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力值爆表
喬氏這幾年把蘇蓉蓉踩在腳下慣了,哪容得了她這麼和自己說話。
更何況是,還要搶她的地。
當即她也顧不上昏過去的蘇香,從髮髻中拔下一根木簪。
就着不知是誰點的火把光線,朝蘇蓉蓉的太陽穴方向扎去。
“賤蹄子,我看你是皮癢了欠抽。
我們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一句不想過了,就能走的。”
喬氏是奔着直接打死蘇蓉蓉的目的去的。
對她來說,把人打死了,一了百了。
既沒地被搶走的風險,還能把屍體賣給縣城的富戶,結陰親。
價格她都找人談好了。
只等蘇蓉蓉這賤蹄子一死,她把屍體送過去,就能拿到三十二兩,可不是之前她以為的三十兩。
那可是整整三十二兩啊,她家得多少年,才能攢得了這麼多?
有了這筆錢,她就不用愁家裏誰去服徭役。
不僅如此,還能再買兩畝良田,順便給老二娶個媳婦。
省的他天天看到這喪門星,連路都走不動!
喬氏什麼都想的挺好的,但是忽略了蘇蓉蓉的武力值。
她畢竟不是原主,且在現代可以算得上武力值爆表。
這不,在喬氏拿着針撲上來之時,快狠准地朝她肚子狠狠踹去。
本來準備幫自家姐妹的桃丫和柳妙,看到喬氏被踹飛到雜草叢中時,傻眼了。
不僅是她們,就連在場的男人,也都紛紛愣住。
很快,蘇大山就反應過來。
他看自己婆娘被踹飛,哪裏還忍得住?
這不,就見他二話不說,揮拳照着蘇蓉蓉的門面打去。
桃丫反應很快,她第一時間把蘇蓉蓉拉到自己身後。
她爹是村裏的打獵好手,蘇大山敢動她一下試試?
柳妙也忙與桃丫站在一起,看到蘇大山收回拳頭,伸手扯她們時,就大聲喊:
“爹,都要出人命了,你也不管管?”
蘇族長和族老們,一回神,怕柳全插手,便立即出聲。
“柳家丫頭,陳家丫頭,這是我蘇氏一族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蓉丫頭對其收養的門戶,說脫離就要脫離,視為不忠。
對養母和族姐大打出手,視為不孝不仁。
不顧外人在場,將家族醜事大聲嚷嚷,視為不義。
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我們蘇氏一族自己會處理。
你們若是堅持插手,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柳妙是個急脾氣,看她爹皺眉,好似有所顧忌,就氣得直跺腳。
“爹,你還在想什麼呢。
蓉蓉作為蘇家村的村民,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她被蘇氏一族的人,帶走弄死啊?
你沒聽到蓉蓉之前說的嗎,喬嬸一家喪盡天良的準備把她弄死結陰親。”
蘇蓉蓉面無表情掃了一眼蘇氏一族的人,之後輕輕安撫跳腳中的柳妙。
她知道這個身子,近幾年虧得厲害。
但好在一直都在辛苦勞作,力氣倒是不小。
現在她與蘇氏一族的人對上,就必須保持好體力。
所以,她趁着眾人注意力都放在柳全這個村長身上時,心思一動,將之前剩下的半碗南瓜粥拿出來。
之後側了側身子,背對眾人,藉著昏暗的光線,將手中的粥兩口喝完。
直到這一刻,她心裏隱約猜到,自己或許如小說寫的那樣,有了隨身空間。
但此時她沒時間去研究,只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兩個小姐妹的身後。
故而,她等雙手雙腳沒那麼發軟后,就從小姐妹身後走出。
蘇大山不愧和喬氏是兩口子。
他的想法和喬氏一樣,只想趁着這個機會,將蘇蓉蓉打死。
這不,看到人走出來,就再次握拳朝蘇蓉蓉的門面揮過去。
誰都沒想到,蘇蓉蓉會眼疾手快地單手握住他的手腕,令其怎麼都扯不動。
之後等他抬腳踹來時,又抬腳擋回去。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來回,蘇大山這個體格極好的壯勞力,就被反手拿下了。
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說出去怕是都沒人相信。
蘇蓉蓉看眾人或是詫異,或是驚懼,便將蘇大山用力一推,送去雜草叢中和喬氏作伴。
之後在桃丫和柳妙略帶崇拜的目光下,看向蘇族長。
“當初我家的條件,明明可以讓我和幾個弟弟妹妹過得很好。
就因為你們打着為我們好的名義,我們什麼都沒了。
這幾年,我在蘇大山家過得什麼日子,我不信你們不知道。
可是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出面?
是不是盼着他們折騰死我,你們也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家的家財?
所以,我僅僅是個開頭。
只要我死了沒事,我那幾個弟弟妹妹,是不是接下來也會接連出事?”
她說著,單手扯過蘇族長的衣襟,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
好似要透過皮囊,看出他靈魂里的骯髒一樣。
蘇族長已過花甲之年,年齡大了,不免有些貪生怕死。
他想拿捏蘇蓉蓉,眼看拿捏不住,心裏又氣又怒又發虛。
好在他不認為蘇蓉蓉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弄死他,所以還是大喝了一聲放肆!
蘇蓉蓉只是想要脫離養家,並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因此呵了一聲,一臉不屑地鬆手,將人推開。
“放肆?真是好大的威風!
因為你們,我被蘇大山家收養這三年多來,沒穿過一件新衣服,一雙新襪子。
我以前的衣服,因為料子好,都被他們搶去了。
他們拿着要麼送人,要麼拿到縣城的估衣鋪去當。
我女紅好,每個月可以憑此賺些銀子,但是這兩個爛了心肝的,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就不准我碰那些。
從我進他們家后,他們一家人,洗衣做飯砍柴拔豬草,所有的一切活,都落在了我身上。
不僅如此,我還要收拾他們家的菜地。”
說著,想到原主的經歷,蘇蓉蓉心底湧現出無盡的委屈。
這讓她忍不住落淚,且那淚水越落越急。
她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眼底滿是悲傷,啞聲說:
“他們家十幾個人的衣服,哪怕是男人的貼身衣服,都讓我一個人洗。
每天,大家都在睡覺,連天都沒亮的時候,我就得起床。
我要先熬粥,把米燒開后,慢慢轉成小火,之後用炭捂着。
然後才能推着獨木輪,將那一桶桶的衣服,運到河邊去洗。
之後等我洗完,天也差不多亮了,我就得快點趕回去繼續做飯。
等做完飯,他們家人在吃的時候,我要餵雞鴨,煮豬食。
待忙完這一切,桌上和鍋里就沒東西給我剩下。
我甚至連口米湯都沒得喝。
我要是在這之前先吃了,喬氏就要打我的嘴。
說什麼長輩都沒吃,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有什麼資格?
能讓我住在那,不被人欺了去,便是天大的恩情。
說的可真是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