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25
“還好嗎?”所謂的家長連醫藥費都沒有墊付就匆匆離開了醫院,祝影推開病房門,大致打量了一下坐在床邊端着水杯的少年。
楚逸歌,在原劇情裏面是主打歡喜冤家的張揚校霸人設。分化前天天和女主打架鬥毆,分化后就變成了黏人系可憐忠犬。但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是省油的燈,原主的職業生涯不少困難都是他帶來的。
他家裏人文化水平不高,就念了個初中畢業。這個名字還是他家裏人翻歷史傑出Alpha名冊總結出來的,因為摸索着規律感覺厲害人物的名字都這個調調,就起了個類似的圖個好彩頭。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世界的規律還真是讓這兩口子把握到了。
小說世界尤其是這種ABO世界觀的劇情主線,但凡是主角的名字就沒有難聽的。試問誰家清冷教授叫狗剩子,誰家明媚學姐叫春花?
雖然說在個人性格足夠獨特而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情況下,確實是名字有逼格更容易成為主角。只是好巧不巧,這個世界的主線劇情是女A男O路線的女攻文。
坐在床邊的少年額前碎發遮眼看不清神情,只是緊握着水杯的那隻手用力到骨節泛白,插着輸液針的手背也因這番動作而鼓包回血。
少年對於她的話沒作反應,祝影完全能夠理解。
那麼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准Alpha的性別,並且全家人都在將自己向Alpha培養的情況下,冷不丁變成了Omega。
這些情況不少見,畢竟是這樣的世界觀,原主的記憶里有不少這樣的案例。可能兩個如膠似漆的小情侶結果雙雙變成O;兩個天天背着老師干架的冤家到頭來一A一O天天背着老師打啵...
啊,這不就是現在的情況嘛。
“...抱歉,老師,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少年緊抿着唇瓣聲音顫抖,在確認那人的腳步聲漸漸遠離、伴隨了關門聲徹底寂靜下來后,終於泄下全身的力氣躺在床上。
然後沒能忍住上揚弧度的唇角,將額前碎發抬手捋至腦後,露出晶亮的眼睛來。
居然是Omega...好耶。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還以為這輩子就只能和那傢伙當普通朋友了呢。嘶,雖然說那傢伙還沒有分化性別...但管他呢,Alpha也好Beta也罷,先賴上再說。
Alpha之間會有信息素排斥無法在一起,但Alpha和Omega就只會有相互吸引了。分化變成Omega真是意外之喜,天知道他剛才忍笑忍得有多麼難受。
至於那個估計現在已經在聯繫婚姻匹配所、打算將他賣個好價錢的家人...少年拔下手背上的輸液針,摸到校服口袋裏面的銀行卡后才放下心來。
那就乾脆痛痛快快地鬧一場吧?是個靠近她的好機會,也是脫離的好契機。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醫院走廊的座椅上,祝影很是滄桑地嘆了口,指尖夾着白色的棒棒糖棍送進嘴裏。
“姐姐,是怕那孩子想不開嗎?”身上零零碎碎掛了不少東西的蔚期陽坐在旁邊,捏起背包上柴犬糰子掛墜的拉鏈,從裏面扣出來兩顆巧克力流心的太妃糖。
“姐姐一個我一個。”
“不,我是怕他想太開了。”祝影接過少年手裏的太妃糖,隨手揣進口袋裏。
按照原主的記憶,很快那傢伙就要和家人決裂投奔女主,然後就是家長找上門來哭嚎叫囂。在一片混亂中少年爬上了天台,直接將矛盾擴大化了。
說來也諷刺,最後少年挨了處分原主挨了檢討,但他的極品家人卻也迫於輿論壓力不得不放棄了對其的掌控。
好一步激進的棋,如果不影響她的前途就更好了。
思考着對策,祝影又很是惆悵地咬了咬棒棒糖。
啊...草莓味外殼裏麵包薄荷糖?好歹毒的棒棒糖。
但吃都吃了,垃圾桶在十步開外而現在實在懶得動,她就面無表情地又吧唧了幾下,從左腮幫換到右腮幫,托腮繼續思考該怎麼搞。
果然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先從那對極品父母身上下手吧?輸液費用的三百塊錢還是她墊付的呢,正好家訪順便上門要賬去。
這點錢給街上小貓買大雞腿雞胸肉都沒問題,但白扔給這種人就很是不值了。
『哪裏用那麼麻煩嗷。』空間裏的豹豹貓翹起大尾巴伸了個懶腰。
『都交給豹豹大人來處理叭?』
“太好了是豹豹大王我們有救了。”祝影在心中很是捧場地小人歡呼,“豹豹大王打算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哼哼,保密。宿主大大信任豹豹的話,等着看就好啦。』
小豹子能將話說的這麼圓滿,自然是有萬分把握的,更何況它的宿主一向全心全意地予托全部信任。
“那我就不操心了,全權交給豹豹來處理吧。”說不操心就真的將此事拋在了後腦勺,回過神來的祝影終於感覺到嘴巴里一陣草莓和薄荷氣息的甜苦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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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的起身快步走了兩步,吐掉了含化一半的糖棍,感慨着哪裏淘來的糖果刺客,拆了粒太妃糖塞進嘴裏去去味。
『根據豹豹檢測,後面其實還有一層辣味的糖果嗷,宿主大大但凡再舔兩口就能嘗到了,可惜。』
“....我們地球人一般不管走大運叫可惜,謝謝。”
某個小狗似的傢伙還在眼巴巴看着她,現在就算留在醫院也沒什麼可做的,祝影抬手敲了敲病房的門,得到允許后推門看向自己那頹喪掩面的刺兒頭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刺兒頭之間的共鳴雷達,祝影看着趴在床頭柜上滿是悲傷的小破孩,總感覺他要搞點什麼大動作來毀掉自己的錢途。
“楚逸歌?我這邊給你請假一天調整一下狀態,你現在剛分化不久,記得多休息,不要長期處於情緒低落...否則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趴伏在桌子上的少年動了動腦袋,露出一雙眼圈紅紅的眼睛來,沙啞的聲音哽咽着回應:
“謝謝老師...”
“嗯,那我這邊就不打擾了。醫藥費已經付完了,你就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不想回家的話和我說,我...”
“好巧?我名下有家小酒店,可以給這位小同學安排酒店房間休息欸!”
扒着門框聽牆角的某人生怕祝影未吐出的話中是什麼善心大發領人回家暫住的提議,趕忙跳出來好學生似的舉起爪子揮了揮。
看似很緊張,其實一點也不輕鬆。
自打最開始發燒昏迷到醒來都沒有見過蔚期陽的黑毛少年眨了眨眼。
左看看那染了縷叛逆白毛卻一臉乖覺傻笑的傢伙,右看看自己那滿身半死不活氣息的體育老師班主任,猶豫了半天終於試探着開口喊了一句:
“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