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顏良隕落
隨着中山郡城內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宛如歷史洪流的閘門被猛然推開,一隊隊士兵在顏良將軍的率領下,如同脫韁野馬,呼嘯而出,踏上了戰場的征途。
恰在顏良率軍衝鋒的那一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斥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於營地,將情報親手交予了智謀深遠的戲忠手中。
而幾乎就顏良率軍衝鋒的瞬間,戲忠也是收到了斥候所傳來的情報。
高覽的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他緊緊盯着戲忠。
“軍師!果然不出您所料!顏良他果然出動了,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啊。”
“哈哈哈哈!”戲忠的笑聲在營帳內回蕩,帶着幾分嘲諷,幾分勝券在握的自信,“顏良,此刻的他,已如困獸之鬥,四面楚歌,無處可逃,無力回天。”
戲忠當即命令道:“張合將軍!你馬上率領重步兵出戰應敵顏良!”
“高覽將軍!你率領騎兵迂迴繞后冀州軍!務必將其團團包圍!”
“遵命!”
……
戰鼓轟鳴的疆場上,并州軍的陣線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崩潰,士兵們四散奔逃,滿心愕然。他們萬萬未曾料到,那長久以來被自己圍追堵截、步步緊逼的冀州軍,今日竟似脫胎換骨,膽大包天地發起了反擊,這一擊如同驚雷,讓并州軍措手不及,陣腳大亂。
顏良嘴角也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依靠着這種衝鋒速度,他們很快就能衝到并州軍的投石車前。
而在戰場的另一側,張合隱匿於暗處,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嘴角掛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身旁的親衛,目光中帶着幾分不解,望向張合,低聲問道:
“張合將軍!我們現在不出兵嗎?”
張合輕輕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從容的笑意:“莫急,時機未到。”
“冀州軍現在沒有任何的騎兵,他們的戰馬早在幾天之前就被宰殺了,等到他們孤軍深入,我們就能徹底將其包圍殲滅!”
“高覽估計馬上就要完成合圍了!”
又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張合大概看了看顏良的位置。
“傳我將令!”張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回蕩在并州軍的營地之中,“全軍聽令,即刻發起總攻!誰能手刃顏良,本將不僅賞以千金,更擢升兩級,賜予顯赫爵位,以示嘉獎!”
在場的所有并州軍在聽到之後,所有人的眼珠瞬間就變的通紅。
有些并州軍統計過,到目前為止,并州軍從普通的士卒到獲得爵位的至少有接近三十多位,送出的金銀更是不計其數。
很多在并州軍服役的士兵在退役之後,一個個全都成了土財主,不光腰纏萬貫,還能娶個三妻四妾,他們的後代只要不違法亂紀就可以享受諸多便利。
這也讓很多人擠破頭的想要加入并州軍當中,想要搏一搏運氣,因為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而且即便是沒有立下什麼大功勞,光是并州軍普通士卒每個月的糧餉就已經抵的上普通農戶半年的積攢。
……
此時顏良和麾下的一眾士兵便和張合所率領的并州重步兵相遇,兩軍交匯的瞬間,彷彿有雷霆萬鈞之力迸發,戰鬥的號角在空氣中轟鳴。
然而,勝負的天平,在戰鬥初啟的剎那便已悄然傾斜。
并州重步兵,以其無與倫比的裝備配置,令冀州軍望塵莫及。他們身披厚重的玄鐵扎甲,外層堅如磐石,尋常刀劍觸之即潰,難以傷及分毫,更何況其內還有精工打造的內甲作為第二層防護,堅不可摧。
而并州重步兵作為并州軍團最為中堅的力量,最恐怖的還是他們的數量。
并州重步兵光是在并州軍團就擁有十多萬之巨。
在數量和裝備的雙重壓制之下,冀州軍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戰之力。
即便是顏良不斷的斬殺并州軍,企圖穩定軍心,但是冀州被數倍的并州軍絞殺,根本就不是殺幾個人就能穩定軍心的。
“顏良!吾早有耳聞,你在冀州之地,難逢敵手,不知此言是虛是實?”張合的聲音,帶着一絲挑釁,穿越戰場的風煙,直擊顏良耳畔。
顏良冷哼一聲,眉宇間盡顯不屑:“張合,你的威名,我亦有所耳聞。今日,我倒要親眼見證,并州軍中,是否儘是勇猛無畏之士!”
言罷,二人瞬間交織於戰場的烽火之中,刀光劍影,交織出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初次的交鋒,顏良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自與劉耀麾下的勇士們交鋒以來,他幾乎與每一位將領都有過較量,有的能與他勢均力敵,更有甚者,能將他步步緊逼,令他難以喘息。
即便是那些看似平庸之輩,也能與他戰至平手,難分伯仲。
他甚至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自己練習了這麼多年的武藝到頭來,誰也打不過。
正當顏良沉浸于思緒的旋渦,對眼前戰局滿懷疑惑之際,高覽適時地率領麾下鐵騎如狂飆般自後方殺至,將冀州大軍本就搖搖欲墜的包圍圈緊緊勒緊,密不透風。
冀州騎兵,藉著戰馬的雄渾之力,宛如黑色洪流,自後方猛然衝擊,瞬間撕裂了冀州軍本就脆弱的防線,使其防線瀕臨崩潰的邊緣。
顏良回首,望向來勢洶洶的騎兵洪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長嘆一聲,哀婉悠長。
就在顏良心神稍縱即逝的分神之際,張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破綻。
他身形一閃,手中兵器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取顏良要害。電光火石間,張合的一記直刺精準無誤地挑飛了顏良緊握的長槍,令其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在前世,張合、顏良前身,身為河北四柱庭,兩人之間的戰鬥力全都是在伯仲之間,若不是顏良分神的話,張合還不能這麼快擊敗顏良。
噗呲!
隨着一陣悶響,張合的長槍瞬間貫穿了顏良的胸膛。
顏良只感覺自己全身有些癱軟。
“主公!顏良……不辭而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