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永遠是你的魚三(1)
“起床了,毛毛。***”很久都沒聽見媽這樣叫我了,頓時倍感親切,我破天荒的一骨碌爬起來,走近媽媽。看着一條條曲線在她臉上刻畫出這些年的路,一陣語塞。
“你還不快點去刷牙、洗臉,還要我跟你端攏啊?媽還要去買菜。”媽媽對我喊。
“我曉得,你去嘛,等下買不到菜了。”
過了幾分鐘,聽見關門的聲音,房子裏沒有了一點聲音。我躺在沙上,看着對面牆上貼的那個很大的“家”字,又昏迷了過去。
老爺子把我一把扯了起來,一陣呵斥。哎,我在他手心裏永遠都是一隻小小的跳蚤,一天到晚跳來跳去的,還不就讓他一巴掌就給拍死,不過,老爺子從不輕易地拍我,不到萬不得已,他沒那精力。你說,一干律師的,我說又說不過他,正理兒都被他說成跟歪理兒一個樣,讓我直想起舊社會的三座大山。飯桌上,照舊的老話題、老思路,要認真學習,不要過早地談戀愛,前面的也就算了,這後面的嘛,我總要據理力爭一番,儘管我知道,那是沒有用的,對待他們這樣的老頑固,說什麼就一真理的,坐那就一化石的,沒辦法啊。最後還是把話題轉移到苗圃身上,我趕緊笑臉相迎,力求在盡短的時間內將話題轉移到火星的植物怎樣生長上。因為,我再也不想去雨里感嘆一夜了,為那兩千多塊的電話費,以及我對苗圃做的一切。記得那天晚上,為了苗圃的事我和老爺子吵架,一氣之下就跑到小操場上睡覺,蚊子跟開座談會一樣,沒到半夜還下起大雨,我特堅定,心想,只要能和苗圃在一起,就是現在下錢,老子也一樣不理。第二天,我就睡在小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媽媽常教育我:“這人啊,是會變的,就跟西瓜擺長了時間會爛一樣。”我說:“媽,這是啥破比喻啊,人咋能跟西瓜一樣,圓咕圇咚的,那不是很醜嗎?至少也要當南瓜,那還有些線條和造型呢!”。
因為別人給我取的外號就是: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