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里之地能容納多少人?
第95章一里之地能容納多少人?
“修士?”
“不是煙波府人士?”
徐銀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倒不是職責,而且他一個窺神境修士,大可不必過問這些,只要不鬧事,管你哪來的。
主要還是韓煜這個人讓他覺得甚是有趣。
說像修士,也沒感覺到一絲真元流露,說像普通人吧!那副風輕雲淡的神情又格格不入。
韓煜也有些意外,這位鎮守說到底還是天水宗的人,令他詫異的是,這人似乎並不識得自己。
這就好玩了,天水宗有可能在找自己的情況下,而他們的修士竟然不識得自己。
韓煜臉色古怪,點了點頭后,開口說,“只是途徑此地的散修。”
徐銀點了點頭后便沒再多問,多瞥了幾眼便施施然離去。
“這蠢貨,怎麼不抓你呀!”
小琉璃在識海中蹦跳,韓煜臉色瞬間就黑了,啐了一聲說。
“你就不盼着我點好是吧!”
小琉璃笑嘻嘻地,咧着嘴說,“我這不是為你分憂,怕你的六根清凈丹沒地方使。”
韓煜眉間一動,似乎想想也不是不行。
——
徐銀回了府衙,進了內堂后,廳內梁長老還在泡着功夫茶,不疾不徐地,好不愜意。
這哪裏還有剛來時候叫苦連天的模樣。
徐銀無奈地往旁邊一坐,梁長老隨手斟了一杯送來,不咸不淡地開口。
“是不是遇上難事了?”
徐銀剛端起茶喝上一口,聞言差點噴出來。
自家師兄這語氣,反倒像是自己才是那個打下手幫襯的,他才是鎮守一般。
我的難事就是你呀師兄!
每天面對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算了,回來府衙還要對着一個愜意在這邊舒坦泡茶的,兩相對比心裏別提多難受。
這些徐銀終究不好說出口,只是隨口抱怨了幾句,“還是那些個小宗門的破事,鬧個分家非要跑城門口打。”
梁長老喝了口茶,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后突然靈光乍閃,他放下茶杯后,瞅着徐銀沉聲開口。
“你這般做,以後修士鬧事,一律放任不管,等平民被波及了再出手,師出有名之下你哪怕當場殺了他們也是占理,無論是於朝堂還是宗門,你都無錯。”
徐銀聽着師兄的話先是一愣,旋即神色遲疑,不是說這個法子不好,這個法子確實極好,但是平民的死傷可就大了。
梁長老看着他猶豫地神色,不禁不滿,呵斥道,“你就是這般樣子才會被他們裹挾,你首先是天水宗長老,然後才是鎮守。”
“若你早明白這些,以一個修士的心態來解決事端,平民的死活又與你何干,他們只需要落下把柄,你便有足夠的理由殺人。”
梁長老越說,思路越發清晰,他不禁為自己靈光閃現的主意而自喜。
心中不由地想道,如此簡單的處理方法既然沒人能想到,甚至還熬走了那麼多任鎮守,當真是一群蠢貨無疑了。
若我為鎮守,這幫子牛鬼蛇神都得繞着跑。
徐銀臉色古怪地聽完梁長老的道理,心下嘀咕,若是這般處理下來,道理確實站得住,甚至能殺不少修士,可死的普通人多了,煙波城內的住戶不會跑光了吧?
梁長老暗自搖頭,這位最小的長老向來便是瞻前顧後的性子人還蠢笨,否則也不會倒霉得被推出來干這種臟活累活。
——
“真他娘的毒啊!”韓煜坐在屋頂上,一字不漏的聽完梁長老的話。
拿普通人的命誘殺那些個不安分的修士,天水宗看來真不是啥好東西。
至於韓煜為什麼能在這裏,便是從城外開始。
器靈的建議確實讓他心動不已,於是就萌生了過來探探的想法。
但又怕打草驚蛇。
怎知小琉璃卻極有自信,“短時間內讓你不被發現還是可以的。”
等他到了府衙附近后,識海中的琉璃瓶突然噴出一股此前遮掩自身躲避超脫境的迷霧。
隨即他神情訝異地看着迷霧不斷從眼耳口鼻處噴出。
“原來七竅生煙不是形容詞……”
當迷霧在周身上下粘附之後,韓煜再抬起手看看,似乎沒有絲毫變化。
“別看了,那道迷霧只是遮掩法,讓人極大程度忽略你,只要有人一直盯着你這邊,還是一樣能看到你。”
說完后,小琉璃催促,“趕緊地,只要有阻隔,你不作死,區區窺神境發現不了你。”
韓煜將信將疑地展開火焰飛上府衙的房頂后,竟然真沒人發現他,也便有了如今房頂偷聽的一幕。
梁長老與徐銀的打算在他看來當真下作無比,一個宗門的兩位長老尚且如此了,可想而知,天水宗也好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還有當初求死道人去了南境,動輒就滅人滿門的作派在前。
這顆六根清凈丹丟進天水宗里絕對不冤。
有一個算一個當去當個四大皆空的和尚算了。
“你在想什麼?”
小琉璃滿臉好奇地在識海中開口。
此時,韓煜低頭思忖,一副糾結地模樣。
“我在想,一里之地足不足夠容納煙波府那些小宗門勢力和天水宗。”
小琉璃的包子臉下巴就彷彿脫臼似的掉在識海,饒是它也想不到韓煜想玩這麼大,這是幾乎想一網打盡整個煙波府的大小修士了。
“你確定要玩這麼大?”
韓煜咧嘴一笑,神情亢奮。
“如果整個煙波府沒有一個超脫境的話,那還怕什麼。”
碰!碰!碰!識海中,小琉璃突然拿着圓臉不斷去撞瓶子,發出一陣陣響聲。
韓煜詫異無比,語氣古怪地問。
“你這又是幹什麼?”
小琉璃一次又一次被瓶子彈飛,又一次去撞。
“突然發現嘴欠了。”
因為它突然反應過來,韓煜要是這麼乾的話,那一顆六根清凈丹能給瓶子多少反饋的能量。
雖然兩者規則不同,可是架不住這次人數多啊!若是真讓韓煜給玩出花樣來的話,那瓶子的權限就更加穩固了,自己豈不是對權柄的掌控遙遙無期?旋即便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嘴欠,出氣似地拿着自己腦袋撞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