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洛德牌全自動羽毛筆
長夜漫漫,萬籟俱寂。
月亮隱沒在重重雲層之下,不甘的想要黑暗,又很快被更濃重的雲層遮蔽。
為了能讓萊姆斯和西里斯、西弗勒斯三人睡個好覺,文修·洛德將自己的計劃和一部分細節告訴了他們。
例如他成為食死徒后,要如何把知道的消息透露給鄧布利多和他們幾人。
拿起茶几上被當成擺設的《唱唱反調》,文修·洛德攤開報紙在三人面前,指着左下角的趣味故事徵集信息。
“洛德家族作為《唱唱反調》最大的股東,想要刊登些故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慵懶半倚在文修·洛德懷裏專心玩弄他頭髮的西里斯感興趣的偏過頭,瞥了一眼沾染上些許污漬的報紙。
“洛夫古德當時知道你要投資入股,還要直接出資創辦報社,可是高興壞了。”
交疊的雙腿放平,萊姆斯拿過銀髮少年手裏的報紙。
“《唱唱反調》最近在魔法界的銷量可都要超過《預言家日報》了。”
銀髮少年眉眼含着笑,顯然十分高興。
自從食死徒開始介入魔法界后,洛德家族名下的防護煉金道具、魔葯和現在幾人談論的《唱唱反調》等產業確實賺了不少。
“畢竟是娛樂性的報紙,上面的趣事和故事都很吸引人,現在這樣低迷壓抑的大氛圍下,大家會更喜歡選擇訂購這種類型的報紙來舒緩平時緊張的情緒。”
扯回有些偏移的話題,文修·洛德繼續道,“為了打消懷疑,這個學年末假期開始,我就會開始投稿。”
不遠處響起茶杯重重落在杯托上的聲音,三人疑惑轉頭,就看到西弗勒斯正表情慍怒的看着文修·洛德。
“尊貴聰慧的文修·洛德先生,你卑微的御用魔藥師不得不提醒你,你只有兩隻手和一個腦子,時間流速也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
額頭戳上來一根食指,文修·洛德閃躲着抓住西里斯的手指,就聽到西弗勒斯深吸口氣,繼續一頓輸出。
“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自己能在完成工作和繁重學業的同時,還能抽出來時間寫這些東西的?你是把自己當成不需要休息的全自動羽毛筆了嗎?”
看着西弗勒斯眨眨眼,文修·洛德完全沒有被他語氣嚇到。
“這不是還有你們在嘛,萊姆斯會幫我分擔工作,學習上也有你幫我。雷古勒斯今年又成為了魁地奇的找球手,明年我就可以當替補了。”
說完,銀髮少年笑得自信,“有你們在,肯定沒問題的。”
捏了兩下西里斯的臉頰,文修·洛德轉過頭看着他,“你說對吧,西里斯。”
終於被叫到名字的西里斯咧開嘴露出一抹笑,“當然了。”
突然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西弗勒斯心裏的鬱氣因着少年這句話消散了大半,偏他自己沒有察覺到他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看着他和西里斯兩人小孩子一樣抓手指打鬧,西弗勒斯重重的冷哼一聲,把他從西里斯身邊拽到了自己身邊。
“離白痴遠點,會傳染。”
莫名其妙變成了等身娃娃的文修·洛德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耳邊就響起了西里斯隱忍着怒意的說話聲。
“蝙蝠精,看來你很想體驗一下真正的蝙蝠到吊在天花板上是什麼感覺。”
身後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的反唇相譏。
“真不愧是思維單一的西里斯·布萊克,竟然想用我發明的魔咒來對付我。”
兩人交談不過三句就會順利的打起來,文修·洛德可不想被誤傷,果斷選擇離開了危險的戰場。
湊到萊姆斯身邊,打了個哈欠無奈的看着原地不動卻杖尖魔咒亂飛的兩人。
“這麼晚了,他們還真是有活力。”
萊姆斯無奈的攤攤手,“他們天生不和。”
現在已是深夜,文修·洛德可沒精力等兩人分出勝負。
揉去眼尾因睏倦溢出濡濕睫毛的淚花,他聲音懶懶的,腦袋靠在萊姆斯的肩膀上。
“知道你們倆關係好,別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我好睏。”
一句話成功讓兩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比速速禁錮還好用。
召來條毛毯披在自己身上,銀髮少年好看的眸子只露出一絲縫子勉強視物,強撐着打起精神。
“我沒什麼要說的了,現在能去睡覺了嗎?”
天知道他有多累,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周末,他才不會說這麼多。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文修·洛德意識飄忽,困的眼皮下的眼珠直翻白眼。
看到他眼底隱隱泛起的烏青,西里斯率先起身拿起隱身衣,走到萊姆斯身邊,“走吧,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幾人輪番折騰了那麼久,文修·洛德想不累都很難。
感覺到支撐着自己腦袋的東西消失,一秒一個夢的文修·洛德驚醒,給兩人身上套了層幻身咒。
送走兩人,文修·洛德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雙臂無力的耷拉着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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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洗漱的西弗勒斯剛拿出睡衣,轉身就看到少年臉朝下躺在床上。
衣服也沒換,還有一條腿伸出了床墊外。
“文修,換了衣服再睡。”西弗勒斯走到銀髮少年的衣櫃前拿出睡衣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文修·洛德,西弗勒斯落下床周圍的帷幔,伸出手戳了戳就要昏睡過去的少年。
意識混沌的文修·洛德恍惚中聽到一聲嘆息,緊接着整個人就徹底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臨近下午他才醒過來。
掙扎着想要坐起身抻個懶腰,剛一抬胳膊,就整個人栽回了被窩。
渾身酸軟的厲害,四肢更是沒有一個聽他使喚的。
睜開唯一受自己控制的眼皮,文修·洛德蠕動着勉強翻了個身,啞着嗓子大聲求救。
“救命!西弗勒斯!我全身上下的骨頭被人抽走了!”
正在看書的西弗勒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他有些無語的放下書,拿起桌面上一早就準備好的魔葯走到文修·洛德床邊。
看見他這樣子,西弗勒斯只覺得不忍直視。
只見銀髮少年正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在床上亂爬,活像個被蛛網黏住的大撲棱蛾子。
一個重重的腦瓜崩成功驅魔,西弗勒斯扶着他靠坐在床頭,打開魔葯遞到他唇邊。
“喝了。”
攬着自己的西弗勒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這麼可怕的話,文修·洛德撇了撇嘴,嫌棄的把腦袋埋進西弗勒斯的衣服里躲避那難聞的氣味。
“能不喝嗎?我覺得我在躺一會就好了。”
西弗勒斯果斷把銀髮少年從自己懷裏挖出來,“不行。”
他站起身,看着少年軟趴趴的向下滑去,“除非你想像現在這樣,當一天的鼻涕蟲。”
渾身酸痛動不了一點的文修·洛德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看着重新扶自己坐起來的西弗勒斯,目光懇切,“我只有一個請求,能捏着我的鼻子嗎?這味道簡直就是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