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走向東方

等到弗斯特和亞瑟慢慢騎馬趕回營地，幫派裏面的人已經再次開始慶祝了。火車搶劫的幾萬美元的債券，只要以一個不錯的價格出手，毫無疑問所有人的日子都會好過很多，哪怕是大叔皮爾遜這種非戰鬥人員也是一樣。

“亞瑟，關於幫派撤離的事情達奇和何西阿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弗斯特把愛馬達克斯拴好后，對亞瑟詢問。了解到幫派的打算，他才好早做準備。

“聽何西阿和達奇商量，他們打算往東邊去，去一個叫瓦倫丁的畜牧小鎮附近。那裏有一個叫馬掌望台的地方，何西阿之前曾經去過那裏。但是何西阿對達奇決定去東方很不滿意，他很擔心我們會因此遭到更嚴重的追捕。”

亞瑟摸了摸下巴上的大鬍子，停頓了一下，想試着思考這樣對不對，可是他之前從來沒怎麼思考過，這不是他擅長的事。於是他沒有細想便接著說道。

“我想達奇這樣做有他的道理，他曾多次帶領我們逃脫困境，哪怕他在黑水鎮乾的事讓我們陷入了困難，但他依舊值得我們信任。按照他的說法現在整個西部都在通緝抓捕我們，只有往東邊去才能獲得生存空間。”

“至於幫派離開這裏的時間……”亞瑟看了下正在慶祝的幫派朋友們，“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好的，謝謝我們的憂鬱大帥哥為我解惑，謝謝。”弗斯特突然像個誇張的紳士，對着亞瑟來了個90度鞠躬，對着亞瑟打趣，“你剛才的樣子真像一個在酒館裏面被女人傷透了心的先生，看的我都想安慰你一下了。”

亞瑟點燃一支香煙，抽了一口，吐出煙圈。“我只是擔心幫派而已，我們剛剛打劫了一輛火車，弄出了很大的動靜。現在我們又要逃亡了。”

亞瑟盯着弗斯特說，“現在你這個小混蛋，還是趕緊去找人玩吧，和藍尼或者瑪麗貝思這樣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人。至於被女人傷透了心，我早已過了那種年紀了，小子。”

弗斯特咧了咧嘴，“我想你還不是一個老頭子，三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的巔峰時間。你強壯，而且我想打扮一下看着也不賴，如果你想的話，肯定有不少女士願意和你度過夜晚。”

亞瑟看着眼前的弗斯特，感覺這個小鬼頭有點讓他無奈了。跟現在不在幫派里的另一個年輕人一樣。

“如果你再不離開這，我想我應該直接把你丟到營火那裏，讓別人都看看你吃一嘴雪的樣子。”亞瑟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想趕快把弗斯特從眼前趕走。

弗斯特看着亞瑟好像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連忙就跑了。來到主營火，男人們有的已經喝的酩酊大醉，包括凱倫這個女酒鬼，其他女人們則是互相聊着天。

“大叔，我看我們之中就是你最開心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么？”弗斯特看到大叔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禁問道。

大叔沒有名字，幫派裏面的人都叫他大叔，久而久之他的名字也就成了大叔。因為年老後患上了長期的腰痛，他做不了什麼體力活，所以都是和幫派里的女人們待在一起。

“弗斯特，可惜你不是一個和我一樣的老酒鬼。對於一個酒鬼來說，只要有着威士忌和啤酒他就會很開心了。”大叔喝多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不過弗斯特還是聽清楚了。

“那或許我能讓大叔你更高興一點。”弗斯特把在火車上搜刮到的優質白蘭地遞給了大叔一瓶，他喜歡跟別人一起分享一些自己的收穫，這會讓他感到快樂。

“哦噢～弗斯特，幫派里我最喜歡的人，你比其他人都更懂得怎麼尊重一個老人，你比其他人都更有善心。”大叔說完，接過酒瓶就灌了一口。“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不單是因為酒好，而是它是我們的弗斯特送給我的。”

“大叔你可真會說話。尊重老人是我家鄉的傳統，我那裏的大多數人都願意這麼做。”弗斯特看到大叔誇張的讚揚，感到非常有趣。

“瑪麗貝思，我看你總是喜歡拿着一本書看。你看的都是些什麼書呢？”弗斯特走到了女士們的中間，看向幫派里的幫花瑪麗貝思。

瑪麗貝思沒想到弗斯特會找她說話，好奇的看着這個看起來長的有些小帥的德國男孩，這些天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抱着自己的槍擦拭和訓練射擊。

“只是一些你們男人不感興趣的愛情故事，故事比較俗套，但是我很喜歡看。平時我也會試着模仿寫上一些小故事。”瑪麗貝思回答說。

“對於我來說，可能我的確喜歡槍超過愛情小說。”弗斯特攤了攤手，“瑪麗貝思你多大了，二十一還是二十二？”

“弗斯特，你不知道問年齡對一個女孩是私隱問題嗎？這不是一個有着紳士風度的人該問出的問題。”瑪麗貝思不願透露年齡，並且把頭轉了回去不想搭理弗斯特。

“好吧好吧，雖然我不是一位紳士，但我也願意成為一個具有紳士風度的人。請讓我給我們美麗的瑪麗貝思小姐，一位未來的傑出女作家，提供一點贊助。”弗斯特把他從火車上搜刮到的一支鋼筆送給了瑪麗貝思，這支鋼筆應該屬於生還的三人中其中的一人，是他們用來工作記錄的，算是一支還不錯的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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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該為我剛才的話向我們的弗斯特先生道歉，你是一位真正的紳士。”瑪麗貝思收到鋼筆很開心，同時弗斯特是第一位覺得她能成為一個女作家的人，這是她的夢想，她也為自己的夢想得到了別人的認可而欣喜。

“看來我們新來的弗斯特很喜歡瑪麗貝思，這麼快就送了禮物。”旁邊的蒂莉看到弗斯特和瑪麗貝思聊天，在旁邊打趣他們。

弗斯特倒是沒有真的對瑪麗貝思有意思，只是作為幫派里的文藝女青年，他之前玩遊戲的時候就很喜歡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一個自己的夢想並去堅持它，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畢竟大多數人活着就已經很艱難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竟然沒給蒂莉小姐準備一份小禮品。”弗斯特想了想，從自己製作的毛皮背包里找了一條鍍銀的項鏈給了蒂莉，這條項鏈不值什麼錢，但看着的確好看。

“謝謝你弗斯特，我們從黑水鎮撤離的時候我的項鏈正好丟了，這條項鏈很好看我很喜歡。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東西感謝你。”蒂莉很喜歡弗斯特給的項鏈，但她不是什麼伸手張口黨，表示願意給弗斯特一些回禮。

“不用了蒂莉，這只是我給一位女士獻上的小小心意。這在我們東部，我們稱這是所謂'紳士風度'。”弗斯特當然拒絕了，項鏈不值什麼錢，他一個男人也不用戴什麼項鏈。

接着弗斯特離開了女士們所在的地方，和幫派裏面的男人一起坐着喝酒。不過不勝酒力，沒一會兒就醉了。

…………

亞瑟說的沒錯，達奇和何西阿很快就計劃好了，在搶劫火車后的第二天，幫派就開始收拾東西去馬掌望台。

弗斯特坐在馬車上，看着蔚藍的天空和遠處鬱鬱蔥蔥的景色，心中也是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