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哥大嫂過年好
剛走了幾步，林清便聽到二劉海中家傳來一陣響動。
走近了林清才知道，原來那是皮鞭發出的聲音。
林清歪着腦袋透過窗戶縫往屋裏望，看到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跪在地上，劉海中正手持皮鞭狠狠抽打他倆。
一邊打還一邊罵：“不把我這個做老子的放眼裏，你倆反了天。”
好傢夥，看到這一幕林清倒吸了一口涼氣。
年三十打孩子，劉光天、劉光齊兩兄弟是犯了天條么？
劉海中這人吧，當官的本事沒有，打孩子倒是有一套。
皮鞭抽在劉家倆兄弟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倆忍不了疼叫出聲來。
殺豬般的慘叫傳到林清耳朵里，衝擊着林清的耳膜。
還想着找易中海借糧，他打孩子打得正起勁，看樣子借糧是沒有希望了。
林清出門只是為了借糧，至於劉海中用何種手段打孩子，那是他的事。
林清向來明哲保身，不願摻和別人家的家事。
“啊啊啊！”
“啊啊啊！”
隨着劉海中的抽打力度加大，劉光天、劉光福的叫聲越來越大，聽着滲得慌。
林清一陣反胃趕緊離開後院，來到中院。
中院的格局和後院的格局差不多，一踏進中院，林清聽到易中海老沉的聲音。
“來，大家一起舉杯敬老太太一個。”
“在新的一年裏祝老太太身體安康，健康長壽。”
易中海說完祝福語，賈家便傳來一陣推杯換盞的聲音。
從聲音上判斷，賈家人還挺多的。
不光易中海在，傻柱和聾老太也在。
想必易中海覺得和老伴倆人過年太孤單，叫上聾老太、傻柱，一起到賈家過年。
一來大夥湊在一起熱鬧熱鬧，二來可以拉近和賈東旭之間的關係，給自己的養老事業添磚加瓦。
易中海這老陰比，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自己的養老“事業”服務。
院裏真正有困難的人，比如林清家，李嬸家他不幫。
卻老是忽悠全院的人，給並不算貧窮的賈家捐款。
借他人之手給自己做嫁衣，易中海純粹是個狗東西。
“來，東旭，咱倆再喝一個。”
易中海的聲音再次傳進林清的耳膜里，刺激着他的神經。
“這狗東西過得倒挺瀟洒，完全不知道我們家什麼情況嗎？”
“作為管事大爺，就算不幫忙，起碼也得去街道辦反應一下情況吧。”
林清家的情況易中海清楚得很，只是林清家人單勢薄，易中海不願幫而已。
其實，林清也不是要非得易中海幫助他們家。
只是，易中海做事做不到公平公正。
只要和賈家有關的事，不分青紅皂白都偏袒他們家。
這樣的做事方式，讓林清感到無比噁心。
一想到這裏，本不想壞人家好事的林清，決定主動出擊。
他下意識走到賈家門前，用力推開了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后打開，望着滿屋子的人，林清冷笑一聲：“大哥大嫂過年好！”
屋裏的眾人推杯換盞正喝得開心吃得高興，突然有人上門都聞言一愣。
回頭齊齊看向門邊，見門口站着的是林清，均臉色一沉。
見到林清，首先做出反應的是賈張氏。
賈張氏吃得滿嘴的油，林清推門時，她正夾起一塊肥膩的五花肉。
林清的到來，打擾到賈張氏吃肉。
她把肉放進自己碗裏，瞪着三角眼朝林清喝道：“林家小子來幹什麼，沒看見我們正在吃飯么。”
劇里的賈張氏性格乖張潑辣，滿臉肥肉身材臃腫像個皮球。
林清眼裏的賈張氏，比劇里的胖多了。
賈張氏問話，林清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屋裏每一個人。
賈張氏身邊，坐着的是秦淮茹。
穿着件白毛衣，頭髮挽在腦後，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因為生過兩個孩子的關係，少婦氣質比較明顯。
而秦淮茹身邊，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麵皮白凈的男青年。
這個人林清在劇里見過，一直掛在牆上，是賈東旭無疑。
客觀說的賈東旭長得挺精神，而坐他身邊的傻柱則灰撲撲一臉的老成。
倆人一白一黑，形成鮮明對比。
怪不得秦淮茹選擇賈東旭，沒有選擇傻柱，明顯賈東旭比傻柱更帥氣。
除此之外，屋裏還有聾老太，她牙齒掉光了不過精神頭不錯。
老陰比易中海坐聾老太身旁，他頭髮灰白，此刻板着張老臉。
林清的到來打破了賈家一派和諧的氣氛，幾人都對林清報有敵意。
只有棒梗雙手抓着一隻豬蹄，自顧自的啃着，兩耳不聞窗外事。
“林清，問你呢，上我家來做什麼，是不是想蹭吃的？”
見林清久久不說話，賈張氏提高音量，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說起吃，林清掃了一眼飯桌，桌上擺滿了盤子。
粗略的看了下，光肉菜就有四個，一個糖醋排骨，一個四喜丸子，一個紅燒豬蹄，一個小炒肉。
每道菜色香味俱全，想必是傻柱這個冤大頭出錢出力辦的。
林清是來借糧，不是來吵架的，無事賈張氏的話，對易中海道：“一大爺，我家斷糧了，你是院裏一大爺，給想想辦法吧。”
易中海正喝得高興，聽說是來借糧的，就一臉不高興。
林清的父母在世時，和林清一樣看不慣易中海的一些做法，經常在全院大會中譏諷他。
因此易中海對林家沒一點好感。
他緩緩了，一臉不悅道：“家裏斷糧了怎麼不早說？”
“要是年前我還能想想辦法，大過年的我去哪裏弄糧食。”
“你先回去吧，待會我和二大爺、三大爺商量一下。”
說完便揚揚手裏的筷子，示意林清趕緊走。
聽完易中海敷衍的話，林清心中一陣冷笑。
作為院裏管事大爺，我家什麼情況你會不知道？
要真想替我們家想辦法，早就想好了，何必等到現在。
面對易中海的推托之詞，林清無動於衷，直直的站在寒風裏，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易中海等了片刻見林清站在門口不肯走，老臉瞬間拉了下來。
“這酒沒法喝了。”易中海重重的放下酒杯，做出一副要離席的樣子。
易中海此舉並非真的要離席，只是想有人站出來把林清趕走。
易中海不願自己動手趕人，院裏人多眼雜，免得有人知道了說閑話，在他背後嚼舌根。
如此一來，有損他在院裏的威望。
易中海向來喜歡借他人之手，替自己辦事。
果然不出易中海所料。
當他表達不滿后，他的好徒弟乾兒子養老一號人選賈東旭，搶在傻柱之前，率先站了起來。
“林清，師父他說了會給你想辦法，你怎麼還不走杵在門口乾什麼？”
“趕緊走吧，風大得很，菜都吹涼了。”
賈東旭不說話時看着有模有樣，一開口就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維護易中海，他比傻柱還積極。
林清穿着件打了補丁的破棉襖，賈東旭穿着一件新棉襖，在他心目中，林清就是個叫花子。
林清從賈東旭眼中，看出他對自己的嫌棄。
可林清不在乎，他清楚賈東旭蹦躂不了幾年了。
到時候，他就會被機器碾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