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無葯可解
“索維安,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使用血脈之力也無法祛除毒性?無法祛除就對了,這條修冥蛇是我花費了20年,浪費了無數銀果和綺羅果培養出來的。精靈之血確實可溶天下之毒,卻無法抵擋三毒相融衍生出的新毒。”
“這種毒除了雌性,天下無解。很遺憾,就算我貴為劇毒之王,也還沒研究出解藥呢,好好享受吧,如果巫娜不能滿足你,流浪獸里還有好幾個雌性可供你挑選。”
索維安面色一白,一股難言的火苗由內而外竄起,溫軟流淌的血液瞬時沸騰起來,並一股腦衝到了小腹處。
激的他一個激靈,無以言說的癢意一浪高過一浪,不斷侵襲着他的身體,這種感覺十分陌生,也很難捱,一遍遍叫囂着想要。
“大人,您還好嗎?”
靈允扶住他的胳膊,卻被索維安隨手拂了開來。
他不喜與人親密接觸,無論是雌性還是雄性。
巫娜跪在索維安腳邊,目光直勾勾落在他美麗不可褻瀆的俊臉上,臉上慢慢泛起了紅暈。
近距離看,他更是絕美無雙,也許是蛇毒起了作用,被毒素侵襲的索維安面色微微泛着粉,額頭掛着細碎的汗珠,極力隱忍的模樣破碎、聖潔又勾人。
即便見識過了主人的美貌,巫娜還是忍不住心尖輕顫。
“大人,請讓我為您解毒。”
她以頭深深觸地,久久不曾抬起。
“滾!”
索維安怒不可遏,一腳將恭恭敬敬跪在腳下的巫娜踢飛出去。
“咔嚓,噗!”
骨頭碎裂伴隨着鮮血噴涌,巫娜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大概是死了。
渾身疼痛難忍,但她還是艱難爬向阿爾薩斯,鮮血慢慢染紅了大地,短短几步距離,她像是歷盡了一生。
“主人,我不想死!”
只要主人看在陪伴他一年的份上,哪怕對她有小指甲蓋大小的憐憫,也能保她不死。
可是沒有,阿爾薩斯眼神一絲波動都沒有,冷眼看着她艱難爬行,像是在看臭水溝里的老鼠,有厭惡、有煩躁卻沒有一絲憐憫。
“主人!”
阿爾薩斯沒有搭理她,緩步輕移,淡冰藍色眸子含笑看向中毒發作的索維安。
“索維安,中了蛇毒還能面不改色,我敬你,但是很可惜,如果一天內不能解毒,你將慾火焚身而死。”
“如此一來,也算成全了我。我等着看你妥協或者死!”
索維安閉了閉眼,冷然無波的眸子染了猩紅,眼尾霧氣叢生。
捏着修冥蛇的指骨微微泛白。
“阿爾薩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阿爾薩斯忽然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內心大駭,只一瞬,便汗流浹背。
“索維安,你對我做了什麼?”
索維安慢慢湊近他,將蛇頭湊近他的手臂。
“索維安你敢?!!”
“快來人阻止他!”
流浪獸們趕緊上前,卻被精靈們擋在了幾丈之外。
“這種滋味怎能我自己獨嘗呢?怎麼說也是親兄弟,有難同當不過分吧?”
“你走開,你這個瘋子!”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修冥蛇還是咬上了他的手臂。
“啊,我要殺了你!”
阿爾薩斯額頭青筋直冒,烈火瞬時在身體內燃燒起來,難捱的滋味從下到上不斷折磨着他,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就難耐地想要扭動身體,可身體又被禁錮住,只能嘶哈嘶哈喘着粗氣,直吐舌頭。
汗水大顆大顆砸落,索維安卻連手都沒顫一下,只是捏着修冥蛇的手越發收緊,“噗嗤”一聲,鮮血飛濺,修冥蛇被捏成了肉泥。
“大人,手帕!”
索維安漫不經心拿起靈允及時遞上的手帕,一根一根認真擦拭着,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淡然,直到把手指搓得通紅,才將手帕扔掉。
“我們走!”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欲再管。
“大人,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祝妖,請您務必保全自身!”
索維安被慾火灼燒得大腦不甚清醒,甚至已經想不起祝妖的模樣,眼前卻浮現出了小雌性精緻的五官。
“不必,靈允,去把夏桑找來!”
“大人?”
“不必多言,她是我命中注定的雌性,還有這是瑁瓏果,給她吃完!”
靈允接過瑁瓏果,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瑁瓏果能排除雌性體內雜物,使雌性更加純粹,大人潔癖嚴重,注意些也是應該的。
“是,大人!我送您回去!”
索維安擺擺手,額頭汗珠滾落的更快,“不必,要快,多帶些人!如果滄余阻攔,你可以不擇手段,我今日必須要見到她。”
“是!”
靈允回頭撿了黑蛇毒牙,轉身帶人離開。
索維安進了族地,再也撐不住,渾身血氣翻湧,每走一步,都難捱如刀絞。
終於爬上樹屋,神色恍惚地蜷縮起身體。
“大人,請讓我為您解毒!”
祝妖嘭的一聲跪在地上,作為精靈族最美的雌性,她有絕對的資本。
“大人?”
索維安意識有些模糊,不防被貼上來的雌性抓了個正着。
他下意識打了個顫,眉頭輕蹙,“祝妖?是你?”
“大人,是我,請讓我為您解毒!”
祝妖生的極美,秋水剪瞳,紅唇皓齒,宛如高山白雪,清透純凈,一顰一笑間,盡顯傾城之姿。
泛着盈光的水眸滿含深情,眨也不眨看着他。
身上輕薄的衣料映襯出姣好的身材,每一處都似精雕細琢,閃着勾人的光。
她伸出瑩白精美的手指握上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清靈誘惑,“大人,我傾慕您已久,心甘情願為您解毒,請您成全!”
索維安卻像碰觸到了髒東西,迫不及待抽回手指,嫌棄地擦了又擦,迷濛的眸子已然恍惚,嘴角黑些不斷溢出,但他還是一掌拂開祝妖,厲聲呵斥,“滾!”
“大人?”
“祝妖,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不想死就滾!”
祝眸美眸含淚,晶瑩滾落,她捂着臉急匆匆下了樹屋,一路哭着跑回住處。
索維安眼中的嫌棄讓她自尊心難以承受,他竟嫌棄她至此,到底將她的芳心置於何處?
他到底有沒有心?
難道在他心裏,她比死還要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