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42
今夜註定難眠。
公寓的防盜門有些年頭了,從裏面打開鎖扣會發出咔噠的聲響,然後隨着刺耳的吱呀聲,打開沉重鐵門的聲響驚動了走廊的聲控燈。
蹲坐在門口蜷縮起來的少年抱着膝蓋的動了動,就再沒有反應了。
濃郁而極具佔有意味的花香從身後蔓延出來,緊隨着那人走動間一點點靠近。屬於Omega信息素的味道沒能勾起處於易感期的半點躁動,反而讓心中無端升起了几絲暴躁意味。
“再靠近一步,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將面頰埋在膝頭的少年沉聲警告,音色是區別於那人面前歡快清脆的低啞,似乎還帶上了一點哭泣的鼻音,如何放粗聲音也遮掩不住。
“嘖,你就不怕她跟在我身後一起來,然後看見現在的德行?”又不是非要上趕着熱臉貼冷屁股,傅雲倚也不是沒有氣性的。就倚靠着門框單手托腮,上下打量着輕嘖出聲:
“我記得剛才她給了你鑰匙,怎麼不到客廳里坐坐?還是說,已經進去過了?”
將臉伏在肩頭的少年沒有什麼大動作,交叉搭在手臂上的指尖卻的一緊,幾乎要將指尖攥得泛白。
“告訴你一個秘密。”腿軟實在有些站不住,青年就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倚靠着門框抬手打了個哈欠。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足以讓面前的少年聽見:
“我被標記了,是她親自標記的。”
很是驚愕的,顧不上泛紅的眼圈和未乾的淚痕,少年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那神情饜足的傢伙。
很明顯的具有挑釁意味的宣誓主權,青年身上胡亂套上的衣服不屬於他自己,但此時也無暇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值得關注...
“別看了。放心,不是Alpha,你有機會的。”腺體畢竟是私密的地方,被討厭的傢伙打量自然是各種不自在。那點炫耀的心思也隨之一同消散,傅雲倚抬手將衣領往上扯了扯,這才出聲解釋實況。
很是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原本低落的少年精神一振,但還是保留了警惕,半信半疑地眯了眯眼:“機會?你和我解釋這些,不單單是來炫耀的吧?”
“完全沒這個必要。”青年垂眸,將掖進衣服里的髮絲勾出來,算不得開心的輕嗤出聲:
“你還不至於被當作情敵這樣重視。或者說,你算不得情敵,我也算不得。”
這番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但少年卻沒覺得被冒犯,反而正了神色抬眸去看,接了一句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這些,你和她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事實如此,我栽了,我認命,還不讓說兩句了?”被折騰一頓已經很是疲倦的傅雲倚沒精力再繼續打啞迷,乾脆學着他的模樣蹲坐下來,面頰上的牙印在燈光下分外扎眼:
“你這傢伙倒也不算很討厭...如果能安分些的話,維持原狀也不錯。”
維持原狀?今天之前的同時交往狀態?懷疑是有什麼詭計陰謀,少年抱着自己往旁邊躲了躲。
這樣水火不容的傢伙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變相的拋出橄欖枝了。
“這是她的意願還是?”
“嘖,我不接受又能怎麼樣。”雖然很努力作出了滿不在乎的模樣,但心裏酸酸悶悶的感受總歸是騙不了人的。青年抿了抿唇,遷怒地翻了個白眼:
“我不接受難道她就能很果斷的和你一刀兩斷?我清楚你也不會看不出來,今天晚上爬床的傢伙是誰重要嗎?不重要,只要是懷揣着所謂的愛,完全不需要道德綁架,她會回饋同樣的付出和喜歡作為回應...”
什麼都可以有,除了真正的“愛”。
他不覺得和自己佔據同等優勢條件的傢伙會因為所謂的確定關係就善罷甘休。
情敵最是了解情敵,或者說足夠了解自己。結婚還有離婚呢,僅僅是在一起而已,又不是不能分手。這個牆角,他挖定了。
——反正如果現在情況對調,他就會是這樣的想的。這個傢伙的臉皮比起自己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搞不好做的事情更沒底線。
所以與其比起外面再有個懷揣愛意又上躥下跳的傢伙搞得家宅不寧,不如乾脆採取和平些的手段,主動把人拉進來。這樣也好過到時候兩個人天天處心積慮的互相針對,再有別的不三不四的傢伙趁虛而入。
這個世界的資源分配總是不公平的,所謂的規矩道德也只是束縛普通人的條例,有權有勢的傢伙往往會無視所謂規矩。
無論是在蔚期陽如今所接觸的圈子,還是傅雲倚幼時有關於母父的記憶,在上級層次的社會中,養外室或者多娶的現象都不算罕見。
雖然那人背景平平顯然不是有隱藏身份的大亨...但他們也算有點小錢,也算符合這種現象?
“什麼嘛。”垂眸看着反光的地板,少年撥了撥那縷有些歪斜挑染白毛,小聲嘀咕着。
“明明那群沒底線的傢伙是花錢養小白臉...怎麼到了我這裏還恰恰相反,變成花錢當小白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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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忍了,嘴角要咧到耳根上去了。想笑就笑吧,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這個沒出息的樣子。”看着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就來氣,青年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事先說好,要是某天真的有人得到那人發自內心的愛,另一個人可是要自覺退出的。”
“我不覺得會有那一天。”
“你看不起我?”
“不,我只是足夠了解她,也足夠了解我自己。”
“...折騰太累了我要睡覺去了,你自己回去還是?”
“你先回去吧。”少年蹲坐在原地擺了擺手,兩個人難得這樣沒有夾槍帶棒的和平交流。
“你這是,要蹲門口?”傅雲倚扶着門框站起身,頗為詫異地挑挑眉,“還不如去客廳睡沙發。倒也不必不好意思,她去客房睡了,把主卧讓給我。”
“不用了,這花香熏的頭疼。”蔚期陽搖搖頭,聽到後半句話時,抬眸瞥了眼青年的神情:
“她怎麼不和你一起?沒爬床成功?”
“都標記了怎麼可能不成功,咬痕還在這裏呢!”將衣領扒拉下來指着側頸上的牙印紅痕戳戳戳,提到原因又立馬熄了火:
“...她說花香熏的頭疼,睡不着。”
“噗、你回去吧,我再坐一會兒自己就走...哈。”
本該惱羞成怒的傅雲倚倒也沒生氣,只是斜倚着門框一陣沉吟,突然福至心靈眯了眯眼,出聲發問揭露某人的窘境:
“你這傢伙,蹲在這裏半天不挪窩,該不會是腿麻了吧?”
“......”
現在好了,除卻某個在房間裏呼呼大睡的傢伙,所有人都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