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白煞痛悟新招
江婉身形驟然加速,雙手快速結印,陰柔與陽剛之氣交織,太極圖在沙漠上空緩緩旋轉,黑白色的光芒將周圍的風沙都吸入其中,彷彿開闢出一片獨立的戰場。
任晨南眼神一凜,流星槍猛然揮出,槍尖劃破長空帶起陣陣狂風,七進破滅槍的氣勢如虹,每一槍都蘊含著山河破碎之力,與太極圖碰撞在一起激起層層氣浪。
沙漠之上風沙四起,兩人的身影在狂風中時而躍至半空,時而俯衝而下,每一次交鋒都震得沙漠顫抖,天地為之色變。
夏語柔目光緊鎖於那道銀色的殘影,驚嘆道:“沒想到任晨南竟已強悍至此!”
柳小雪努力控制好靈力不讓屏障消失,輕聲呢喃:“婉姐姐一直是我心中的強者,能以一己之力強殺大宗師。如今看來南王也毫不遜色,竟打的難解難分!”
江婉與任晨南被排山倒海的衝擊震得各自倒退數步,沙塵暴起掩映着他們略顯狼狽的身影。再次站穩腳跟,兩人幾乎同時動身,劃過沙漠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任晨南一聲怒吼,七進破滅槍訣施展到極致,槍尖所過之處沙漠彷彿被撕裂。
而江婉雙手翻飛,兩儀拳拳意盎然,帶着陰陽交錯的韻律,與槍尖銀芒硬撼。
拳槍相交,爆發出巨大的轟鳴,氣浪翻滾,將沙石卷上半空,形成一片混沌。
兩人各自借力躍開,江婉的太極圖在空中旋轉不息,黑白交織的流光與任晨南槍尖凝聚的破滅之意遙相呼應,這片沙漠彷彿只剩這兩股強悍的力量在激烈碰撞。
此時的黑煞滿臉猙獰,怒吼着:“本大爺就不信了,破不了你這狗屁陣法。”
他身形暴起,像發了狂的死神手持死亡鐮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撕裂空間的恐怖力量。
不甘心的他施展出‘死亡收割’,一道黑色的半月形刀芒帶着凄厲的破風聲,狠狠地劈向杜文軒佈下的怨念黑氣殺鬼陣。
然而,詭異的吞噬力將攜帶黑氣的刀芒瞬間吸收殆盡,連一絲波瀾都未掀起。
背對着黑煞的白煞,手中白磷條如同純凈的冰晶不斷釋放出刺骨的寒芒之光,刺向那看似無形卻堅不可摧的陣法核心。
“老黑,”她沉穩的聲音在風沙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
黑煞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瘋狂地揮砍起手中的死亡鐮刀,黑芒在沙漠中肆虐。
他雙眼赤紅如血,怒吼着:“說什麼胡話呢?咱們黑白雙煞只能戰死,不能困死。不然死的太憋屈,傳出去多丟人。”
柳小雪輕嘆一聲,那聲嘆息彷彿被風沙吞噬,微不可聞。夏語柔則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苦笑交織在她的眼底。
白煞閉上眼,周遭的喧囂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心靈深處如同被寒風穿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心。那是一種深沉的痛,是對黑煞不明自己心意的無奈,也是對他們二人身處險境卻無法脫離的悲嘆。
頃刻間,她猛然睜開眼,雙眸閃爍着奇異的光芒,那是絕望中的覺醒,傷心至極的領悟。隨着雙手緩緩抬起,一股更強的冰魄之力在體內涌動,匯聚於指尖上。
空氣被冰晶凝結,一道蘊含著絕望、傷心以及對方不明愛意的至強絕技在掌心成形,如同冬日裏的冰花帶着足以凍結一切的氣勢,向詭異的漩渦核心轟然擊去。
黑煞只覺寒氣逼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嘀咕道:“什麼鬼?為什麼突然這麼冷?”
疑惑間,猛地轉過頭見老白的攻擊已如破曉之光擊中了困住他們的陣法核心。
那一刻,時間凝固,怨念黑氣在寒芒的衝擊下迅速消散,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壁壘瞬間瓦解,如同冰雪在陽光下消融。
黑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老白威武!你這新的絕招叫什麼?”
白煞的眼眸中閃爍着決絕釋然,她冷靜而清晰地吐出了幾個字:“絕望冰花。”
話音剛落,她左手一揮,又是一道更為璀璨的寒芒劃破長空,那是新創的另一套絕技——‘冰心寒蓮’!帶着凍結萬物的極致寒意,轟然撞向杜文軒的陣法殘餘。
杜文軒面色慘白,踉蹌後退,至強絕技‘怨念黑氣殺鬼陣’在‘絕望冰花’與‘冰心寒蓮’的雙重轟擊下如同脆弱的泡沫徹底湮滅,只留下一片狼藉四散的黑色霧氣。
黑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咧嘴大笑:“好厲害呀!這兩招看的我都眼饞。”
他還不忘拍拍胸脯,以示自己並未遜色太多,只是調侃之意溢於言表,全然不顧杜文軒的狼狽與白煞的凝重,繼續大大咧咧道:“不過老白呀,下次別這麼出風頭了,顯得本大爺一點用武之力都沒有,咱們倆可是最佳拍檔,得並肩作戰嘛。”
白煞恢復了以往沉穩的狀態,手持白磷條,雙眼如寒潭般深邃,緊盯着面前面色陰晴不定的杜文軒,肯定還憋着壞招。
杜文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聲音低沉而充滿挑釁:“不愧是雙煞中最強的白煞,你們以為本座就這樣輕易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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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爆發出極強的怨念黑氣,如深淵之門被猛然推開,陰風陣陣令人心悸。
黑氣迅速凝聚,幻化出一頭體型龐大的幽冥魔狼,雙眼赤紅,獠牙畢露,周身纏繞着絲絲縷縷的黑霧,彷彿從地獄深處竄出的恐怖惡獸,正欲擇人而噬,空氣中瀰漫著能令宗師級強者都窒息的壓迫感。
黑煞怒目圓睜,吼聲震天:“你這是在挑戰本大爺的底線嗎?使完陰招又放狼?就是大宗師強者來了也救不了你。”
他身形一閃,沖向杜文軒,死亡鐮刀帶着凌厲的殺機,誓要將對方劈為兩半。
杜文軒冷笑連連,不退反進,手指輕揮,那幽冥魔狼帶着滾滾黑氣撲向黑煞。
黑煞絲毫不懼,鐮刀一揮,與魔狼硬撼,刀鋒與魔物碰撞聲刺耳,火星四濺。
白煞眼神堅定,手持白磷條,身形輕盈如燕穿梭於邊緣,時刻準備支援黑煞。
白磷條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冰晶軌跡,為這場激戰增添了幾分冷冽的絕美。
夏語柔緊咬下唇,眼中滿是焦急,輕撫着尚未隆起的腹部,暗自懊惱:“若非我懷有身孕,豈能讓婉婉和雙煞陷入苦戰。都怪王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她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兩邊打鬥的身影,插入沙地的鳳鳴劍劍身微顫,響應着主人此時的心境,此刻卻顯得無能為力。
幽冥魔狼咆哮連連,攻勢詭異多變,黑白雙煞在這狂風暴雨中顯得愈發艱難。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兩人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背靠背懸空站立,身形彷彿融為一體,死亡鐮刀與白磷條在他們手中流轉閃爍着幽光,最終交匯於一點,化為一把通體漆黑,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幽冥槍。
而另一邊的戰鬥,在經過無數次的激烈對碰后,江婉彷彿與天地間共鳴,渾身的陰陽二氣如同沸騰的江海,洶湧澎湃。
她頭頂上空,一抹太極圖騰緩緩浮現,陰陽魚旋轉不息,散發著古老神秘的氣息,將周遭的空間都渲染得扭曲變幻。
任晨南則渾身銀芒璀璨,手舉流星槍,槍尖之上,一條巨大的銀龍幻化而出,龍吟震天,銀鱗閃爍,帶着毀天滅地之威,盤旋於半空,與陰陽魚遙相呼應。
幽冥槍與幽冥魔狼在沙暴中激烈交鋒,雙影交錯,不斷碰撞激起漫天黃沙。
杜文軒臉色猙獰的立於沙漠之地,雙手快速結印,全力操控着幽冥魔狼進攻。
黑白雙煞懸浮半空,眼神凝聚如冰,意念如絲,緊緊纏繞幽冥槍,槍身漆黑如夜,流轉死亡的光芒,帶着毀滅的氣息。
幽冥槍的槍尖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道漆黑的裂痕,而那幽冥魔狼則張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每一次撲擊都帶着狂風。
另一邊,陰陽魚的流光如絲如縷交織逆流盤旋,爆發出宗師巔峰的絕對力量。
銀龍翻騰不息,龍吟之聲震耳欲聾,銀鱗在陽光下閃耀着刺眼的光芒,每一次揮爪都帶着天地之力與陰陽魚的流光打得難解難分,半空中光芒璀璨,震撼人心。
幽冥魔狼帶着凄厲的嚎叫,撲向了半空中的幽冥槍,兩者接觸的瞬間,黃沙被巨大的力量掀起,形成遮天蔽日的沙牆。
槍尖在魔狼的胸膛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而魔狼則趁機一口咬住了槍桿。
幽冥槍猛然抽回,槍尖在空中劃出漆黑的弧線帶着死亡的氣息再次刺向魔狼。
魔狼身形靈活一閃,卻仍被槍尖劃破了側腹,鮮血染紅了黃沙。它憤怒地咆哮,雙眼更加赤紅,再次發起猛烈攻勢。
沙漠上,狂風驟起,黃沙漫天。
魔狼帶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瘋狂,周身怨念黑氣繚繞,如同惡魔猛然躍起,獠牙閃爍着寒光,直取幽冥槍持有者的咽喉。
當它即將觸碰雙煞時,幽冥槍在空中靈活翻轉,槍尖宛如黑洞,吞噬着周圍的光線,帶着死亡的呼嘯迎向魔狼的獠牙。
兩者接觸的瞬間,摩擦出耀眼的火花,伴隨着震耳的轟鳴,沙地被這股邪惡力量震得龜裂,黃沙像巨浪般洶湧澎湃。
江婉與任晨南輕鬆躍過因幽冥槍與魔狼激戰而龜裂的沙地,腳下的裂縫宛如巨獸的猙獰疤痕蔓延開來。而越野車那邊,夏語柔等人的安全有小雪的屏障保護着。
半空中,太極圖騰流轉着玄奧的光芒,陰陽魚旋轉間,彷彿蘊含了天地至理,與流星槍幻化出來的銀龍猛然相撞。
銀龍鱗甲閃爍,龍吟之聲直衝雲霄,與陰陽魚的流轉之光交織在一起,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華將沙漠映照得如夢似幻。
兩者相持不下,周遭都快被這股力量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天地色變。
陰陽魚流轉間,彷彿有古老神只在低語,與銀龍那璀璨奪目的鱗甲交相輝映。
銀龍怒吼,龍吟之聲穿雲裂石,再次帶着毀天滅地之力,猛然沖向了陰陽魚。
兩者在空中不斷的激烈交鋒,光芒四溢,彷彿要將這片身處的沙漠撕成碎片。
每一次碰撞,沙地被這股力量震得劇烈顫抖,黃沙漫天飛舞,如同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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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魚流轉的光芒驟然加速,如同漩渦般將周圍的空間吞噬,而銀龍咆哮着,渾身鱗甲爆發出的光芒,宛如星辰墜落。
兩者在空中又一次猛然相撞,爆發出刺眼光華,將沙漠上空照亮得如同白晝。
光芒中,每一次摩擦都迸發出刺耳撓肺的轟鳴,彷彿要將這方天地徹底撕裂。
沙地被這股力量震得不斷塌陷,黃沙如潮水般翻湧,形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幽冥槍與魔狼的戰鬥愈發慘烈,槍尖與狼爪交擊每一次都迸發出死寂的幽光。
幽冥魔狼周身的黑氣更加濃郁,纏繞在槍身之上,試圖侵蝕那抹死亡的幽光。
而幽冥槍則吞噬着靠近的黑暗,槍尖上流轉的光芒愈發冷冽,帶着毀滅之意。
與此同時,銀龍帶着無盡的威勢沖向陰陽魚在空中不斷碰撞,將周圍黃沙映照得熠熠生輝,如同置身於一片光的海洋。
柳小雪單手緊握軟鞭,靈力如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注入碧綠色的屏障之中。
屏障在狂風中屹立不倒,將夏語柔幾人緊緊護住。小雪的眼眸中閃爍着緊張的光芒:“都好厲害呀,到底誰能贏呢?”
夏語柔站在屏障內,目光堅定地望着遠方激烈的戰鬥:“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一旁的董玉紅,作為暗勁武者,此刻也是神色凝重,兩邊戰鬥讓她震撼不已,這根本不是尋常武者能夠觸及到的領域。
孫二娘被王妃扶在懷裏,眼神複雜地望着沙場中那個身影。杜文軒的猙獰在她眼中彷彿被風沙模糊,只留下曾經溫柔的輪廓。手指輕輕摩挲着腰間的玉佩,那是杜文軒贈予的信物,此刻卻如寒冰刺骨。
她心中翻湧着矛盾的情感,一是對過往情感的懷念不舍,另一面則是為悶頭、愣子以及那些無辜亡魂燃起的熊熊怒火。
風沙中,杜文軒控制幽冥魔狼瘋狂的撕扯着幽冥槍,就像在她心中刻下痕迹,既痛且恨,卻又夾雜着難以名狀的酸楚。
孫二娘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與風沙交織,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她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