手示意秦大江坐下道:他的一句市場價格波動,地區就損失了三四百萬啊。地委現在是什麼意見啊?

地委的意見是讓調查組再去臨近的幾個地市看一看,看是否其他各地也出現了咱們這種情況,同時加強對各縣的線索核查,看一看已經修了路的各縣能不能挖掘一些線索,從感覺上來看,鍾書記還是想辦了陳解放。

齊永林哼笑了一聲,想辦和要辦是兩個概念嘛,我看有些做法不過是忽悠大眾,應對輿論罷了,三四百萬的損失,地區是勒緊了褲腰帶來解決大家的碎石供應問題,這個時候不處理主管單位的局長,這個審計報告,我不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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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江看齊永林不簽字,自然是不敢催促,不僅齊永林,自己也在懷疑,陳解放甚至崔浩聯合起來,通過高於市場價格的方式買入碎石,然後再吃回扣,畢竟這麼大的量,比例不用高,也是一筆巨款了。而如今地委卻先讓崔浩回去工作,這讓大家都覺得鍾毅是有些私心。

而在同一層樓不遠的辦公室里,地委書記鍾毅在聽取組織部長於偉正關於人事方面的工作報告。

於偉正彙報道:關於常雲超出任行署秘書長的事,已經基本走完了程序,馬上就可以出文件了。只是我沒想到,這次齊永林同志對常雲超同志出任行署秘書長如此的爽快啊。

雲超同志擔任過縣長,協調能力和工作經驗上是過關的,又是羅老革命的女婿,也算是對老幹部工作的一種支持,在這一點上,我相信永林同志還是有覺悟的啊。雲超同志走了之後,現在組織部門的壓力不小吧,不少同志都十分看重光明縣長的職務啊。

書記,是什麼都瞞不住您啊,這幾天光明縣的幹部來彙報思想的不少,上級組織部門也有不少打招呼的電話,下一步第一任光明區的區長,自然是很多人有想法嘛。

鍾毅摘下了眼鏡,用手搓了搓臉道:同志們有想法,想進步,也不是壞事,但最重要的是要選出人崗相適的好乾部,我這邊壓力也不小,除了省城的電話之外,再上面也有電話,但我們不能受外界的干擾,選不出來就放一放,寧缺毋濫啊。

是,我們也在考察,書記,您傾向於是本地幹部、異地幹部、還是地區的幹部?

鍾毅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桌面上,一手握住筆,一手握着眼鏡,眼神深邃而專註,放一放,放一放吧,這個位置我們再好好考慮一下。還有,老於,抓緊時間物色地區交通工程總公司的經理人選,這個陳解放,必須為這次的損失承擔責任。

書記,這個陳解放的調查初步報告我看了,這個問題只能算是市場價格波動導致的,如果因此就處理陳解放,開了這個先例,恐怕其他企業的領導同志會有負擔啊。

老於,損失這麼大,他作為地區交通工程公司的總經理,是有責任的,最起碼是管理不善吧。這個頭必須從這裏開,有負擔就不要干,國有企業的錢也是國家的錢,不能因為是國家的錢虧了就虧了。虧了就說明你經營不善,就要承擔責任。老於,不這樣管,企業的幹部就是脫韁的野馬,風氣就帶壞了!還有交通局體量太大,資金太多,必須把局長和書記分設,相互監督,相互制約。

於偉正道:書記啊,這個監督和制約不是有他們局紀委書記,我怕分設之後,出現黨政兩張皮啊。

鍾毅揮了揮道:現在看來,同級的監督基本上流於形式的,局紀委書記是監督不了局黨委書記、局長的。他們分設之後,實行黨委領導下的局長負責制,這不是為了制衡幹部,而是為了保護幹部。先試一試吧,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我相信崔浩同志是能夠理解和支持的。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就來到了下午,縣建設局的書記田苗知道孫漢沒有在報告上簽字之後,直接拿過了報告,去辦公室找了孫漢。

孫漢看到田苗之後,不冷不熱熱地又將自己的理由說了一遍,最後就是一句話,假如閆家文不參與會長的選舉,自己是不簽這個字的。

田苗心裏暗道:現在還在端着局長的架子,直接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到了辦公室,喊來了分管業務的副局長柳文印道:柳局啊,平日裏你在抓業務,這個建築協會是你在聯繫吧。

柳文印被紀委帶走之後,已經做好了被免職的準備,沒想到田苗能夠主動到縣委書記那裏求情,再加上如今的田苗已經是縣長助理,按照慣例都可以在公開場合稱為副縣長了,柳文印自然是選擇了配合縣委政府的工作,支持田苗的工作,忙點頭道;是,是我在牽頭負責。

既然是你負責,這個建築協會每年收了各家磚廠、兩大建築公司和全縣所有的建築材料經營單位的會費,建築工人的培訓費,這些錢怎麼用的,收支情況你們有沒有管過啊。

柳文印尷尬地道:田縣長啊,這個我抓業務,沒抓財務和紀檢,所以還不清楚。

田苗面帶微笑卻是語氣強硬地道:作為分管領導,一句話不清楚可不行啊,我看了他們的章程,對財務收支有着明確的標準,他們是否是按規定執行了那?如果沒有,這錢又去了哪裏?不說清楚,這些閆家文同志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出來,就不是咱們建設局找他了,可能要換個地方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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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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