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生存和毀滅的界限
格納布里忍不住問道:“我能問閣下一個問題嗎?”。
徐曠笑了笑,反問道:“你是想問阿爾弗雷德給了我什麼好處,讓我過來殺你?”。
格納布里微微一怔,忍不住苦笑道:“沒想到閣下都猜出來了……”。
徐曠笑了笑,對格納布里道:“不是我都猜出來了,而是你想得太多,對我來說,你們之間的爭鬥與孩童之間的爭執無異,我並不想參與其中,但現在我們生存的維度正在經歷一場難以想像的滅頂之災,我需要團結每一個宇宙的力量,嘗試着逆轉這種結局。”。
格納布里聽完徐曠這句話,臉上的疑惑頓時又濃郁了幾分:“維度?每一個宇宙?難道在我們的宇宙之外還存在着其他的宇宙嗎?”。
徐曠笑了笑,對格納布里道:“每一個有邊界和限度的事物都不會是獨一無二的,宇宙也是一樣,如果把維度比作一塊畫布,那宇宙不過是維度上的一個像素點,不,還不如像素點。此刻正不知道有多少宇宙正在走向滅亡,又不知道有多少宇宙正在煥發新生。”。
格納布里聞言,思索片刻,對徐曠道:“既然如此,閣下不是阿爾弗雷德的鷹犬了?”。
徐曠冷笑道:“在這片宇宙里,尚無人有資格當我的鷹犬。”。
格納布里聽着這番話,只覺得有些刺耳,但他很快就釋然了,從對方展露出的這番實力可以斷定,對方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他想要出手來對付自己,或許只需要一瞬間。
想到這裏,格納布里也只能默默地嘆息,他看向徐曠,似乎想要看清楚徐曠身體的每一個細節,片刻之後,他才開口問道:“那我的安全該如何保證?”。
徐曠笑了笑,對格納布里道:“我會保證,如果阿爾弗雷德設下了埋伏,我會幫你解決掉那一切。”。
格納布里點了點頭,對徐曠道:“我沒有意見。”。
徐曠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們就開始講一下你們宇宙具體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吧。”。
格納布里點了點頭,他看向徐曠,眉頭越皺越深,他不太明白,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阿爾弗雷德那個傢伙露出這副樣子,他看向徐曠,想要看清這個男人的本質,最後卻一無所獲。
而徐曠也察覺到了格納布里對自己的打量,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看向格納布里,開口便讓對方陷入了震驚之中,“你們的宇宙正在不停地消亡,我相信你也一定知道這一點,對吧?”。
格納布里點了點頭,對徐曠道:“對,我們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但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甚至無法做到去分析宇宙消亡的原因。”。
徐曠點了點頭,對格納布里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一切了,你們不需要去繼續分析了,宇宙是有壽命的,而且其壽命跟你們所含有的個體偉力的數量息息相關,我粗略的查看了一下,你們的個體偉力數量並不多,所以宇宙消亡的速度會很慢。”。
徐曠說的沒錯,不知道是因為戰爭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原因,這片宇宙的U級強者數量只有原宇宙的四分之一或本宇宙的三分之一,S級強者的佔比則更低。
格納布里愕然地看向徐曠,問道:“為什麼會有這一說?”。
徐曠點了點頭,對格納布里道:“如果把宇宙比作一塊堅韌的布,宇宙中的每一個普通的生靈都是一粒塵埃,那像你這樣的強者就是一個只有灰塵大小的高密度金屬塊,如果你們這類強者的數量多一些,且分佈在各處,那麼這片宇宙就會不堪重負,雖然暫時還能支撐,但是壽命卻會大大縮短。”。
格納布里點了點頭,他看向徐曠,問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徐曠笑了笑,道:“這需要你的判斷,我無非給你提供任何證據……不,我或許能從另一個方面為你們提供證據。”。
格納布里看向徐曠,問道:“你該怎麼給我提供證據?”。
徐曠想了想,走到格納布里的身邊,按住他的肩膀,對他道:“準備好了嗎?”。
格納布里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重重地點起了頭,當他再抬起頭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宇宙的邊界。
他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可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段,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他在心裏默默計算了從熔爐帝國首府到此處的距離,但很快他就發現計算這些是沒有意義的。
一道光幕出現在他的面前,緩慢、堅定而又讓人恐懼地向前移動着,所有的事物在經過這道光幕之後,都會化為一片虛無。
他看着這道光幕,內心無比凝重,他很明白,這是毀滅與生存的界限,他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是靜靜地看向徐曠。
而徐曠也沒有讓他多等,只是默默地出手,伸手一指,那道代表了毀滅和生存界限的光幕便戛然而止。
格納布裏面色如常,但心臟卻已經不爭氣地跳了起來,他很明白,這是熔爐帝國的機會,不,這是整片宇宙的機會,他忍不住看向徐曠,問道:“您既然能讓他停下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方法?”。
徐曠笑了笑,收回手指,那道光幕便再次堅定地朝前移動着。
他看向格納布里,對其道:“因為我只能讓這片宇宙暫時進入這種狀態,而不能讓這片宇宙永遠進入這種狀態。”。
“為什麼?”格納布里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句話。
徐曠笑了笑,對格納布里道:“因為我不夠強,還沒有強到可以改寫一片宇宙歷史的地步,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拖延和暫緩,甚至拖延和暫緩也只是一段時間,並不能讓其永久停止。”。
格納布里看着那道緩緩向前的光幕,問道:“您就直接告訴我該做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