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正式服刑
公元2025年6月21日,農曆五月二十六日,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給大地帶來一絲溫熱。就在這一天,溫景安雙手戴着手銬,雙腳拖着沉重的腳鐐,緩緩地走進了瑞麗市那座森嚴的監獄大門。
進入監獄后,管教警察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熟練地打開了束縛着他手腳的枷鎖。隨着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溫景安感到身體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但心中卻依舊沉甸甸的。
管教警察嚴肅地對他說:“溫景安,根據上級通知,你將被轉移到昆明的雲南省第二監獄繼續服刑。現在收拾一下東西,過會兒就要啟程出發了。”
溫景安抬起頭,眼神有些黯淡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警官,我知道了,我會服從安排。”儘管聲音不大,但其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順從。
沒過多久,執法警察邁着整齊有力的步伐走來。他們帶着溫景安走出監獄,登上了開往機場的警車。一路上,溫景安靜靜地望着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心中思緒萬千。曾經熟悉的街道、熙攘的人群,此刻都與他漸行漸遠。
當溫景安那略顯單薄的身影出現在機場大廳時,立刻吸引了眾多目光。只見他身上穿着一件灰暗的囚服,原本筆挺的身姿此刻顯得有些佝僂,在兩名表情嚴肅、全副武裝的執法警察押送下,緩緩地朝着登機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沉重而艱難。
當他終於踏上飛機的那一剎那,腳步微微一滯,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他的後腿。他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彷彿能夠看到命運那張猙獰的面孔正在無情地嘲笑着他。這一刻,他深切地體會到了人生的無常和命運的捉弄。
走進機艙,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溫景安的身體緊繃著,雙手緊緊抓住扶手,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不敢抬頭與周圍的人對視,只是默默地將視線投向舷窗外。隨着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響起,飛機開始逐漸加速滑行,地面上的景物如同一幅快速展開的畫卷,迅速向後退去。建築物變得越來越小,車輛變成了一個個移動的小點,人群則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溫景安靜靜地凝視着窗外,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曾經在瑞麗度過的那些日子,那裏有他熟悉的街道、熱鬧的市場、還有親人和朋友溫暖的笑容。然而,如今一切都已成為過眼雲煙。從今天起,他就要告別這座城市,前往遙遠而陌生的昆明服刑。對於未來,他感到一片茫然和無助,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生活。
想到這裏,溫景安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難走,我都不能放棄!”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必須要付出代價,只有勇敢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積極地改造自己,才有機會重新獲得自由,回到那個他魂牽夢繞的地方。於是,他暗暗握緊拳頭,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回歸社會。
幾小時后,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飛機緩緩降落在昆明市那寬闊而繁忙的機場跑道上。艙門開啟,溫景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他面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早已等候多時的執法警察迅速上前,冰冷的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毫不留情地將其押解下飛機。
一輛閃爍着警燈、鳴響着警笛的警車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飛機旁。執法警察用力推搡着溫景安,迫使他鑽進警車後座。車門關閉,警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駛出機場,朝着昆明教場中路的方向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警車便抵達了雲南省第二監獄。這座威嚴聳立的建築給人一種沉重壓抑的感覺,高高的圍牆和鐵絲網讓人不寒而慄。警車在監獄門口戛然而止,執法警察再次粗魯地將溫景安拽下車,一路押送着他走進監獄那厚重的大門。
進入監獄之後,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撲面而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繁瑣複雜到令人咋舌的登記程序。只見監獄裏的管教警察一臉嚴肅,面無表情地緊盯着溫景安,眼神冷漠如冰,不帶絲毫溫度。
“溫景安,趕緊把你身上穿着的這件破破爛爛的囚服給我脫下來!”管教警察面無表情地喊道,聲音里聽不出絲毫的情感波動,彷彿眼前之人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罷了。“立刻換上全新的囚服,聽到了沒有!別磨磨蹭蹭的!”接着,他又冷冷地補充道:“要知道,今天可是你在這所監獄服刑的第一天啊,無論如何總得有點新的氣象吧?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邋邋遢遢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管教警察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朝着溫景安的手腕抓去。隨着“咔嚓”一聲輕響,溫景安手上那副沉重的手銬被順利打開了。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還算鎮定的溫景安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起來。只見他如同一隻斗敗的公雞般,慢慢地、無力地垂下了那顆曾經高昂着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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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溫景安才緩緩地抬起雙手,動作顯得極其遲緩而又僵硬。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艱難地伸向自己身上那件早已破舊不堪、甚至散發著一股難聞氣味的囚服紐扣。每一次試圖解開紐扣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抖動一下,彷彿這樣簡單的動作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似乎每動一下都需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溫景安手指與紐扣摩擦發出的細微聲響。終於,那件囚服的最後一顆紐扣也被他成功解開,整件囚服就這樣松垮地掛在了他的身上。緊接着,溫景安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將囚服從自己的身體上褪了下去,並隨手一甩,任由它如同一塊破布般隨意地丟棄在了一旁。
管教警察從旁邊拿出一個尚未開封的袋子,遞給溫景安,並示意他打開。溫景安接過袋子,小心翼翼地撕開封口,裏面露出一套全新的囚服。他輕輕撫摸着囚服的布料,感受着那粗糙的質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隨後,溫景安宛如被抽去靈魂一般,默默地拿起那件嶄新的囚服。他先是輕輕抬起手臂,將上衣緩慢地套在了自己略顯消瘦的身軀之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而無力,彷彿這件衣服並非普通衣物,而是一座壓在心頭的大山。緊接着,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提起褲子,一寸一寸地往上拉,生怕有一絲不妥之處。當整套囚服終於穿戴整齊之後,管教警察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枚小巧的胸牌。那警察的語氣如同千年寒冰般寒冷徹骨,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從今往後,這就是你的編號。記住它!”
溫景安伸出那雙微微顫抖着的手,從管教警察的手中接過那枚胸牌。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胸牌上,彷彿要透過那簡單的一串數字,看到自己未來的命運。只見胸牌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串數字——A,這幾個數字在他眼中不斷放大、扭曲,似乎變成了一個個猙獰的惡魔,嘲笑着他如今的落魄與不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那顆跳動的心卻像是脫韁的野馬,怎麼也無法控制。最後,他還是緩緩地將胸牌佩戴在了胸前,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凝固了。這枚小小的胸牌彷彿承載着千斤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的溫景安,正身穿着一套標準的囚服,上衣與褲子皆是那種深邃而凝重的藍色,其間交錯着藍白色的斑馬紋路,彷彿一道道無情的柵欄將他緊緊困住。曾經那頭如墨般烏黑亮麗、柔順光滑的頭髮如今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光禿禿的頭頂,宛如被歲月打磨得光亮無比的鵝卵石,冷冷地反射着監獄裏那清冷而黯淡的燈光。
囚服胸前那塊小小的胸牌,此刻卻顯得格外醒目刺眼,就像是一道無法癒合的醒目的傷疤,深深地烙印在那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已經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之身。
值得慶幸的是,那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尚未束縛住他的雙手雙腳,使得他還能勉強保持些許行動的自由。然而,即便是這樣,他整個人看上去也已然活脫脫變成了一個正在服刑的罪犯。他的身影在這冰冷灰暗的環境中顯得那樣的孤獨、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將他遺棄;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絕望,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此時,那位管教警察一臉肅穆,目光如炬地緊盯着眼前的溫景安,用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說道:“溫景安啊!經過法庭公正嚴明的審判,你因販賣毒品罪,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整整二十四年吶!你要清楚,此地乃是赫赫有名的雲南省第二監獄,而且還是全國範圍內獨一無二、專門用來關押那些犯下重罪的毒品犯罪分子的地方。可以說,這座監獄裏所羈押的人,無一不是像你這般犯下了天理難容、罪惡滔天罪行的毒販罪犯!自今日起,當你套上這身嶄新的囚服之時,便代表着你已然正式成為了一名必須服刑長達二十四年之久的服刑人員。稍等片刻之後,我們將會把你正式收押入獄,讓你接受法律給予你的應有懲處!”
在管教警察那毫不留情的推搡之下,溫景安踉踉蹌蹌地走進了監舍之中。只見這狹小逼仄的監舍裏面,竟然已經聚集了足足十五名同樣身負重刑的犯人。如此一來,再加上剛剛被送進來的溫景安,這裏一共就有十六個人了。時間悄然流逝,這一天定格在了公元2025年6月21日,正值農曆五月二十六日。從此刻開始,溫景安便徹底告別了曾經自由的生活,正式踏上了漫長且艱辛的服刑之路,等待着他的將是在這座戒備森嚴的監獄中度過整整二十四個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