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鳳凰要滾毛肚皮40
青慕辭勾着他的腿彎,穩穩噹噹穿過走廊把人背回了提前佈置好的喜房。
紅燭隨風搖曳,似在跳舞祝賀,青慕辭端着兩杯酒,坐在喜床上,將其中一杯遞給祈南言,兩雙含笑眼睛對視,勾着手臂喝下合衾酒。
杯子一丟,祈南言摟過青慕辭脖子吻了上去,僅剩的酒液兩人分而食之。
半晌后稍稍退開,祈南言抿了一下沾了水液的紅唇,眼尾上揚,眼裏閃爍着火苗,低聲呢喃,“夫君,洞房花燭,良陳美錦,你我就寢可好?”
青慕辭眼裏閃過羞意,他的小火鳳還是這般調皮,這時候還要問,毫不客氣一把將祈南言壓在身下,手輕揮,紅縵落下,遮擋着旖旎火熱風景。
到底是夜深之時,風兒從縫隙中竄進了房中,吹得紅燭火焰東倒西歪,桌上的桂圓也被風吹打落在地上,發出連綿不絕的噼啪聲,直至風稍停,火焰才回歸了正常,只是時不時還要搖曳兩下。
但到底是大風夜,東邊風停了,西邊又竄了進來,呼嚎聲不斷白日天氣好,有了陽光,這才停止。
兩人在安緞城玩了大半個月,祈南言拿着一本雜記躺在床邊的貴妃椅上邊看邊吃着小食,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身上灑下潔白的光暈,玉牌卻突然傳出了動靜。
拿着銀叉的手一頓,一枚活體儲物戒浮現半空中,不盡木竄了出來。
雜記搭在胸前,祈南言看着不盡木,懶洋洋開口,“想好了?要走了?”
“嗯,我記起回家的路了,我該回去了。”
“哦?”,祈南言眼裏閃過興味,“怎麼突然就想起了?”
說起這個,不盡木忽然有些心虛起來,好一會才幹巴巴開口,“我,我不小心吞了您放在空間靈火”,怕祈南言生氣,不盡木趕緊接口,“不過您放心,等我回了家,到時候一定會賠給您。”
“哈,靈火?”,祈南言疑惑看着不盡木,發覺他身上不盡火強盛了很多,“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靈火。”
“就,就是那塊藍色石頭裏面的”,不盡木也很心虛,人家花了大價錢救了他,還讓跟着,結果他不打招呼把人家靈火吞了,雖然是靈火主動鑽進他身體裏的,但不問自取就是偷啊,他也想辦法弄出來,但被融合了的靈火,哪還能分化出來。
悄悄看了一眼祈南言,發現他臉沉了下來,嚇得心肝顫。
其實祈南言只是在想,自己何時得了一塊藏着靈火的藍色石頭,卻不曾想,因為不笑得時候,那雙凌厲的鳳眸到讓不盡木誤會了。
想了一會也沒想到藍色石頭是哪來的,直到青慕辭出現在眼前,祈南言這才驟然想起,那塊藍色石頭不就是他去找阿辭之時,被擊中那塊嗎,沒想到裏面還內有乾坤呢,怪不得當時那幫人爭奪的如此激烈。
鳳眼又重新漫上笑意,“吞了便吞了吧,只能說那本該是你的。”
不盡木忽然湊近,“真的啊,你不怪我?”
祈南言笑着睨了他一眼,調侃道,“反正你欠我那麼多,債多不愁嘛。”
不盡木:“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嗎?”
祈南言拿起一塊果脯丟進嘴裏,閑適道,“因為我是你的債主。”
不盡木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隻手抓着丟到了一邊,不知何時,不盡木靠的越來越近,讓某位神君看見,可不得醋意大發。
不盡木穩住身形,再一看,他的債主已經悠閑躺進真正債主懷裏,看書有人拿,吃東西有人喂,怎一個舒服閑適了得。
“我都要走了,不送送我嗎?”
聽着不盡木怨念的聲音,祈南言擺擺手,“門在那,不送,哦,對了,以後也不用回來了。”
不盡木氣憤道,“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好歹咱們相識一場,對待即將要離家的朋友,你就是這麼敷衍嗎?”
祈南言抽空看了他一眼,“那不然你留下來債?但你能做什麼?我總不能把你當做木材燒用來做飯吧。”,祈南言忽然眼前一亮,“哎,阿辭,你還別說,不盡木,永遠燒不完,還真是做燒火的絕好材料,加上又有靈智,火還能自己調控。”
青慕辭看着他嚇唬不盡木可愛模樣,煞有其事附和點點頭,“沒錯。”
不盡木:“告辭。”
看着不盡木消失的地方,祈南言笑着看向不滿的青慕辭,勾着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今天又學做了什麼好吃的?”
青慕辭眉目舒朗,心底那股不爽消失,“昨天你念叨的,你剛吃了小食,現在還吃得下?”
祈南言摩挲着青慕辭淺淡的唇,等染上血色才撤開手,目光灼灼,“你都吃得下,我自然也更吃得下?”
在愛人旖旎眼光下,青慕辭想起早上的事,熱血燙紅了耳垂,這,這說的完全就不是一碼事。
祈南言忍着,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這一世的小天君呀,又直白又純情,他可真是愛死了。
捧着青慕辭的臉,祈南言又親了一口,“走吧,我餓了,要吃飯?”
青慕辭蹲下身子,為他穿上靴子,牽着他的手去了飯廳。
在安緞城呆了一個多月,該玩的玩了,該吃的也吃了,順帶將那座宅子買了下來,畢竟是成婚的地方,還是很有紀念意義。
祈南言帶着青慕辭跨越十來座州城來了平桑城,剛踏進城內不久,路過身邊兩人面上帶笑聊着城內的守心寺是如何靈驗。
祈南言心想,在原命運線中,若是沒有原身,若是他們自私一些,守心寺會永世昌盛長隆,成為人人信仰的寺廟,而不是落得個付之一炬的下場。
察覺自己在想什麼,祈南言搖搖頭,他怎麼也變得這樣愛感嘆起來,佛曰,命里終有,終將到來,無可躲,無可避。
自己推翻自己的說法,祈南言都覺得有些魔怔了,手上驟然緊縮。
轉頭疑惑看着青慕辭。
青慕辭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溝壑,輕聲問道,“阿言,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