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幫着虞歸晚的時候,就是在欺負她

第252章 你幫着虞歸晚的時候,就是在欺負她

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瞬間從頭上兜下去,讓虞疏晚的手指都忍不住的顫了顫。

她抬起眸子,看見的是容言謹眼中的複雜種種。

虞歸晚已經乘勝追擊再次開了口,

“太子殿下,李家小姐有錯,可如今也算是已經得了教訓。

總不能毀了對方的一輩子啊。”

虞疏晚看了她一眼,涼涼一笑,

“讓你說話了?”

虞歸晚死死地咬住下唇,臉上是昨日虞疏晚打了還未消失完全的巴掌印。

她低聲道:

“太子殿下公允,這句話也是你說過的。

即便是看在殿下幾次三番的幫你,你也不該讓他這般為難。

疏晚,就此住手吧。”

虞疏晚笑出聲,直接順手將一邊的一個茶杯砸了過去,卻被陳沉直接擋住,

“虞二小姐,你!”

虞歸晚仿若是受了極大地驚嚇,整個人瑟瑟發抖。

虞方屹攥緊了拳,再沒有半分遲疑,直接上前就要將虞疏晚給抓走。

離戈是個軸腦袋,慕時安交代他要保護好虞疏晚,不能讓虞疏晚受了委屈,此刻直接上前跟虞方屹打在了一起。

虞疏晚看也不看纏鬥的兩人,直接冷聲道:

“殿下從前幫我許多,疏晚心中惦念感激。

可如今的事情是疏晚家事,殿下便就是在方才直接轉身一走了之都要好過現在在這兒教訓我。

還是說,殿下也覺得我就該受這個氣?”

“虞二小姐,你這些話未免是不憑良心了吧?”

陳沉氣急,

“殿下是怕您吃虧,這才特意前來。

否則殿下何必走這麼一趟?”

“殿下想要做到極致的公允,有自己的君子之道,又何必來蹚渾水?”

她冷笑將目光看向了虞歸晚,

“難道殿下自己的心中不清楚虞歸晚的本質是攪屎棍嗎?”

聽得虞疏晚越說越過分,陳沉怒聲道:

“虞二小姐慎言!”

“我為什麼要慎言!”

虞疏晚今日是杠上了,

“殿下口口聲聲要幫我,可我如今不需要殿下幫我,只要是別管就行。

京兆尹未秉公處理你不管,李詩詩責打我的掌柜你不管,現在管我?

欠債還錢,挨打立正,我可冤枉了她半點?”

容言謹心下一緊,有種似乎要失去什麼一般的感覺,卻見虞疏晚直接轉過身去,

“今日這李府,我搬定了!”

陳沉想要理論,卻被容言謹制止住。

他沉默了一會兒,走上前竟然蹲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坐在石凳上正無處發泄怒氣的虞疏晚看見他的動作也不由得愣住。

容言謹低聲道:

“疏晚,別怪我。”

他的這一句話里滿都是無奈。

可虞疏晚只覺得心頭的火氣更大了。

什麼叫別怪他?

自己可誰都沒怪過,是他們在追着怪她!

“殿下,虞大小姐說的話可是有道理,你何必聽我的?”

容言謹見她語氣生硬,卻無法過多解釋,苦笑一聲站起來,

“這件事我會報給太后和父皇。”

此話一出,一邊的李詩詩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些。

她慌亂地將目光投向虞歸晚,卻見虞歸晚的眼中黑沉沉一片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開了口,

“殿下,這件事臣女已經禁不起折騰了,該賠的,臣女就算是去變賣掉身上的首飾也定會賠償!”

她看向虞疏晚,

“虞二小姐不會連籌錢的時間都不給吧?”

“當然不會。”

虞疏晚要的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公平,現在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也沒有想繼續下去的心思。

李詩詩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爹爹,咱們湊一些先給虞二小姐吧。”

李宏圖想要撬開這個女兒的腦子看看裏面都是什麼,可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虞疏晚這個煞神瞧着平靜,可他總覺得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下一秒他就被大卸八塊了。

如今能夠用銀錢打發了她也就罷了!

李宏圖哆嗦着叫來管家,半晌之後管家就拿着一疊厚厚的銀票過來了。

虞疏晚數了數,笑起來,

“不是說只有一千兩嗎,這兒可有兩萬兩。

看來你們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這裏面還有我娘當初留下給我的嫁妝。”

李詩詩的聲音顫抖着,

“虞二小姐要得急,我也只能夠將亡母的嫁妝拿出來了。”

“疏晚,你又不缺這些,為何要這樣逼她?”

虞歸晚話音未落,虞疏晚已經起了身,她立刻下意識往後躲藏起來。

虞疏晚嘲諷一笑,

“又慫又想撩閑……

你這麼厲害,肯定是自己銀子多不介意這十萬兩。

那不如你幫忙出了?”

而一邊怕真的傷了離戈的虞方屹已經打得氣喘吁吁。

二人停下,離戈依舊是站在虞疏晚的面前,看見容言謹離得近了些,還特意開口,

“殿下往後還是離虞小姐遠一些吧。

虞小姐不喜歡虞大小姐,您幫着她說話,跟欺負虞小姐沒什麼區別。”

容言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虞疏晚,虞疏晚卻不為所動,只是看向李詩詩,

“剩下的八萬,我會再來要的。”

說完,她直接起了身,

“離戈,走了。”

見虞疏晚當真不回頭看他一眼,容言謹忍不住開口叫住她,

“疏晚,你明白我……”

“殿下,要下雨了。”

虞疏晚頭也不曾回,只是淡淡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背影已經逐漸消失在了垂花門。

虞歸晚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叫住了想要跟着離開的容言謹,

“殿下!”

容言謹站住腳步,虞歸晚帶着哭腔道:

“殿下,疏晚不會明白你的。”

容言謹轉過身看向她,虞歸晚面上一喜,

“殿下。”

他卻只看了看眼前人,最終是閉了閉眼,轉身直接離開,再未回頭半分。

等到他追出去,卻只見馬車消失在拐角的影子。

陳沉不解,

“殿下,今日是虞二小姐無禮在先,您死為了能夠不壞了她的名聲,才會讓她稍稍收斂,她怎能曲解您的好意?”

“她不是曲解。”

身在高位,有些事情總是要大於自己的情緒。

臣子的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收拾,他也大可直接維護虞疏晚。

可他不曾這般過。

他是未來的國君,甚至不曾因為自己而動用過手上的權利。

他謙和有禮,溫潤如玉,可如今,下意識做的“為她好”的事情,卻叫她生了氣。

容言謹此刻有些慶幸自己追出來的時候虞疏晚已經離開了。

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追上了,自己又該說什麼。

瘟神走了,李府的下人們也敢動彈了。

叫大夫得去叫大夫,該收拾地上的收拾地上。

虞方屹原本要帶着虞歸晚離開,虞歸晚卻拒絕了。

她眼中泛着淚光,

“父親,詩詩被欺負得很厲害,我是女子,我知曉她眼下的痛楚。

父親不如先回去,我去跟她說說話,也能夠開導一二。”

同樣都是女子,可虞疏晚將人給打得渾身沒一塊兒好肉,虞歸晚卻在這兒收拾着她的爛攤子。

虞方屹忍住被氣的發顫的心,道:

“我不放心,你去吧,我就在院子裏等你。”

虞歸晚點點頭,往李詩詩的屋子走去。

進屋后李宏圖欲言又止,虞歸晚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婉聲道:

“伯父,我跟詩詩說說話。”

李宏圖離開后的下一刻,虞歸晚的臉上冷若冰霜,直接眼也不眨的狠狠給了那個戴着面紗的婢女一巴掌。

婢女被打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卻又重新跪好不敢抬頭。

一邊的李詩詩被安置在床上,她咽了口口水,面上哪兒還有方才的囂張模樣,小聲道:

“歸晚,別打她了,她……”

“姜瑤,做大小姐做不明白也就罷了,如今便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你也做不明白?”

虞歸晚彎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對方抬頭,那張臉,正是前些日子“葬身火海”的姜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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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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