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批判十少年作家的什麼?(1)
看完這本書,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什麼也沒留下。
我一直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面對這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年作家,面對他們驚人的創舉和無法想像創作潛力,我們還能批判他們什麼?
難道十少年作家那麼多創下行記錄的作品真的是一文不值?真的是不堪一擊?或者說,都是出版社和媒體的作用?
在題為《文學小太監》的對郭敬明的批判文章中,作者說:“文學小太監的表現常常就是:寫作血性不足,內容骨質疏鬆,缺乏健壯的骨架,表現出過分的陰柔;自動地放棄個性和表達自我的願望,並把這种放棄視為理所當然;同時,太監是一種最容易流於讒媚的動物。”
先把郭敬明定義為文學小太監,太監是什麼?是封建社會時行走於皇宮內的被閹割過的人,不明白作者為什麼要用這麼難聽的字眼來形容陽光般的男孩郭敬明,說嚴重點,這就是人格侮辱,污衊,誹謗,完全可以給作者定罪了。作者好像比我們國家的學者和專家都權威,張口就來,什麼“寫作血性不足,內容骨質疏鬆”,看似有“三分明理”在其中,其實是毫無價值的評論。作者一定沒有仔細地看過郭敬明的書,才說出這些只流於形式評論的空話來。最後又不忘記辱罵郭敬明,再補上一腳,說什麼太監是一種最容易流於讒媚的動物,他的意思是郭敬明是太監而不是人,只是個動物。該書的作者們好像對十作家的生活了如指掌,開口就是“在和時代長期拉鋸般的生活里”,然後不免再侮辱一下別人:“韓寒由一個愣頭兒青的文學青年,徹底蛻化成一個心懷叵測的老謀深算者。”,“愣頭兒青”、“老謀深算”這樣的詞欲加在韓寒身上不免讓人覺得有點戲劇性,其實我們都不相信韓寒是個“愣頭兒青”,也看不出他“老謀深算”在哪裏。而且作者們還堅定地說“他沒有做過一件實際的事”。“希望通過寫作換得的名聲去北大復旦念書;當得知去北大復旦無望時,才不得不堅定信念,口氣漸漸硬朗,立志做一個應試教育的反叛者。”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妄加指責者的行徑,作者自己恐怕是這樣想的,才以為韓寒和他想一樣。自以為他是韓寒肚子裏的蛔蟲,韓寒想什麼要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所料。這種敢於“解剖”自己內心世界的人可謂勇氣可嘉,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有點令人厭惡和反感了。
更可笑的是該書的作者批判孫睿“經常把如虛無、軟弱、彷徨等等無聊緒無限放大強加給讀者”,如果孫睿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進而魔鬼般地破壞掉脆弱讀者的原有生活經驗和信心,並引誘他走出現有生活的軌跡掉進往複循環的無限的難受之中。”的話,那孫睿真的就不該被批判了,不知道這是誇還是損,只是覺得作者危聳聽的話語讓人會想起戲台上吹牛皮不臉紅的小丑。
該書其中的《張悅然:無謂的憂傷是一種病》一文的作者這樣表他對小說的認識:寫作最本質的東西其實是來源於作者自己在智慧層面上的自娛自樂。表達自我是日記該乾的事,而小說則是故事、衝突、人物三者在節奏和語感層面上的聯機pk。小說是沒有優劣的,只有技術層面上的欠缺。至於某人的某某作品的走紅則完全是一種商業運作。對於大眾,我們要欺騙,要用包裝和商業轟炸他們,引導他們。他們愚昧,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是這樣,大概只要會認字的會講故事的人都成小說家了,“小說是沒有優劣的,只有技術層面上的欠缺”是一派胡,幾時見過我們現在慣於玩弄“技術層面”的所謂小說家寫出過《紅樓夢》?對於欺騙大眾,用包裝和商業轟炸出來的文學作品除了供人消遣之外,又能引導他們什麼呢?他們愚昧,愚昧的沒有把這類東西當作人生教材。
張悅然的小說甚至被評價為“是日記而不是小說”。在3篇批判張悅然的文章中,作者恭小兵批評張悅然的作品“幾乎成了千篇一律的雷同:繁瑣、麻木、頹廢、喪失激甚至有點兒未老先衰。”而恰恰相反,張悅然浪漫的文字書寫着青春的感歷程,每個人都在不同的環境中長大,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中就對生活有不同的認識,不能霸道地要求別人做事非要按照你制定的標準,你不喜歡的文章不一定大家都不喜歡,贏得了讀者就是贏得了自己,好的作品自然會有讀者去關注。德國的浪漫主義作家弗利德里希施萊格爾,他在《文學批判》中這樣說到:“浪漫的就是以想像的方式描寫感。”寫作沒有一定定律,不是某一個人能為其豎規立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