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探索終末的聚集地
金光閃耀，高大身影於金光之中浮現，迅速凝實。
張宏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幽邃教堂中一處營火前。
返回祈禱大廳，結果眼前看到的，卻是經歷過激戰，座椅盡毀的現場，還有坐在地上休息的無名誓約騎士。
“大人！”
見到張宏現身，誓約騎士們連忙起身，有些高興。
“那個老頭呢？
“抱歉，大人。我們沒能攔住他，被他給跑掉了……”
希里絲歉意地說。
就在張宏進入繪畫世界后不久，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忽然就暴起衝出五人包圍，展現出與佝僂瘦弱軀體不相符的敏捷與力量。
眾人一時不防，竟是被他衝出了圍困。
而後那老頭果斷捏碎一枚魔法骨片，使用傳說魔法逃掉了。
不知去向。
眾人非常自責，只好原地等待張宏。
幸運的是張宏果然不久后便通過營火從繪畫世界返回了教堂。
“你們不必自責，此事不怪你們。”
張宏安慰道：“接下來，我需要你們一同探索一個危險之地，你們若是不願意去，可以留下。”
“願與大人一同赴湯蹈火！”
“俺也一樣！”
……
張宏帶着誓約騎士返回傳火祭祀場。
“環印城么……我的確聽說過這個地方。傳說那裏是諸神封印黑暗之地，位於終末的聚集地中……”
魯道夫不愧是活了悠久歲月的老怪物，張宏從他口中得到了線索。
“那麼要怎麼去那個地方？”
“只有一個辦法，點燃傳火王座，激活前往時空之末的營火……”
兜兜繞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傳火的劇情上。
聽魯道夫說，原初火爐位於的地方是時間和空間的終末，也是世間萬物坍塌和聚集的地方，環印城就被眾神封印在那裏。
張宏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兇險萬分，打消了讓其他人涉險的計劃，對眾誓約騎士說：“你們留下來守護祭祀場，接下來我必須獨自踏上征途。”
“大人，讓我陪您去吧！”
“是啊，大人！”
“不。你們都留下，若有需要，我會通過白符召喚你們的。”
“那大人您千萬保重！”
魯道夫看着張宏做好了踏入聚集地的準備，感慨地說了一句，“那麼，我的使命也結束了。”
在傳火女的主持下，五個傳火王座燃起金色火焰，無名王者魯道夫帶着解脫的微笑坐在火焰之中，化作一團余灰。
其他四位薪王的殘骸也都同樣焚化成灰。
最後殘留下星星點點的微弱金色火苗。
這些火苗匯聚到傳火女手中，形成不足拳頭大小的一團，似乎具有生命在於運動的不斷晃動。
隨着防火女把這團特殊的靈魂之火放入張宏體內，他也明白了，這是諸王傳承自原初之火的火苗，那名為【余火】的珍貴事物。
有了它，張宏就能夠穿越時間，抵達位於不同時間和空間的世界終焉之末。
原初火爐與環印城存在的聚集地。
“大人，請再一次觸碰我內在的黑暗，讓我把那無主的靈魂，化為您的力量吧。”
防火女上前溫柔地說。
最後一次用她的能力強化了張宏的力量。
張宏朝傳火場眾人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點燃營火，順着體內余火的指引激活那道營火坐標。
隨即他高大的身影化作金光沒入營火之中。
……
“這裏就是聚集地？果然古怪。”
出現在張宏面前的，是一方支離破碎的天地。
一輪黑色的太陽高懸於蒼穹之上，十分顯眼，是張宏傳送抵達這裏之後第一個注意到的異常。
那黑色太陽周圍燃燒着暗淡的金色火焰，其底部，更是有流體狀的火焰呈瀑布狀傾瀉下來，從天空中垂直落下，注入混沌的雲海之中。
大地厚厚的雲霧覆蓋，雲霧之下，彷彿是那看不見底的深淵。又好似殘破的大地漂浮於雲海之上。
無數殘垣斷壁，就那麼漂浮於雲海之中，來自各個不同時代的建築物殘骸，堆積成山，因為某種超自然力量坍塌扭曲，像屍體一樣堆積起來。東倒西歪，甚至上下顛倒，重力似乎在這裏失去了意義。
一些可疑的巨大樹根穿插於這些碎片殘骸之中，像一頭張牙舞爪章魚，抓住了許多獵物，把它們打碎又強行拼湊在一起。
張宏大概知道這裏為什麼叫聚集地了。
張宏在這裏看到了各個不同時代的建築物殘骸，甚至包括他熟悉的洛特里克王城、亞諾爾隆德王城，他可以確定這裏許多東西屬於不同的時代，來自不同地方。
但是在某種力量影響下都坍塌聚集到一處。
張宏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棵比山峰還要巨大的樹，或許便是那傳說中的世界樹，它的枝幹和根莖抓住了這些碎片把它們聚攏起來。
大量山峰般大小的碎片組成了一座複雜的立體迷宮。
他要尋找的環印城，必然也在其中某一處。
“啊，一個沒見過的陌生人，真是稀奇啊，多少年了，這裏終於又來人了……”
懸崖邊上，張宏遇見了一位巡禮者老嫗，她正坐在懸崖邊上看風景，看黑暗太陽之下的聚集地。
見到一位疑似NPC的角色，張宏主動上前和她溝通起來。
“啊，你要尋找環印城啊。那個地方可不容易到達，不過你既然是余灰的話，或許能夠找到吧……在這裏最下面有個巨大的樹洞，去吧，在那裏你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至於我老人家，不用管我了。我在這裏挺好，就這樣默默注視世界毀滅就好了。”
“洛里安大人說得沒錯啊，一切都將墜入深淵……”
張宏聽着她的話語聲，感覺有幾分耳熟，不確定的問：“你是……傳火祭祀場的老婆婆？老婆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張宏啊。”
“啊，小夥子，你見過老太婆我嗎？以前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在這裏太久了，久到都遺忘自己的名字了……”
“……老婆婆，其他人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沒了，都沒有了。這裏就剩老太婆我一個人。哦，還有還有個半瘋的鐵塊小鬼……”
看見老婆婆甚至已經不大清醒，張宏知道問不來什麼，說了聲珍重，默默地離開了。
不對。
這應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老婆婆。
按理說，除非傳火失敗，否則世界末日不會到來，老婆婆也不可能獨自一人在此等候到世界末日。
這或許是平行世界的老婆婆……
帶着疑慮和擔憂，張宏沿着殘骸往下探索。
吼！
一些被幽邃浸染，渾身漆黑的怪物出沒在建築殘骸中，毫無理智地襲擊張宏。
看着這與人之膿類似的怪物，殘留的人類骨骸特徵，張宏猜測他們是被困在此處太久而後被深淵侵蝕的畸變者。
張宏藉助鉤索，小心翼翼向下，最終看到了所謂的【大樹洞】。
那是一截大到不可思議的樹樁，中空的中心，形成的幽邃巨洞，斷裂的茬口，就像起伏的群山圍繞在天坑般的盆地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