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兩派人

不管達奇在心中如何做想，邁卡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在愣住了一會兒后，邁卡悚然的退了幾步，站在達奇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弗斯特。

看到弗斯特那能把人剮了的眼神，邁卡確信弗斯特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這個眼神就像他自己殘殺別人時的眼神，而弗斯特顯得比他更瘋狂更無所顧忌。

"你這個躲在達奇身後的懦夫。"弗斯特看着退縮回去的邁卡，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冷笑不已。

對於邁卡做出的動作，弗斯特絲毫沒有驚訝。就像亞瑟說的，邁卡在面臨大事的時候總是容易膽怯和退縮。在黑水鎮的時候，在聖丹尼斯的時候，邁卡都是最先開始害怕的那人。

邁卡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那些比他弱的人了，他不是一名真正的神槍手。

面對越來越緊張的局勢，亞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邊的人都有所顧慮，因此而僵持住了。

在這時，旁邊一直觀看的何西阿卻開始驅散眾人。

"蘇珊，皮爾遜，還有其他的人。大家都回去自己的地方收拾東西離開吧。"何西阿揮動雙手驅趕，對着眾人喊道。

"何西阿，你這是幹什麼？"蘇珊被何西阿趕着退了幾步，不解的看着他。

"我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他們幾個打起來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的。"何西阿看了看對峙的兩伙人，別有深意地說道。

"這個幫派就要不存在了，這麼多年也就換得個這樣的結局。"

經過何西阿這麼一折騰，緊張的氣氛反倒是緩解了不少。

"何西阿，不要再點我了。"達奇盯着站在亞瑟身後的弗斯特，不忿的哼了一聲。

兩個最初的老夥計竟然現在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雖然何西阿沒有明擺着出來站隊，但是達奇卻聽出來了何西阿的意思。

何西阿勸達奇退一步，多考慮一下幫派。

而這樣對達奇來說何西阿就是站在弗斯特那一邊了，不支持他就是對他的反對。

"亞瑟，忠誠可不是像你這樣的。"達奇視線轉向亞瑟，張開嘴說道，"現在你們沒經過我的計劃，又出去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殺了那些賞金獵人，平克頓偵探很快就會把這些事全部甩到我們身上。"

達奇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因為此刻已經不能改變伊莎貝拉被救回來了的事實，而他也不能在這裏幹掉弗斯特。

達奇覺得要是真這麼做了，自己可能會先走一步。

"達奇……"亞瑟有點陌生的看着達奇，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達奇的自圓其說並不高明，亞瑟只是不喜歡動腦，這不代表亞瑟就是個傻子。

亞瑟感覺到達奇好像變了，自從瓜瑪島回來之後。不對，應該是在聖丹尼斯搶劫銀行失敗之後，甚至是在黑水鎮之後就已經開始了。

亞瑟忘不了達奇在瓜瑪島殺害的那個老太婆，這件事對亞瑟的影響很深。因為達奇一直教育他，他們是一群俠盜，不是一群土匪。而俠盜自然是不能隨意殺害老幼婦孺的。

在黑水鎮，達奇也這樣殺害了一名手上沒有武器對他們產生不了威脅的無辜女人。

"我們還可以戰鬥，達奇。即便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也只能再和他們大戰一場了。"亞瑟思索一番，給出了達奇回答。

在一次次的陷入險境中，亞瑟也越來越喜歡自己動腦思考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更多的是因為達奇的計劃屢屢失敗，亞瑟被迫開始用自己的大腦為幫派其他人着想。

"我本來有一個計劃，亞瑟。只要我們按照計劃行事，你和我，還有其他人都可以活。所有跟隨我的人，我都能夠保證他活下來！但是現在計劃卻被打亂了！"

亞瑟看着咆哮着走開的達奇，一時語塞。

其他人見衝突停止，也慢慢散開了，最後只剩下亞瑟弗斯特和伊莎貝拉三人。

"很抱歉，弗斯特。"亞瑟無奈的看向身後的弗斯特，還有他懷中的伊莎貝拉，"看來我們不能為伊莎貝拉舉辦派對了。"

何止是不能舉辦派對，差點就有人死在這了。弗斯特想道。

"沒事，亞瑟。多注意一下你的病，好好休息。我會聯繫那名醫生，有了消息后我會告訴你的。"說完，弗斯特扶着伊莎貝拉走向他們的帳篷。

"好好休息，談何容易。"亞瑟嘆息着，心上感到疲憊，他還要和比爾去范霍恩貿易站搶炸藥。

"達奇，這是我欠你的。"

沒有達奇，亞瑟可能早就在多年前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亞瑟還會幫助達奇做事，不過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他是在為幫派的老大做事報恩，而不是為了達奇做事。

以前亞瑟認為他們是一家人，自己為達奇做事是在為家庭做着貢獻，而現在他感到這可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們不是真正的家人，只是一群被迫聚在一起的苦命人。

另一邊，伊莎貝拉很後悔自己的行動。

"抱歉弗斯特，要不是我擅自出去，也不會導致你和達奇鬧這麼大矛盾。"伊莎貝拉小聲說著，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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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伊莎貝拉。大家其實很歡迎你回來。"弗斯特頓了頓，接著說道，"達奇已經瘋了，他已經不是那個我在雪山上遇到的達奇了。"

伊莎貝拉還想和弗斯特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的歉意，可這時哈維爾卻走了過來。

"弗斯特，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哈維爾看了看伊莎貝拉，遲疑着說道。

"你回去帳篷等我，我待會兒回去。"弗斯特拍拍伊莎貝拉的肩膀，讓她先行回去。

待伊莎貝拉走後，弗斯特把頭轉向哈維爾。

"你要和我說些什麼？"弗斯特的聲音有點冷。

剛才的衝突中，哈維爾沒有站在他這邊，他現在對哈維爾當然沒有什麼好臉色。雖然之前他們合作過挺多次，彼此的感情還不錯。

哈維爾沒有在意弗斯特的語氣，他當然理解弗斯特為何這樣。

"弗斯特，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哈維爾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和達奇對着干，他這一次做的是很不對。可他是為了我們所有人，他一直在為大家過的更好而努力。我們應該要支持達奇。"

"為了大家而努力？哈維爾，不要讓我以為你是一個蠢貨。"弗斯特深呼吸一口氣，差點被哈維爾氣背過氣了。

"我不會再聽達奇任何一條命令，除非他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當然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他可是達奇，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是這樣的吧？哈維爾。"弗斯特摸摸下巴，笑了笑對哈維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