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看看這牙,看看這爪子,看看這尾巴,看看這蛋!
第九十七章
“用網,快!”
唐文風取下一捆漁網,和趙齊他們上前,趁着硯台八人吸引了老虎的注意力和仇恨值,撒手一丟。
巨大的漁網一下將老虎罩住。
“吼——吼——”
“快!再上網!”
漁網一張又一張扔上去,被罩在下面的老虎掙脫一張還有一張。
“啊!”田小一慘叫一聲,被老虎掙脫的大力甩飛了出去。
離他最近的侍衛嚴肅急忙頂上去,一把抓住漁網。
“嘶!”差點脫手的漁網剌的嚴肅手掌火辣辣的疼。
“大人,要活的還是死的?”硯台問。
要不是現在手不空,腳也不空,唐文風真想踹他一腳:“拿活的來做什麼?先不說它咬死過人,不一定還吃過人肉,光是每天要吃那麼多肉,咱們衙門也養不起啊!”
靠!怎麼說著這麼心酸。一個衙門連頭老虎都養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唐文風的話,掙扎累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老虎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兇惡的眼神看的唐文風心裏毛毛的。
“童郢,章述,王柯,放箭!”硯台叫着此時還空着手的另外三名侍衛。
王柯三人撿起弓,搭箭后瞄準老虎。
被漁網困住的老虎逃脫不開,被射中后發出震天咆哮。
唐文風他們二十多個人在這垂死掙紮下,竟差點被拽翻。
隨着一支又一支箭矢射出,老虎的掙扎越來越小,直至不動彈。
“死......死了嗎?”田小一小心翼翼開口,生怕聲音大點兒給老虎吵醒了。
“別靠近,再等等。”唐文風道。他以前聽說過有護林員在山裏遇到熊,以為熊被獵槍打死了,就大意的靠近,結果那頭熊用最後的力氣一巴掌拍下去,將那護林員的頭骨拍碎了。
等了會兒,見老虎還是不動彈,唐文風從雪裏扒拉出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扔過去。
石頭砸在老虎身上,它的四肢又蹬動了一下。
嚇得官差們一抖,忙抓緊了漁網。
唐文風又扔了兩塊石頭過去,這下是真不動了,看來死透了。
一行人用漁網將老虎結結實實纏起來捆好,這才鬆了口氣。
一個個吹着火辣辣的掌心,心有餘悸:“不愧是山大王,咱們這麼多人才弄死它。”
田小一嘟囔:“幸好只有一頭,萬一有兩頭......”
眾人齊聲大吼:“閉嘴吧你!”
田小一一把捂住嘴。
歇了會兒,官差們去砍樹枝做了個擔架,把老虎抬上去放好。
本來是準備把繩子拴在馬兒身上,讓它們拉着走的,結果馬兒不樂意,他們一靠近就蹬腿兒,不停地叫。
無奈之下,官差們只能自己拉。
“死了嗎?”唐文風問。
去把被老虎甩飛的人扛回來的硯台將人扔到地上,搖頭:“斷了條手臂。”
感情現在都沒醒,是嚇暈了。
不過也理解,被老虎追在後頭攆了一路,又咬在嘴裏甩了一圈兒,沒被嚇死都算不錯了。
唐文風在這人身上摸了一圈,摸出來一塊牌子。和先頭死掉的那人身上的腰牌不一樣,那人的腰牌是木頭做的,這人的牌子是金子做的。
硯台湊過來看了眼,驚訝地挑起眉頭:“竟然是北戎王的兄弟。”
唐文風:“哪個值錢?”
“啊?”
“咳,就他們北戎,皇子和王爺哪個更重要?”
硯台黑線,大人這是有多喜歡錢。
不過他還是認真想了想:“看情況,據我所知,這一任北戎王是從他大哥手裏奪的權。奪權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大多兄弟都被他殺了。只留下一母同胞曾幫他奪權的弟弟。”
唐文風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這個年輕人眼睛都在發光:“所以他很值錢?”
硯台點頭:“是這樣沒錯。”
不對啊。”在旁邊豎著耳朵聽的其他人發出疑問,“既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他為什麼會逃到咱們這兒來。”
唐文風豎起兩根手指頭:“一個可能是他突然有了野心,也想噹噹北戎王,另一個可能是......”
田小一啊啊啊地點着手指頭:“是他的侄兒們和他大哥北戎王打起來了。”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
王柯摸着自己被燒了一塊的頭髮:“而且很大可能,北戎王輸了。”否則作為唯一的兄弟,他沒必要逃走。
“你們還漏了一種可能。”硯台補充,“那就是他幫着侄兒對付北戎王。”
官差們眨眨眼:“沒可能吧?”大哥和侄子,哪個更親還用說嗎?
唐文風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北戎那麼亂,沒準兒他幫侄子是為了情呢。”
官差們:“切,大人你不要瞎說。”
唐文風笑了笑,他也覺得這個猜測非常不靠譜。
“行了行了,都歇好了吧,走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雪。
一行人騎馬的騎馬,拉擔架的拉擔架,一路輪換着來,一直到天擦黑才回城。
這會兒還有好些人在外頭沒回家,放在擔架上的老虎頓時將他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啊啊啊!大伙兒快出來看啊!唐大人他們打到老虎了!!!”
一個嗓門兒非常洪亮的嬸子激動大喊。
不得不說,這堪比高音喇叭的嗓門兒穿透力是真的強。
沒多久,衙門口就被烏泱泱的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老虎可真大!看看這牙,看看這爪子,看看這尾巴,看看這蛋!”
“靠,你個死變態看哪兒呢!”
“那本來就大,還不許我看看了。”
“再看你也沒這麼大。”
“......”
“大人,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放心大膽進山了?”到底還有人記得問正經的。
正懊惱死變態一詞兒是怎麼傳出去,還被百姓們學了去的唐文風聞言連忙道:“還不急,過段時間再看看。”
聽他這麼說,百姓們便又將注意力落到了老虎身上。
圍在最前頭的人一個個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對老虎上下其手。
虧得虎哥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否則被一群人這麼猥瑣的摸來摸去,怕不是要氣的一口一個,咬死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