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40
果男也好變異的喪屍也罷,不論卧室門后是什麼,祝影都做好了面對的准...欸?
卧室房門慢悠悠地被推開,客廳的燈光照進來,能看出黑漆漆的房間上是空蕩蕩的床。窗戶也是閉合的,祝影全程沒有離開客廳,所以在非跳樓的情況下,青年不翼而飛?
有清幽的氣息緩緩流淌着蔓延開來,循着香氣的源頭,她停在衣櫃前。那熟悉的香氣就愈發濃烈,留戀地包裹着周身勾勾纏纏,牽引她的指尖搭上握把,像是拆開禮物的包裝盒一樣——
完蛋了。
這是祝影打開衣櫃門的第一想法。
青年束起的辮髮披散開來,發繩早不知道扔到了那個犄角旮旯。青年整個人貓兒似的蜷縮成一團,衣櫃裏疊好的衣服被弄得亂糟糟,環繞着他佈置成圓環的形狀。
Omega發情期會出現的刻板行為,會將Alpha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物品環着自己堆放在身邊。以此營造出一個被Alpha氣息圍繞的環境,在最為脆弱的時期獲取足夠的安全感...也被稱作“築巢現象”。
但因為物主人是個毫無信息素的Beta,所以哪怕青年將自己埋在衣櫃裏,再如何埋首輕蹭也汲取不到半點安撫效果的信息素。信息素失控的感覺很不好受,後頸的腺體一陣脹痛火辣辣地疼,已經有些神志恍惚的青年微微蹙眉悶哼出聲,抱着懷裏的襯衣的手臂又緊了緊。
明明清楚這樣做不會有任何效果,但還是遵循着身體本能尋求她的氣息安撫了嗎?
祝影嘆了口氣——她總是嘆氣,為了各種莫名其妙但又無可奈何的事情。嘆氣對於解決問題不會有任何效果,但是這代表了某種妥協。
“傅雲倚,還有意識嗎?”她蹲下身,和側卧在衣櫃中蜷縮起來的青年目光對視,手背輕輕碰了碰他緋紅的面頰。
“可能是白瀟那傢伙喝醉了信息素沒控制住,誘發了你的發情期...包里還有抑製劑嗎?”
“嗯?”垂落的黑色髮絲遮住了眼睛,青年迷濛着抬起手,卻是任由髮絲垂落,徑直抓住了在面頰上作亂的指尖。
色迷心竅偷捏人家臉蛋的祝影偏過頭去,心虛眨眼。
?!
“你幹什麼?”指尖傳來濕濡的觸感,祝影驚了一下回過頭來,與側卧在衣櫃中的青年目光相接。
很是懵懂的,長發如瀑的美人被蹂躪地亂七八糟的衣服環繞着,被她這般注視着也不覺羞恥,反而輕輕咬了咬柔軟的指腹。
“不要抑製劑...要,這個。”
他扯着她的領子近了些,指尖點點她的心口。
祝影有些慶幸自己沒做美甲,並且打掃完的時候順便洗了手。
“你還挺貪心。”她屈起指尖,壓下柔軟的舌尖,捧着青年的面頰抬起頭來,揉捻着攪了攪。
“哪怕是信息素上頭的醉話,說出口當了真,再醒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哈。”面頰全然步入緋紅的青年半眯着眼睛,遮眼的髮絲隨着仰起頭的動作滑落,露出那雙眼睛中的漂亮光彩。他握住她的手腕,主動往更深送了送,含糊着吐出共赴沉淪的邀請:
“我今天來,沒有帶抑製劑。”
沒有帶,也沒打算帶,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後悔的餘地。
若是兩相情願那便皆大歡喜,再不濟就一通電話把他送進醫院去...他的辭呈都寫好了,就放在包里。明天就可以上交等待審批離職,此後再不相見。
“真是瘋了,這可不像你。”祝影嘆了口氣,她抽出被細碎的親吻連帶着啃咬的指尖,托着他的腿彎,把人從衣櫃裏撈出來。
“還真是破釜沉舟,除卻戀人和陌生人兩個極端外,就沒有做朋友的餘地嗎?”
正主來了,本就作為替代品維繫安全感的衣服就變得無足輕重起來。從善如流的,青年環住她的脖頸,埋首在頸側的髮絲間,咬上有些泛紅的耳尖。
他湊近了耳朵,卻保自己因為口乾舌燥而有些沙啞的聲音能夠被清楚聽見——因為他沒有臉皮再重複一遍了。
“誰要做朋友?我,傅雲倚,我就是饞你身子!第一次見面我就惦記了,睡到這麼好看的臉...”他抬手捏着祝影的下巴,像是電視劇里的流氓調戲小倌,輕輕拍了拍臉蛋:
“哼哼,倒貼我也樂意。”
“嗤。”沒忍住笑出聲,祝影把人放在床上。記得大少爺是個Omega身體嬌貴,還有意放輕了動作。她垂眸解開有些束手的襯衣袖扣,打開床頭櫃摸出根不常用的領帶。
“有些東西不是很想被看見...所以要委屈一下了,咳、不是捆手腕,是要蒙眼睛的。”
似乎被身下的那傢伙當成了某種奇怪play的愛好者,但這種時候也無所謂了。
她垂眸,指尖輕輕一勾,外衫、襯衣、領帶...如同繪卷在面前徐徐展開。被蒙住雙眼,其餘感官就分外清晰,偶爾溢出難耐的喘息和悶哼,青年摸索着抓住她的手。
“反悔了嗎?”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
Beta對於Omega信息素的感知,除卻嗅覺近乎為零。這意味着不論當前的傅雲倚多麼難受,都無法從Beta身上得到一點安撫。
甚至那些觸碰和親吻,都有如火上澆油,不會有任何舒緩的效果,反而更能激起信息素引發的渴望。
“反悔個大頭鬼,磨磨唧唧的也不來個痛快!”
被這股燥熱折騰的,青年失去耐心變得急躁起來,拆下蒙眼的領帶翻身壓過去,被眼前這慢吞吞不進入正題、箭在弦上還嗶嗶賴賴些后不後悔廢話的傢伙氣的咬牙:
“不後悔!後半輩子都這麼難受我也樂意!你這傢伙到底還上不上我...”
事情倉促祝影沒來得及拉簾,傅雲倚摘下蒙眼的領帶,藉著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
墨色翻湧着鋪散開來,幾乎佔據了整張大床。一直以來環着他腰身的不是那人微涼的手,有墨痕輕點着劃過后腰,是和方才一樣的觸感。
“現在呢?後悔了嗎?後悔也沒關係的...”
放鬆下來癱倒在床鋪里,那人漂亮的黑眸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晦暗不明,水墨平靜地在兩人為中心的四周緩慢流淌着。
“——反正哭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