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搜尋龐賢東
黃氏心裏已經認定是樞密院那邊泄露的消息,還問錢伯華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就是為了確認。
錢伯華礙於面子不好不答這個問題:“令正,是樞密院那邊傳出的消息,樞密院此舉也是為了更多的人營救龐樞密,同時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錢大人,你乃老爺摯友,你想講什麼但說無妨。”
黃氏現在對錢伯華可是沒有一點戒心了。
錢伯華見黃氏沒意見,悠然的吐了一口氣。
“令正,為儘快找到龐樞密,老夫認為要出一個特賞令來針對樞密院和開封府的搜索,無論是誰只要先找到龐樞密就給予高額賞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黃氏有點吃驚要重賞,不過她不好表露出來。
“錢大人,這個可以有,只是不知這重賞的金額該是多少?”
“令正,也不多,說是重賞只是相對他們而言,給五千貫賞錢足矣。”
錢伯華隨口說了一個金額。
黃氏有點小開心,五千貫委實不多,如果這點錢能換老爺平安回府的話,再多的錢也是可以出的。
“錢大人,這樣甚好,但願老爺能順利回府。”
“令正,這是肯定的”
錢伯華安慰道。
錢伯華自以為他這個特賞令很有用處,然事實恰恰相反,即便特賞令出了,尋找龐賢東的工作仍毫無進展。
這讓錢伯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出了問題導致搜尋沒有成效的,難道龐賢東沒在這一塊?如果龐賢東沒在這一塊,那就必須擴大搜尋範圍,錢伯華對此很是困惑。
同樣陷入困惑的還有樞密院都承旨武長林,樞密院的搜尋是由武長林負責的,接連幾天的搜尋毫無效果,作為龐賢東頭號跟班的武長林壓力巨大。
武長林趕緊調整策略,親自帶隨從到龐賢東最初失蹤的地方搜尋,這裏已經被禁軍搜過幾遍了,連草叢樹叢都搜過,可就是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這也太奇怪。
武長林不解之餘感覺口有點渴,想喝水便吩咐隨從拿水來,卻被隨從告之由於來的匆忙忘記帶水,武長林只得去找大戶人家討水喝,可喝水之後又有新問題出現了,肚子似乎有點餓了,武長林見沒收穫便決定去就近的祥符縣用膳。
祥符縣雖然是一座小縣城,可由於緊挨着東京汴梁城的緣故,祥符縣的繁華還是可以的。
武長林心情不佳自然沒有興趣看這些,他現在只想找一家好一點的店子用膳,挑了半天才挑了家規模不大的酒肆用膳,剛點完菜還未坐下,就見一夥潑皮無賴闖了進來。
武長林看到潑皮無賴出現就知道有事發生,為避免和這些潑皮無賴起衝突浪費時間,武長林特意和隨從避讓了一下,可這麼做並不能完全避開潑皮無賴的注意。
潑皮無賴中有好事者注意到武長林他們不像本地人,便上前詢問武長林從哪來的。
武長林不想惹事便輕聲回道:“各位,在下來自東京汴梁城,因肚餓在這用點膳。”
武長林以為他這樣的回復很完美,不會惹麻煩,沒想到好事者聽到武長林來自東京汴梁城便粗聲粗氣呼了一聲,只聽嘩的一聲,潑皮無賴們一下便全圍了上來,這讓武長林有點不解,來自東京汴梁城怎麼了?怎麼這麼大反應?
潑皮無賴中有個疤臉似乎是老大,身為老大的疤臉看武長林的架勢就是一小商賈,於是乎上來便質問武長林。
“來自東京汴梁城很了不起嗎?到咱這照樣都服服貼貼,你倒是說說,到咱這幹嘛來了?”
“各位,在下來找人。”
武長林耐着性子答道,武長林真不屑與這些潑皮無賴計較,不然一開始好事者問的時候就開打了。
疤臉不懂好醜,也不懂進退,甚至把武長林的忍讓看成了軟弱可欺。
“喂,你怎麼說話的,來咱這找人?你憑什麼來咱這找人?”
疤臉這話就有味道了,來你們這找人還要憑什麼嗎?這是哪個定的規矩?這規矩合理么?與常理不符嘛,你們不要以為你們是潑皮無賴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不知道山外有山嗎?
儘管如此,武長林還是不想與這些潑皮無賴起衝突,委婉的改口。
“各位,可能是在下講錯了,在下是去找人,不過不是在這找,在下只是路過這,找人是在其他地方找。”
“路過也不行,交過路錢沒有?這路你雖然可以走,可這路是別人花錢修出來的,你不交錢好意思走嗎?”
疤臉這理論真是讓武長林長眼了,武長林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得交多少過路賤?”
武長林小心翼翼的問道,唯恐惹翻疤臉。
疤臉見武長林很軟弱,他的囂張勁想不出都難。
“最少三百貫,你長的胖要多加五十貫,你要交三百五十貫過路錢。”
疤臉得寸進尺,還拿武長林的胖說事,這是武長林不能忍的。
胖怎麼了?礙你事了嗎?老子又沒吃你家的東西,武長林火氣一出來便不想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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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們這樣說,那這錢交不了啦。”
疤臉聽到武長林不想交錢了,頓時火冒三丈。
“你膽夠肥的,敢明目膽張不交錢,是不是想扔荒郊野嶺喂野狗?”
“不一定電?你現在講這個事有點早,都還沒發生,你怎麼知道是哪個被扔荒郊野嶺?”
武長林的口氣逐步開始強硬起來。
“哦豁!”疤臉來了一聲驚呼。
“還真看不出來,你這個死胖子這麼嘴硬,既然你嘴硬,那我們只能幫你改改嘴硬的毛病。”
疤臉說完就吩咐手下揍武長林。
武長林哪能讓潑皮無賴先動手,一使眼色,站他旁邊的兩隨從己躍身出手,兩隨從完全是大打出手,這頓打堪稱毫不留情,祥符縣這般潑皮無賴能夠享受到這頓大打真是太幸運了。
不過這不能怪潑皮無賴不專業,武長林這兩隨從出身禁軍教頭,是武長林花了點心思才召來保護自己的,兩禁軍教頭跟這般潑皮無賴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潑皮無賴挨點很正常。
很快疤臉的手下全給揍趴下,疤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遇到硬茬,疤臉見勢不妙就想着先低三下四的求饒,而後再藉機跑路。
不過這招不管用,武長林惦記着那句死胖子,就憑死胖子這三個字,武長林都不能輕饒疤臉。
店內其他食客本來還想看熱鬧,見潑皮們一早被放倒,食客們便作鳥獸散,武長林卻一點不急,還催在旁邊看熱鬧的店小二上菜。
店小二被催的很不耐煩,不過他不敢怪罪武長林,只能催廚房給武長林上菜,菜一上武長林便不客氣,大吃之餘還叫隨從坐下吃。
三人正吃的帶勁,祥符縣的捕快到了,領頭的是祥符縣捕頭苗雄。
說起這苗雄,那可是祥符縣的一霸,整個祥符縣能夠讓苗雄仰視的人真不多,苗雄現在之所以來這隻因疤臉是他拜把兄弟,拜把兄弟被人打了,苗雄自然要替拜把兄弟出氣。
武長林正專心用膳,看到捕快進來都沒什麼反應,在武長林心裏,武長林認為這些捕快也是來用膳,各用各的膳,互不干涉。
可捕快們不這麼看,捕快們看到武長林仍靜靜的坐那用膳,他們很有脾氣,他們認為武長林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所以才會不理不睬,他們認為祥符縣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以前都沒見過,他們的頭苗雄更是一肚子的火,上前幾步就要掀桌子。
武長林的隨從很機警,他們可不會讓苗雄隨隨便便掀成桌子,他們使點絆子便讓苗雄在桌邊不遠處栽了一個四腳朝天。
這還了得?居然敢這樣使陰招?還想不想活了?苗雄的手下叫囂着沖了過來,有人情急之下拔出配刀說要砍武長林他們,另一些人則奴顏卑微的去扶苗雄,彷彿苗雄就是他的長輩一般。
武長林怒視着苗雄。
“你想幹啥?是想掀桌子嗎?你怎麼就沒想過自己不配掀桌子?”
武長林滿臉的嫌棄,似乎苗雄很臟一樣。
苗雄被嫌棄的怒火中燒,在祥符縣還沒幾個人敢這樣對他苗雄,剛被人扶起的苗雄便直接下令手下把武長林他們給砍了,只是苗雄的手下水平有限,他們還沒攏邊便被武長林的隨從打趴下
苗雄這下知道有點不妙,怪不得拜把兄弟會挨打,原來人家有兩下子,苗雄只能往外溜,他那些個酒囊飯袋手下見狀也趕快往外溜。
武長林看苗雄他們好歹是捕快便沒有計較,加之還有要事,武長林他們匆匆用完膳后就結帳走人。
剛出酒肆的大門,都還沒看清外頭的情況,武長林就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這網甚是大,根本沒地方可躲,武長林來不及反應被網了一個正着,他的隨從稍好一點,不過也落在網中,接着便見一群捕快拿着殺威棒圍了過來,這要是讓他們打的,即便不死多半也會被打殘。
武長林情急之下只能先亮出令牌應一個急。
“我乃朝廷命官,樞密院都承旨,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朝廷命官。”
武長林這話一出,手持殺威棒的捕快們便愣住了。
捕快們可以不相信武長林這個人,也可以不相信武長林講的話,可不能不相信武長林高舉的那面令牌,那令牌金光閃閃,一般的老百姓手裏是不會有這種傢伙的。
苗雄看到令牌就知道壞事了,趕緊賠着笑臉上前,還一邊責令手下把網收了,怎麼說呢,只能說這令牌的魔力可真大。
武長林看到網收了,他的臉瞬間變了。
“你們好大膽,敢一而再襲擊本官,你們祥符的捕快是要造反嗎?”
“造反?這哪敢呀,這都是誤會引起的。”
苗雄急中生智,馬上找誤會來背這個鍋。
武長林卻不認誤會這個鍋。
“你胡說八道,那些潑皮是你什麼人,本官教訓了一幫惹事生非的潑皮,你來搞什麼?你是不是想替他們討公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還用網來套本官,本官看你們是捕快,不然本官要下狠手了。”
“小的沒有替潑皮討公道,可能是有人稟告錯了,導致小的沒摸清情況,這才讓大人誤會了。”
苗雄為減輕責任極力替自己辯解。
武長林還是不信,不過他沒心思計較這些。
“不扯這些,本官此番到鄙縣主要是找人來的,朝廷有大員微服出行在你們祥符縣失蹤了,你們祥符縣有沒有展開協查?”
有朝廷大員在祥符縣失蹤了嗎?怎麼不知道這個事?縣令大人好像沒講這事,不過苗雄不會照實回復。
“大人,縣令大人已作安排,我等已經奉命在找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進展,但我等會努力的。”
“己經在找了?可依本官看來卻未必,本官看你挺清閑的,你為了幾個潑皮居然可以調這麼捕快來對付本官,你是在找人嗎?如果確認朝廷大員是在你們祥符失蹤的,那你說說你們祥符要掉幾顆腦袋?”
掉腦袋?怎麼可能這麼嚴重?只是朝廷大員失蹤,哪能就要人家的性命?況且這失蹤與祥符縣扯的上關係嗎?苗雄一萬個不服,可這會他不會把不服表露出來。
“大人,這都是誤會,小的只是剛好帶人路過,見有糾紛便進來瞧瞧了,不想是大人到了,小的等會馬上緝拿那幾個潑皮。”
“這不好吧,本官沒來之前你不抓潑皮,本官來了你便要抓潑皮,你這麼弄別人會以為是本官霸道才導致你抓人的,你叫別人怎麼看本官?抓潑皮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抓就抓嘛,你為何要等本官來了才抓,你早幹嘛去了?”
武長林擺出一副埋怨的表情,說出來的話都把苗雄說糊塗了。
苗雄不明白這潑皮是該抓還是不該抓,只認的幾個大字的苗雄不敢擅自做主,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他只能先跟着武長林往前面走。
苗雄沒話講,武長林也不想講,一行人就這麼悶着着,一杯茶的工夫便到城門口。
不湊巧的是,剛好有衙役押着一隊衣裳襤褸之人過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酸臭味,范長林只能先躲避。
也就在這不經意間,范長林隨意的瞟了一眼,似乎發現衣裳襤褸之人中有熟悉的身影,胖胖的似曾相識,有點像龐樞密,但怎麼可能是龐樞密呢?
武長林很懷疑,認為這不太可能,畢竟這有點扯,堂堂大宋朝的樞密使怎會落到這種下場,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謹慎的武長林還是多嘴喊了一聲。
“他們是幹嘛的,叫他們先停下來。”
苗雄正惶恐不安,聽到武長林有吩咐,便朝前喊了一嗓子。
“你們停下,讓大人先走。”
苗雄的話就是命令,前頭押解的衙役聞聲立刻停下腳步,然後把前行的隊伍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