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個投名狀吧
白陽基很委屈。
為什麼又無緣無故的扇他,也難為他這張臉了,到現在竟然還能有痛感...
下一刻。
他看到了瘸子那張熟悉的臉。
是自己人!
白陽基立刻激動了起來,大聲嚷嚷道:“炳...炳津哥,快救我!”
“啪!”
“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對...對不起...”
白陽基立馬道歉閉嘴。
丁信下手太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被打死。
“這狗崽子東西大半夜被趙鵬書派來入室搶劫,還要殺人滅口,可惜撞見了我。”
丁信攤了攤手:“崔道必你應該認識吧?”
趙炳津點點頭。
他當然認識,崔道必曾經是他的大哥,也是趙鵬書的合伙人。
“要不是趙鵬書,崔道必也不會死,說起來趙鵬書能有現在的地位,也都是崔道必的功勞吧?
然後呢?趙鵬書這狗崽子不但不知道感恩,還他媽毀了人家妹妹的容,想要殺人家老娘,霸佔人家產業!
要是崔道必泉下有知,怕是做鬼都要爬出來!
就這種人還他媽能當老大?真他媽丟我們混幫派人的臉!”
丁信一口氣說了一大段。
說完還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以示鄙夷。
...
趙炳津面色複雜的聽完了整段話。
眼前這個男人說得對,趙鵬書這狗崽子既陰險又卑鄙。
原先崔道必和吳泰植並沒有什麼衝突,要不是趙鵬書的蠱惑和挑唆,也許根本不會有那場街斗。
那樣的話,也許崔道必大哥根本不會死...
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瘸了一條腿,變成一個殘疾。
而且,趙鵬書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崔道必大哥打下來的,要繼承,也該是自己繼承才對。
可趙鵬書那個無恥的傢伙,不但霸佔了大哥的一切,還看不起瘸了條腿的自己。
司機!司機!
自己難道只配給他開車?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該死的趙鵬書,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一條狗而已!
“我該怎麼做?”
趙炳津咬牙切齒道,沒什麼好猶豫的,幹了!
他不想在這麼窩囊的活下去了。
丁信笑了,扭頭道:“先交個投名狀吧。”
說罷,反手將一把狗腿刀遞了過去。
“什麼意思?”
趙炳植沉着臉。
“殺了他們或者挑了他們的手腳都可以。”
丁信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被捆綁的三人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也顧不上裝暈了。
無論是死掉還是變成殘廢,都太恐怖了。
“炳津哥,不要,不要啊,放過我們吧...”
“炳津哥,我們再也不敢了...”
“泰植,泰植哥,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們可是兄弟啊...”
一旁的吳泰植目光閃爍。
白陽基的求饒聲喚醒了他塵封的記憶,可那也是從前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右手被割開始,從他闖進向日葵餐館要殺自己母親開始。
他,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兄弟了!
他,只是一個畜生!
在一片求饒聲中,趙炳津的內心毫無波瀾,拎着刀一瘸一拐的朝着三人走去。
然而,他還是沒有選擇殺了三人。
而是在一陣陣恐懼聲中,割斷了每人的一條手筋和一條跟腱。
這也正常。
在丁信看來,這些南韓半島的本地幫派,沒幾個能有張謙那種殺人如麻的狠勁的。
處理完白陽基三人後,趙炳津顫聲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此刻,他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丁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跟了趙鵬書這麼多年,對他的產業應該很熟悉吧?”
趙炳津點點頭,內心有了些猜測。
“那就好,你負責整理他的所有產業,然後擬好產業轉讓合同。”
丁信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記住,是所有的產業!速度要快!現在就去弄!弄好后,等電話!”
“知道了。”
趙炳津重重的點點頭,隨即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泰植后,便直接轉身離去。
丁信點燃一根煙,緩緩吐出一道煙圈,咧嘴笑道:“泰植啊,就讓我們去會會這位趙會長吧。”
今夜註定無眠。
...
神諭夜總會。
趙鵬書為了這座夜總會傾注了大量的心血。
從這座建築打下地基開始,他每天都會抽空到這裏看看,核算一下工程進度。
隨着工期接近尾聲,他的心情也越來越舒暢,尤其是今晚。
那條蠢笨的瘋狗竟然自投羅網,主動送上門來被他廢了一隻手。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根本不明白。
自己為何遲遲未向那對母女痛下殺手...
還不是因為忌憚他!
心病一去,便再也毫無顧忌,對於能威脅到自己的人,他向來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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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等白陽基那邊的消息了。
等他殺了德子那個女人,把證據拿回來,再把向日葵餐館轉移到自己名下。
那麼,籌劃已久的商業藍圖就可以正式實施了,他的事業一定會得到質的飛躍!
想到這,趙鵬書的心情就說不出的美妙。
給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滿。
這段時間,他總會在這裏待到深夜。
尤其今晚,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更容易讓人緬懷過去。
曾經的他一無所有,僅僅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皮條客。
這片區域誰認識自己?誰看得起自己?
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又靠的是什麼?
是腦子!
自己是不能打。
但當初能打的兩個人又怎麼樣?
崔道必,他曾經的合作夥伴,多麼響噹噹的人物啊。
然而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蠢貨罷了。
只是被自己略施小計,調撥調撥,就直接和那個瘋狗吳泰植拼的兩敗俱傷。
自己還沒發力,他就死了。
不但手上的產業便宜了自己,順便還把吳泰植坑進了監獄。
自己則笑呵呵的坐收漁翁之利,收歸了兩人的勢力。
想到這,趙鵬書臉上爬滿了得意之色,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抬頭看了看空曠的大廳。
現在就只有一群幫派的小弟站在這裏。
但沒關係。
很快,這裏就將站滿了人。
只是,趙鵬書蹙着眉看了看時間。
夜已經很深了,白陽基這狗崽子怎麼還沒消息,這點效率都沒有,以後怎麼當自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