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抓真兇
林哲見事安排妥當專門抽空去了一趟南平王府。
這是林哲第二次去南平王府，林哲就想看看一直賦閑在家的南平王狀態如何，這個以前在東京汴梁城橫行霸道的王爺是不是真的安份？等林哲見到南平王趙松時，林哲發現南平王趙松比以前低調多了。
趙松對於林哲的來訪很是意外，他讓人把林哲迎進大廳后便問林哲。
“林大人，你怎麼又想起來看本王了？真是難得。”
林哲回笑道：“王爺，林某想起一事便來找你，想必你已經知道刑部侍郎之位空缺有一段時間了，林某就想問你一句，你對刑部侍郎之職是否感興趣？”
刑部侍郎之職？這個官職不錯，可不錯歸不錯，他們怎麼會讓本王做，南平王趙松對此沒有一點信心。
“林大人，刑部侍郎還行，不過本王去做的話，肯定會有人反對的，本王現在是空有抱負而無用武之地。”
南平王趙松很無奈的發著牢騷，趙松認為他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林哲正面說道：“王爺，無須這麼悲觀，他們也不是絕對的，你必須向官家表明你為國出力的態度，你屈尊來做刑部侍郎哪個敢反對，你就跟哪個沒完，看哪個敢死命阻攔？”
林哲似乎是教南平王趙松如何耍賴，這本是南平王趙松的強項，南平王趙松哪用教，南平王趙松伸手便可以來。
南平王趙松只是有點奇怪他與林哲之間素無交情，林哲為何要他去爭奪這個職位，這個林哲想從中想撈什麼？
“林大人，話雖如此，可本王年事已高，怕是沒人買本王的面子了，再加上那般高官難搞，本王就不出這個丑了，過幾天太平日子算了。”
這就真的怪了，南平王趙松明明很想做官，可這會怎麼就不想做了，真是這樣嗎？花花腸子甚多的南平王趙松不可能不對刑部侍郎這一職位感興趣。
南平王趙松之所以這麼幹完全是想欲擒故縱，想為自己謀更大的利益，林哲可不想上當，既然你南平王趙松不想做，那別人來做好了，這個顛倒黑白的世道少了誰，那還不一樣嗎？
南平王趙松聽到這話有點急了，他本是謙虛一下，只要林哲順勢挽留一下他也便半推半就了，豈料林哲不按常理出牌不來挽留，這就太不夠意思了。
南平王趙松只能極力挽留林哲。
“林大人，別急着走呀，把事談完再走，刑部侍郎一職如此重要，必須談仔細一點。”
此時的南平王趙松完全改變了態度，先前的沮喪己一掃而光了。
林哲看着南平王趙松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可真要是笑了就有些失禮了，林哲費了老半天才把這個笑控制住。
“王爺，那你準備怎麼出手？那些個高官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不可能白給你的，你要想佔取主動就必須抓住他們的把柄，否則很難讓他們就範。”
林哲把困難一擺，似乎又不想南平王趙松去爭這個侍郎了。
此刻南平王趙松的胃口己經被吊起來了，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再說刑部油水多多，刑部侍郎更是油水多的不得了，他就更不可能放棄了。
“林大人，本王不會抓什麼把柄，本王倒是可以糾纏他們，讓他們不得安生。”
“王爺，這個倒可以，不過得看纏誰了。”
雖然糾纏很下三濫，可林哲還是很想南平王趙松去糾纏陸知心，只有糾纏住陸知心才帶勁。
其實糾纏誰不用林哲講明，南平王趙松很清楚該纏誰，南平王趙松不光清楚這個，他早在原刑部侍郎曾墨被斬之時就盯上刑部侍郎這一職位了。
那時之所以還未見他行動，只因他覺得火候還不夠，動早了恐沒什麼效果，今日林哲來講這個，惹得他信心大增決意放手一搏。
林哲見南平王趙松決定好要去糾纏陸知心，有點小開心，這會讓陸知心很為難，若是讓南平王趙松死纏爛打做了刑部侍郎，那以後刑部就變天了。
陸知心一定不甘心刑部就這麼拱手於人，他一定不會讓不按常理的南平王趙松做刑部侍郎，由此他們之間會展開一輪爭鬥，這也算今日的一個小驚喜。
南平王趙松何嘗不知道這些，不過他不介意，這個林哲既然和他來談這個，這預示着皇帝是支持他的，有皇帝的支持還有什麼不能幹的。
“林大人，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要提供支持哦。”
南平王趙松清楚知道憑他一人之力很難讓陸知心答應，他必須先找好幫手。
林哲肯定要答應南平王趙松，只要南平王趙松去糾纏陸知心，什麼都好說，話講到這份上似乎講完了，林哲便想着告辭了。
“王爺，既然事談妥了，林某便不再耽擱王爺了，林某自己也還有事處理，有一起棘手的案子到現在還沒頭緒。”
林哲特意提到了頭緒，就想提醒南平王趙松什麼。
可南平王趙松似乎對林哲提的棘手案子絲毫不關心，他只回應道：“林大人，那行，這事就先這麼辦，本王也要到中書門下去找陸知心，和他談談刑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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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趙松猴急自己的事情，毫不掩飾他馬上就要去中書門下。
林哲不好再講什麼，他跟南平王趙松告辭后便出了南平王府。
林哲這趟南平王府之行沒有收到預期目的，林哲預期目的主要是想探查南平王跟大案有無關聯，林哲有點懷疑南平王是這大案的幕後黑手，林哲拿刑部侍郎職位問題只為引誘南平王趙松，可引誘的效果不太好，不過挑起了南平王趙松要去糾纏陸知心，這趟也算沒白跑。
按先前講的趙晨她們下午會達來，林哲回府後便讓顧氏做點準備，畢竟她們都不是一般人，這招待標準必須街高一點，可整個下午都不見趙晨她們過來，林哲感到有些奇怪，可沒時間等了，林哲用完晚膳便去了開封府。
林哲來開封府主要是等齊子心他們的消息，只要傳來抓到蒙面人的消息，那案子就好辦了，反之還真不好辦，讓蔡禮那廝一個人扛么？
林哲不好決定，他只能靜心等待，這等待的過程是比較煎熬。
林哲看時辰還早，他剛想躺下休息一會，不曾想衙役來報說是有貴客到了，宮裏那個董太妃來了。
林哲非常意外這個董太妃的到來，林哲認為這個董太妃真是可以，這個時辰出宮也不怕別人議論，為表示出對董太妃的歡迎，林哲讓衙役隆重的把董太妃領到會客廳。
董太妃可能是第一次來開封府，她話特別多，林哲只能耐心聽着，中途不能有絲毫不耐煩，否則董太妃會有脾氣的。
林哲以為董太妃也就拉拉家常，他認為常年呆在宮裏的董太妃有個時候會很悶，可能要時不時出宮解悶，不料董太妃一輪話講完便開始切入主題了。
“林大人，聽說你今日抓了蔡公子，你可知蔡公子是本太妃的外甥，本太妃就想問開封府為何要抓蔡公子？蔡公子犯了什麼事？”
這就奇了怪了，蔡禮這廝居然是董太妃的外甥，這事有這麼湊巧么？林哲表示嚴重懷疑。
“太妃，蔡公子真是你外甥？”
林哲將信將疑的反問了一句。
董太妃聽到這話立馬不高興了。
“林大人，這還有假嗎？本太妃的外甥本太妃會不知道嗎？”
董太妃說完立刻怒目瞪着林哲。
林哲只得改口。
“太妃，蔡公子只是涉及一起案子，現正接受盤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查清。”
林哲這會還不想得罪董太妃，他只能揀些好的答。
董太妃對這樣的回答己然不滿意。
“林大人，蔡公子還只是一個孩子，他能幹什麼？把他放了吧。”
董太妃直接讓林哲放人。
林哲此刻只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太妃，人肯定是要放的，既然我們是一邊的，放人肯定沒問題。”
董太妃很不放心，她生怕林哲耍詐，一個勁的追問林哲。
“林大人，你可別打馬虎眼，你先說說什麼時候放？是現在嗎？”
“太妃，現在可放不了，剛捕快帶蔡公子辦案去了，最快也得明日回來。”
林哲故作無奈道。
董太妃一臉埋怨。
“林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讓捕快帶蔡公子去辦案？這要是出了事誰負責。”
林哲只得解釋。
“太妃，蔡公子只是配合辦案，不會出什麼問題，且開封府捕快眾多，己經做了萬全之策，等明日蔡公子就可回府了。”
林哲現在就想先把董太妃打發走，至於明日放不放蔡禮到時候再說，就按蔡禮交代的放他的可能性也不大。
董太妃得了蔡公子明日可回府的允偌，她的態度稍稍緩了下來。
“林大人，明日你不會耍花樣吧。”
“太妃，林某哪敢在你面前耍花樣，明日肯定照辦。”
林哲講完這些就後悔了。
董太妃卻很高興，她跟林哲又講了一通話這才告辭。
董太妃一走，林哲的感覺便由後悔升級到鬱悶了，林哲不明白自己為啥要那樣遷就董太妃。
就董太妃的能力而言不放蔡公子，董太妃也掀不起什麼驚濤駭浪來，既是這樣又何苦對董太妃那麼客氣，不放就是不放，有什麼情面可講。
林哲正在糾結這件事情，齊子心滿臉慌張的回來了，他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回開封府路上大隊人馬遇襲，蔡禮中箭而亡。
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林哲聽完便愣住了，這事怎麼能發生呢？蔡禮沒了，那蒙面人有沒有抓到？林哲反應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問了這個。
齊子心一臉的懊惱。
“大人，別提了，我們在別院等了一晚上都沒動靜，大家覺得先撤回來再說，沒想到在回開封府路上會遭遇箭雨，這種箭雨撲天蓋地防不勝防，我們捕快傷亡很大，對方卻很聰明放完箭便跑了，根本不跟我們交手，我們費了老勁才回來。”
林哲很是氣憤，蠻好的開局搞成這樣，這是不走運么？這要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曉得了，那肯定會猛烈攻擊開封府，污衊開封府上下只會吃乾飯，干點小事就拉垮。
像這種箭雨的攻擊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這要是哪天在路上碰到了，那真是避無可避，這是給林哲上了一課。
林哲氣憤之餘立刻吩咐齊子心集合所有捕快搜城，務必抓一波可疑之人。
林哲氣是氣了，眼下卻還有一個棘手問題，那就是怎麼應付董太妃這邊，蔡禮這廝沒了，董太妃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蔡伯文一定會揪着這個不放，這種情形下只能是跟他們翻臉了，不然真沒辦法收場。
林哲是有一肚子的不甘心，趕忙又提審了肖管事，林哲認為肖管事應該還有事情沒交待完，不詐一詐他就對不起這頂官帽。
肖管事有點懵，他搞不清為啥還要提審他，他一臉無辜的說：“大人，小的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真沒東西可交代了。”
林哲不信，盯着肖管事說道：“你別裝可憐，就你交代的東西己經夠判你一個斬立決了，現在的問題是幕後真兇尚未抓到，你要是肯把幕後真兇交代出來，林某除保你不死外還可送你一筆錢，你到你喜歡的地方想幹嘛就幹嘛，如若你不肯交代，林某定讓你生不如死。”
林哲的話有點狠，肖管事無奈的嚎了一聲，似乎是在為他悲催的命運叫屈。
“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哪曉得哪個是幕後真兇？不過經大人這麼一點撥，加上小的平時很管事，小的可以向大人提供一點平時看到的，刑部尚書之子曹千里與我家公子私交不錯，小的為保命大膽猜測一下，他極有可能與這起案子有關。”
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林哲聽到這話心情頓時爽多了，林哲是知道刑部尚書之子曹千里的，那個紈絝子弟真不是好東西，那回就在街頭平白無故與蘇首富之子蘇建起了衝突，如果他真與蔡禮交好，那他肯定跟案子有一腿。
“肖管事，這個曹千里在東京汴梁城可有單獨的宅第？你若是把這個講了，那你很快能自由。”
林哲用自由來引誘肖管事。
肖管事絕對要為自由而戰，摸了摸後腦勺。
“大人，曹公子在東京汴梁城好像有單獨宅第，並且還在我家公子別院的附近，曹公子還給宅第取了一個高雅的名諱，叫曹廬。”
這名諱的確取的很高雅，林哲很滿意肖管事的交代，他吩咐衙役把肖管事帶下去好生照顧，而後他開始安排曹廬的抓捕之事了。
鑒於這個曹千里比較的狠，林哲對曹千里自然也不得客氣，林哲先讓周萬通帶一千捕快把那一片封了，而後再由齊子心率精幹捕快強突。
此時己是下半夜了，曹千里和他那般如狼似虎的家丁已經睡了，曹千里做夢也沒想到開封府捕快會這麼快摸進來。
被驚醒的家丁們有的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被捕快抓了，明白過來的家丁也是倉促應戰，他們的表現可想而知，他們根本扛不住捕快的瘋狂進攻。
曹千里見大勢已去只得舉手投降，再不投降或許會被捕快剁成肉餅，餘下的家丁見曹千里都投了，他們自然也要投。
就這樣，曹廬被開封府的捕快控制了，再經過開封府捕快的一番清點，曹廬的一切都弄清楚了，接下來便是大審問。
家丁們好對付，他們沒等大刑伺候便交了一個底朝天，正是他們奉曹千里之令射殺的蔡禮，射殺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殺人滅口，而近期開封府每隔五天失蹤一小娘子也是家丁們奉曹千里之令乾的。
曹千里和蔡禮之所以這麼干主要是為了滿足兩人的獸慾，兩人分工合作幹得那是不亦樂乎，曹千里的人負責抓人，蔡禮的人負責善後，兩人幹了這麼多起一直沒事，兩人都有點飄了。
家丁們的交代己經讓案子大白於天下了，可曹千里還是不招，他自認為他爹是刑部尚書，只要他不招，那麼開封府就拿他沒有辦法，至於他那些家丁的招認，他認為那是對他的污衊，他一概不認。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鳥人，以為一句不認便可置身事外了，即便你爹是刑部尚書又怎樣，這裏可是開封府，還輪不到你囂張。
林哲一怒之下決定給曹千里上刑，不為別的，就為那麼多遇害小娘子也要這麼做，蔡禮那廝更是死的好。
大刑一上，林哲原以為曹千里會嚎叫，然讓人沒想到的是受了刑的曹千里連哼都不哼一聲，曹千里的表現跟之前西夏細作的表現差不多，這廝是吃了鐵么？
林哲對此有點煩躁，他其實想拿曹千里的口供來懟曹百里，不過要是實在沒有也沒多大關係。
這一夜折騰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