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這個時代沒有精神支柱(2)

24.這個時代沒有精神支柱(2)

“可以無恥,但不能偽善。***”他敢於承認自己是流氓、是痞子,“痞子粗,不幹凈,不光滑,但真實,所以不俗;大眾文化的雅,又乾淨,又光滑,易被各界接受,但它虛假;所以俗,像港台文化。”這就是王朔很低的道德底線,痞子不僅不俗而且安全可靠:“痞子對別人並不構成冒犯,它的冒犯是被構造的”。他似乎分不清“無恥”和“偽善”其實同樣有害,他敢自輕自賤,把“粗”的說成“不俗”;他敢恬不知恥地替痞子進行道德辯護,顛倒黑白地說一群無法無天的人“對別人並不構成冒犯”;王朔很聰明,在這樣一個具有“仇智傾向”的社會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挖苦知識分子,不是既能迎合“大眾”心理又是明智可行的策略嗎?一把年紀的人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韓寒說:“文壇是個屁誰也別裝逼”,他就說韓寒像他,韓寒蔑視崇高,他也蔑視崇高;韓寒不屑地攻擊了所有在中國文壇上的權威人士,把中國的文壇和一些着名作家罵得狗血淋頭,王朔竟然自鳴得意地說:“韓寒就像我,他不批判難道還諂媚?”王朔果然顯得很坦率很誠實,但是殷謙認為他的誠實和坦率更多的是一種面對“大眾”的話語策略,而不是積極的道德姿態;他的逮住誰滅誰的激進和叛逆從性質上來說是無法無天的造反,而不是具有理性目標的文學革命。

王朔說:“我這個人沒有死敵,我最對不起的有兩個人,一是張藝謀,我準備臨死時給他寫一封信道歉。不過說句老實話,張藝謀後來就像個裝修大師,現在到處拍得金碧輝煌。為錢嗎?不明白,他挺有錢的。他們有責任,要養很多人,但你不是神,都快60歲了,一輩子拍一部就是了……”這就是王朔,多麼狡詐和陰險。我承認我對張藝謀的電影如今有很多的看法,以前張藝謀還寄於大地,紮根於土壤,拍了很多農村題材的好電影,可是後來逐漸轉型,開始走市場,據說現在拍的片子只給老外看,而不是給中國人看的。就拿他最近的《黃金甲》來說,場面的宏大和演員整容的龐大,飛來飛去的打打殺殺和金碧輝煌的宮殿都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印象,他的電影只是顯示了中國電影在電影特技上的進步和超越,僅僅滿足了人們**感官上的刺激和滿足,但是沒有任何文化內涵和藝術價值,這充分地反映了張藝謀在電影藝術上的倒退,他已經逐漸淡漠了作為一個藝術家和知識分子應該承擔的責任,他追求的只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當然,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確實能給他帶來豐厚的票房和極高的榮譽。可是王朔自己又何償不是呢?他是一個把馮小剛這樣的導演推向電影界頂尖的人物,與馮小剛臭味相投。用熱鬧的外衣掩藏諷世的油滑和無愛的冷漠,正是馮氏電影的一大特點,而這個特點也是王朔小說的特點。馮小剛是一個很會巧妙地利用媒體宣傳和大腕效應來創造票房價值的能人。但是他的那些賀歲片其實是一些用誇飾的語包裹着的文化垃圾而已:內容空洞千篇一律,他的電影是《沒完沒了》的鬧劇,是比《一地雞毛》還輕的《一聲嘆息》,是一見面就鬧的《甲方乙方》,是《大腕》們喋喋不休的《一腔廢話》……真正意義上的哲學和世界觀喪失了,對於底層的弱勢群體的憐憫和同也喪失了,令人欣悅感動的偉大與莊嚴更是喪失了,他樂此不疲地實踐着“玩主”王朔們的人生哲學,勇敢被當做淺薄和嘲弄,機智被當做油滑的饒舌,不變的主題被當做細小的**;王朔罵張藝謀像個“裝修大師”,但他自己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善大師”,張藝謀雖然是個裝修大師,但並沒有腐蝕和毒化觀眾的心靈,大不了看他的電影就當是欣賞一處風景,而王朔和馮小剛之流卻幹着與提升人向上的文化精神背道而馳的偽文學和偽藝術,在殷謙看來,這比張藝謀這樣一個樂於製造金碧輝煌的藝術效果的裝修師要可怕的多。

起初以為王朔新年要出什麼大作,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說:“我明年就寫新書,寫80后的人。”,不知道王朔這位“50后”的作家要寫“80后”這代人,還是要寫像韓寒這樣的“80后”作家,如果一個“50后”的作家寫“80后”這代人,不是不可以,也未免有些力不從心,他能寫好嗎?如果要寫“80后”一代的作家,只能說王朔這樣的無恥小人也只配給一些涉世不深又不知天高地厚的“80后”小朋友當個掌門人,然後與小朋友們“不見不散”,打着“批判”的旗幟,將“反文化、反嚴肅、反崇高”進行到底,再惡搞一回中國文壇,辱罵幾聲祖先,羞辱幾個前輩或同輩作家,再出版一些垃圾作品,多編一些小小調的故事,多騙一些傻讀者的錢。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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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的靈感(上)(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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