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姆的故事
三、保姆的故事
我和保姆用餐結束后,就趕快往病房回返。即將到達病房之前,保姆拉住了我的胳膊。
她目光中透出一種陰冷,盯着我的眼睛說:“雖然說裏面這三個女人是市長的情婦,但是我知道市長的心並不在她們身上,而是另有其人。這三個女人只不過曾經跟市長有過肌膚之親,只是想利用這個得到點好處罷了。那個穿短裙子的女人對市長還有點真心,我也就和她關係還不錯。另兩個--哼、純粹就是把市長癩上了,妄想着有朝一日能成為市長夫人!”
我疑惑地問道:“那--市長的夫人呢?”
保姆說:“他們夫妻呀--怎麼說呢--”,“應該是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要不然,老太太都住院了,我也跟她打過電話了,她作為兒媳婦,怎麼也不露個面呢。反倒是三個外室屁顛屁顛跑來了,你說笑人吧?”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判斷。
保姆接著說:“這三個女人,你完全可以不理她們。你該幹嘛幹嘛!”
我提了個心裏頭一直不解的問題:“她們是怎麼得知老太太住院的信息的?”
保姆淺笑了一下:“是我給她們打的電話!”
說著,我們來到了病房,三個女人都還在。但是只有那個穿短裙子的女人坐在老太太的床邊,另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聽到我們進到病房中來,兩個女人只是眼皮抬了下,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手機。
老太太仍然還在熟睡中。
我一看,離下午上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手頭也沒什麼事做。我一個大老爺們跟四個不熟悉的女人同處一個病房內,這種尷尬的情況實在讓我不爽。正好看到老太太的吊瓶內的液體不多了,我指了指吊瓶,說:“我去叫護士”。
坐在老太太床邊的短裙女人轉頭看着我說:“這裏有呼叫器!”
我沒理她,徑直朝護士台走去。
來到護士台,給護士講明情況后,值班護士說馬上去處置。我走到一邊給牛立群打了個電話,把我目前掌握到的對他母親的搶救情況作了簡要介紹。牛立群在電話中客氣的對我表示了感謝。
我想,病房內那麼多的人,也沒什麼事做,大家也沒話題好聊的,正好看到旁邊有個小花園,就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長條椅坐下了。
眼下我有兩個電話得打:一是需要向主管我工作的田副主任報告下情況;二是向老周說明情況,請他這幾天操心接待上的事。
打完兩個電話,我就滿腦子想着牛立群的事,準確地說是想着他到底有幾個女人這個事。這純粹是好奇心,真的沒有別的目的。
我順着牛立群升遷的歷程推算着他的艷遇:先是在省城起步,那時候他還在初創期、上升期,前程似錦,為了前途他應該不會有別的女人。然後到固州市任副市長,這時候他遠離家庭,可能會有找女人的念頭。再然後到中林市任市長,手握重權,身居要職又年輕有為,身邊肯定少不了漂亮的女人。那麼,問題來了,老牛到底有幾個女人呢?聽保姆的語氣,老牛的女人好象不少。
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好笑的念頭:我一定要搞清楚牛立群到底有幾個女人!
想到這裏,我自己不禁都笑了:這他奶奶的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呀。
“喲!王處長,你一個人在這裏想什麼好事呢。”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短裙女人走過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卻不知該怎麼跟她打招呼。吱吾道:“沒什麼,想到了工作上的一些事。”
她走到我面前兩三步處站定,看着我說道:“王處長真的是英俊瀟洒、又身材魁梧,是我見過真正的大帥哥。”
我忙說:“哪裏哪裏,你過獎了。比起牛市長來,我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我還得繼續努力!”
我突然想逗逗她,於是就這樣回復。
她聽我這樣說,哈哈大笑。直笑到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我正想着要不要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她自己已經從身上的包里掏出來了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說:“王處長真是個風趣幽默的人!”
等她笑完,我這時才認真看了看她的容貌。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端正,皮膚也不錯,165厘米的身高,卻怎麼也談不上漂亮。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豐滿、身材非常棒。就憑這兩點,一般男人都頂不住。
就在我與她對話的短暫時間內,都不知道我的眼光往她的胸前瞄了多少眼。
她似乎樂於被我欣賞。然後一屁股坐到我的身邊,臉上始終帶着微笑。
她說:“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姓金,祖籍河南,今年37歲,在市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就職。日後還請王處長多多關照。”
“日後---關照”,我心裏默默重複着她的話,略有所思。
我聽着她說話中個別詞句的發音,好象特別熟悉。
我問道:“你是河南林州人吧?”
她立刻驚詫道:“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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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會算卦!”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你真會算卦?”
我笑道:“其實我也是河南林州人!”
她更加驚詫了:“真的?”
“如假包換!”
她雙手一拍:“太好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老鄉,而且還是近近的老鄉。”
然後我們雙方一溝通,原來我們還都是河南省林州市城關鄉的,雙方老家的距離也就五六公里。偶遇老鄉,我也有點小興奮。
我向她介紹說,自己是三十年前,隨着父母到此地來的,然後當兵,然後轉業,然後就遇到了她這個老鄉。
正想要好好跟她聊一聊,看到保姆從房間裏走出來,向我招招手。
我站起身來,對這個金女士說:“有事做了,以後有機會再聊。”然後就走向了病房。
這時候,老太太也醒了。看着我進來,說道:“你就是小群的同事?”她把牛立群這位大領導叫“小群”,我連忙走近她說道:“我就是牛秘書長的同事,這幾天我就專門來照顧您。”
老太太說:“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我說:“老太太、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能照顧您,是我的榮幸。”
說著,保姆已經推着一輛輪椅車過來了。老太太換好病號服,保姆幫着扶她上了輪椅,但可能是老太太精力不濟或者是別的原因,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安置到輪椅上。
我就推着輪椅,按照護士的安排,先去抽血化驗,然後去做心電圖,再然後是拍CT。一系列的檢查、化驗。在做心電圖和拍CT時,由於老太太行動不便,加之她身材瘦小,為了省事,都是我直接把她抱起抱下完成了這些項目。忙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回到病房一看,那三個女人都還在。我就想:難道她們都準備整天來照顧老太太?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沒必要留下來了。
護士過來又給老太太吊上了液體。
保姆對我說道:“王處長,我得去給醫院繳押金、還要去藥房拿點葯。你能陪我去嗎?”
我說:“沒問題!正好我也要出去辦點事!”
其實,我猜想,她可能對我有話說。
我隨着保姆到醫院的一樓為老太太住院治療繳完押金,又按照醫生的囑咐在藥房拿了些葯,前後也就用了不到半小時。
辦完了這些事,保姆看着我說:“臨出門時,我給小金安頓過了,讓她照看着點老太太。所以,我們現在回病房也沒什麼事。關鍵的是我不想見那兩個女人!”
我說:“那我們就找個地方聊聊天吧!”我也正想通過她了解了解老牛那幾個女人的情況。
我們就找了一排長椅子坐了下去。
可是坐下來了,她卻是半天沒說話。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了她足足有五分鐘的樣子,她轉身對着我,我看到她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我一驚:“哎、這是怎麼了?眼淚都出來了!”
她顫抖着嘴唇說道:“王處長,我遇到大事了!我想請你幫幫我!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正派人、也是個好人!你能幫幫我嗎?”
看到她這樣凄苦無助的樣子,我心中那種正義凜然的情懷猛然湧上了胸中。
我決然說道:“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儘管說。但凡我能幫得上的,我決不推辭!”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按理說,咱們是第一次見面,相互都不熟悉,我本不應該找你幫忙。但是、但是,我遇到的這事,我不知道該找誰幫。我、我、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我想,什麼事能讓她這麼激動呢?“你別急,跟我說說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她用紙巾擦掉了眼中的淚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說自己到底什麼事,卻問我道:“王處長到寧都省工作多少年了?”
我說:“我是1982年從軍校畢業后就分到寧都省軍區工作了,一直到現在。”
她說:“1992年4月27日,銀州市西門橋銀行搶劫案你有印象嗎?”
我一聽,渾身都好象突然要炸了一樣,“嚯”的一聲站了起來,調門也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幾度:“什麼?西門橋銀行搶劫案!”
我等着她跟我說她遇到的事,卻沒想到她先問起當年西門橋銀行搶劫案!難不成這兩者間有什麼聯繫?
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趕緊又坐了下去。我說:“你問這個搶劫案幹什麼?”
她說:“王處長對那件案子的基本情況還有印象嗎?”她沒回答我的提問,還是按照她的思路來。
我對那件案子印象不是一般的深,而且是深刻到骨子裏頭去了。
她這樣一問。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1992年4月27日。
當時,我在寧都省軍區教導大隊擔任副營職軍事教員,4月27日是個周五,我正好有事進城辦事。由於我的單位在銀州市郊區,當時的公共交通也很不方便,我和我的那些戰友們都習慣性地在城裏辦完事後,到西門附近等候公交車,然後乘坐公交車回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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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辦完事就在西門附近的公交站等車。突然,我聽到不遠處傳來三聲槍響。這槍聲要是在我們的軍營里,那也許是司空見慣的事。但這是在鬧事區,槍聲意味着有警情!
我警惕地朝槍響的地方望去,離公交站約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家銀行營業部,我立刻判斷:槍聲就來自銀行!
我立刻義無反顧地往槍響的地方跑去。這時候,人群已經四散奔逃。有的喊:“殺人了!”,有的喊:“搶銀行了!”
我逆着人流跑到離銀行約有20米的地方,隱藏在路旁的樹叢后,往銀行方向看去:只見銀行門前躺着兩個人,好象是押運員,地上流着很多血。我看到有三個劫匪:一個劫匪手裏提着一把手槍,另一隻手拖着一個人在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不遠處的一輛車前走。而被他拖着的那個人好象是銀行職員,是個女人,她死死抱着一個鐵箱子不鬆手。我想,那個箱子裏應該是裝着銀行的營業款。此時我對這個女人寧死不放營業款的行為敬佩不已。好象這個女人身上也中了一槍。另兩個劫匪各舉着一把又長又大的砍刀,負責着警戒。
我看明白了:這幾個劫匪是早有預謀的行動,膽子也夠肥了。在這樣的鬧市區都敢動刀動槍。可能早就隱藏在附近,只等着銀行職員提着裝錢款的箱子出得門來與押運員交接時,劫匪們突然動手,用槍擊倒押運員,奪過銀行職員手中的箱子,然後登上汽車上跑路。卻沒想到這位銀行職員寧死不鬆手,遲滯了他們的行動。
我壓低身子,藉著樹叢的掩護,非常隱蔽地接近到了持槍劫匪的身後。
我從樹叢的縫隙中再次察看了一下敵情:持槍的劫匪被那位銀行職員死死的纏住,他的精力主要集中在想要拿到錢箱趕緊與職員脫離,而另兩個劫匪雖說從倒地的兩位押運員身邊搶過來了槍,但他們的精力主要集中在防備有人襲擊上,而周圍不遠處還有很多群眾在看熱鬧。而我就在最佳的位置:三個劫匪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這就是我的機會!我決定出手!
說時遲、那時快,我運足了力,鉚足了勁,突然沖了出去,三四步就衝到了持手槍的劫匪面前,一隻手抓住這個劫匪持槍的手腕一擰,他“啊”的一聲鬆開了手槍,手槍已經到了我的手上;另一隻手卡住他的脖子用力往旁邊的電線杆子上猛的一撞,這傢伙就這樣軟軟的倒了下去。另兩個劫匪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驚呆了,都看着我卻一時不知所措。我持槍在手,“啪啪”兩槍,那兩個負責警戒的劫匪都倒在了地上。我動作連貫、一氣呵成,三個劫匪都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就都被我制服了。我一看大功告成,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這時候外圍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大批警察也蜂擁而至。
我趕緊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等待警察的審訊。
沒想到,本來是極其普通的一天,卻讓我遇到了銀行搶劫案。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搶劫案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結束。
事後得知,此次搶劫案主犯就是被我卡住脖子撞到水泥柱子上的那個傢伙。當時我用力過猛,也是該那個傢伙不走運,就那麼一下子被我撞死了。而另兩個劫匪,一個被我槍擊后受重傷不治而死,另一個中槍后經搶救活了下來,后被判處死緩,至今仍在服刑。
然而,讓我心有不甘的是,還有一個負責接應的劫匪,乘亂逃跑了。隨後警方花費很大的精力全國通輯,終無所獲,至今毫無蹤跡。
當然,由於我在此案中的卓越表現,先是被銀州市政府授予“見義勇為先進個人”,后又被省政府授予“五四”青年獎章等榮譽。而那家被搶劫的銀行,獎勵了我十萬元人民幣。省軍區給我榮記一等功,當年底又到人民大會堂,接受中央軍委的表彰。
一眨眼,這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幾乎快把這事給忘記了,不曾想,讓她的一句問話,又把我塵封的記憶喚醒了。
這段歷史,其實在我的頭腦中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就過去了。
我回答說:“那件搶劫案我還是比較清楚的,至今記憶猶新。你請接著說!”
她說:“那件案子的主犯就是我的男人!在案發時被一個解放軍打死了!”
我更加吃驚了:“什麼?他是你的男人!”
她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哽咽着說道:“我當時就在牛市長的手下工作。他當時擔任銀州市土地管理局局長。我那個不爭氣的男人,當時他在郊區的那家鑄件廠工作。這原本是國營企業,後來政策變了,廠子效益也不行了,他就整天跟那些狐朋狗友不幹正事,動不動就不回家,我也管不了他,想跟他離婚又擔心孩子還小,不想讓孩子成為單親孩子,本來想就這樣過一天算天吧。但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跟那些雜種們策劃搶劫銀行!”
她越說哭得越厲害,手裏的紙巾整個都濕透了,我又遞給她幾張紙巾。她邊哭邊擦着淚邊說道:“他也真該死!打死了兩個押運員、打傷了一個銀行職員,是個人就不能做那樣違法缺德的事!如果我能見到那位撞死他的那個解放軍,我還要當面感謝他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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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些年了,你也應該調整好心態,慢慢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好好過你的日子!”
她說道:“這事發生以後,對我的負面影響太大了。沒辦法,我只好辭職回家。男人就那樣死了,而且還是那樣不光彩地死,讓我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我當時都覺得不如也死了算了!”
她接著說:“我沒了工作,自己又沒有什麼技能,為了養活孩子,只好去打臨工。反正就是哪裏能找到工作就到哪裏做。好象是十二年前吧,當時我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偶然看到牛市長陪着朋友到這家飯店來吃飯,他看到我后吃了一驚,那時他好象已經是哪個市的副市長了,還記得我並問我這些年來的生活。當他得知我的生活困難后,當即決定讓我到他家去照料他母親,還承諾給我較高的工資(一個月5000元)。從那以後,我才過上了較為穩定的生活,也順利地供養我的女兒上了大學。牛市長就是我的恩人!”
我沒打斷她的話。因為她一開始說她遇到大事了,讓我幫助她,現在說的這些好象都是過度。不知道她遇到什麼樣的大事,讓她如此慌張。
現在我覺得她鋪墊得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她接著說:“王處長,你還記得那件案子中有一個劫匪乘亂跑掉了嗎?”
我立時警惕了起來:“我當然記得!警方費了好大的功夫也沒逮到他!”
她說:“他回來了!前不久回來的!”
“啊!”我再次吃驚不小!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
她說:“他原本就是我那男人的同事!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我當然認識!”
我說:“他還敢回來?這狗日的膽子可真不小!”我禁不住暴了粗口。
她說:“我在牛市長家做工,牛市長讓我每周休息兩天。上周五的下午,我從牛市長家回到我的家,我一進家門,就看到那個人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當時差點把我嚇死!過去這麼多年,我早忘記了他的模樣。經過他一番自我介紹,我才慢想想他的樣子。”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遇到了這樣的事。而且這確實不是小事,一般女人確實應付不來。
我問道:“他說沒說回來幹什麼?”
她說:“我也問過他。但他沒直接說,而是我從跟他的對話中好象聽他說,他們四個結義的兄弟謀劃了那麼久想要辦一件大事,結果栽在了那個當兵的手上!他回來是要找那個當兵的報仇的!”
我一聽心中暗道:“不好!是來找我尋仇的!”
我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她說:“他說他就把我家當他的臨時住處了,還讓我給了他一把家門鑰匙。他再三警告我不得報警,否則就殺死我女兒!他把我女兒在哪裏上班家住哪裏都說得一清二楚!”
她聲淚俱下地說:“王處長!現在我天天提心弔膽、心驚肉跳的!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說完又號啕大哭起來。
我聽完了她的敘述,雖然感到異常震驚,但很快把心情調整好了。安蔚她道:“首先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其次呢!我要說你找我說這個事就找對人了!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事處理好!但你千萬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這事!”
她感激地點點頭,嘴裏不停地說:“謝謝!謝謝!我哪敢對別人說啊?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說這事!幸虧你來了!”
我說:“這事先放一放。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回到病房,把老太太的事辦一辦?”
她說:“好好好!”
回到病房,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那三個女人都還在。
我想:你們中午就沒吃飯,難道晚飯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