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事不堪回首
林月竹回想起老宗主的話，面色慘白。
莫非宗門的氣運都是楚歌帶來的。
現在趕走楚歌，所以宗門氣運就會跟着他走了。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兩人。
“你們還記不記得老宗主對楚歌的評價？”
林月竹這句話一下子勾起了陳詩韻的回憶。
陳詩韻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300多年前。
那天，師傅雲瑤拉着一個小男孩帶到自己面前。
“詩韻，這是你小師弟楚歌。以後你就是姐姐，要好好照顧他喲。”
“小歌，快叫二師姐。”
小男孩靦腆羞澀的喊了聲，“二師姐。”
當時也還梳着羊角辮的自己，心好像都要融化了。
“師傅，放心吧。小歌以後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好好帶他的。”
從此，自己修鍊的時候帶着他，玩的時候也帶着他。
帶着他去喂靈鶴、找靈藥，去小溪里捉魚。
那時候的時光，是多麼的無憂無慮。
時間又過了幾年。
師傅雲瑤開始教自己煉丹了。
“陳詩韻，你怎麼這麼笨。教你幾年了，控個火都控不好，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師傅，你不要罵二師姐好不好。她那麼努力，一定能學好的。”
雲瑤憐愛的摸了摸楚歌的腦袋，“小歌乖，師傅聽你的，不罵她了。”
“陳詩韻，你自己留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帶着楚歌出去了。
小小的陳詩韻坐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里哭泣。
外面的天黑了，她的孤零零的在煉丹房裏。
肚子餓得咕咕的叫，卻不敢出去。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就在這時，一個幼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二師姐，你還在嗎？”
陳詩韻抬起頭，就看到楚歌拿着籃子悄悄進來了。
“二師姐，你肯定餓了吧，我偷偷給你帶了些桂花松糕。”
那一剎那，陳詩韻覺得自己的黑暗世界好像被一束光照亮了。
她拿起桂花松糕塞進嘴裏的時候。
暗自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守護小師弟。
吃飽后，楚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二師姐，其實控火是有訣竅的。”
“二師姐，你不要害怕，我可以慢慢教你的。”
然後不知道多少個夜晚。
陳詩韻就跟着小師弟楚歌一起，悄悄的在煉丹房練習着控火。
小師弟楚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教着自己。
“二師姐，這個地方稍微降低一下火力，不然丹容易碎。”
“二師姐，這裏要注意一下淬火，不然藥物靈力淬鍊不出來。”
“......”
陳詩韻一臉崇拜的看着楚歌。
小師弟好厲害呀，要是自己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
後來小師弟成為了宗門聖子。
但他還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經常帶着自己和幾個師姐一起玩耍。
有一天，宗門突然要派小師弟帶隊去魔淵秘境爭奪機緣。
那天告別的時候，記得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後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小師弟的來信和贈送禮物。
小師弟的修為越來越高，名聲越來越大。
贈送給自己的禮物也越來越珍貴。
就連自己現在使用的煉丹爐都是小師弟贈送的禮物。
300年是那麼漫長。
漫長的自己都習慣沒有了小師弟的日子。
漫長的自己都忘了當初年幼時守護的誓言。
然後自己又有小師弟了。
只不過小師弟從楚歌換成了葉晨。
他從來沒有送過自己什麼，但自己比疼愛楚歌還要疼愛他。
或許是自己把對楚歌的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3年前，那一天。
聽說楚歌凱旋歸來，成了宗門功勛。
可惜身負重傷，修為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進步了。
那天，自己正在為小晨煉製很重要的丹藥。
所以自己並沒有去迎接他。
似乎自己已經不習慣看到他，不習慣和他說話。
然後聽說他恃寵而驕，做了很多壞事。
宗門裏人人都討厭他，厭惡他。
就連自己也慢慢討厭嫌棄他了。
最後，那一天自己親自在場送走了他。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自己是愛他的啊，承諾要守護他的啊。
這時候，陳詩韻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小男孩。
“二師姐，你肯定餓了吧，我偷偷給你帶了些桂花松糕。”
“二師姐，你不要害怕......”
“二師姐......”
頓時，陳詩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捂着臉，淚眼模糊的跑了出去。
“二師姐怎麼了？”周芷蘭詫異的看着她的背影。
林月竹愕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片刻之後。
陳詩韻面色如常的走了進來，只不過眼睛有些紅腫。
周芷蘭和林月竹也裝作沒看到什麼異常。
“二師姐，我記得當年老宗主說楚歌師弟是大氣運之人。你還有印象嗎？”
周芷蘭看着陳詩韻問道。
陳詩韻點了點頭，肯定了周芷蘭的說法。
“老宗主確實這樣說過，之後楚師弟就成了宗門聖子。”
是啊，那個時候的楚歌是那麼的耀眼。
眾星拱月，星光熠熠。
自己不過是她襯托之下的醜小鴨。
甚至連師傅雲瑤在他的光芒下也顯得有些黯淡。
不知道怎麼的，陳詩韻的嘴角不禁浮現起一絲笑意。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林月竹和周芷蘭互相對視一眼。
雙方心中瞭然，今天二師姐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
周芷蘭微微沉思，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樣說來就對了，我心中有一個猜想。
有沒有可能楚歌真的就是大氣運之人，
宗門這些年之所以順風順水，就是沾了他氣運的光。
所以一旦宗門趕走了他，切斷了和他的聯繫。
那麼氣運就會自動流失，引發一系列的厄運。”
陳詩韻聽完，仔細回憶了一下。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的丹藥品質下降時間就是楚師弟離宗之後。就連我親自上去煉製丹藥，對比之前還是會有品質上的下降。這根本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
林月竹聽了陳詩韻的話，對這個猜想更加肯定了。
“我們符籙堂跟二師姐的遭遇一樣。
也是自楚歌走後符籙品質就下降了。
並且就連繪製的成功率也下降了不少。
我今天繪製低階火球符竟然失敗了。
感覺靈韻非常抗拒不想受我操控的樣子。”
聽完各自的陳述。
陳詩韻、林月竹、周芷蘭三人的心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