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奪權
周貴川被氣的暈倒了,一天經歷了這麼多的刺激,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氣暈了也很正常。
周貴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此時還沉浸在喪子的撕心裂肺之中。
“父親!你醒了!”周海園端過來了一杯茶。
室內沒有開燈,透過屋外皎潔的月光,周y貴川看見周海園模糊的輪廓。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猛然發現這個總是被他忽視的兒子,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全具有攻擊性的成年人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周貴川的語氣的隱約含着恐懼。
他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猜到這一切都是周海園布的一個局了。
他一直教育自己的兒子,做一個合格的鑫源集團的繼承人,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現在他的教育成功了,周海園做到了這些,可他只覺得一陣膽寒。
“我當然是過來照顧您的!”周海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將茶水端到了周貴川的面前。
雖然周海園的語氣依然恭敬,可相比起之前來,卻多了幾分隨意。
“我不用你的照顧,你給我走!”周貴川喉嚨里發出破風箱般的呼嚕聲。
“果然還是這樣。”周海園一撒手,滾燙的茶水直接倒在了被子上。
飛濺的熱水燙傷了周貴川的手背,他猛的一縮,顯得狼狽不堪。
不過是短短的一天而已,他就從那個獨裁跋扈,不可一世的鑫源集團董事長,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即使到現在這個時刻,我成了你唯一的兒子,你還是這麼看不上我嗎?呵,呵呵!”周海園不住的冷笑着,他的臉慢慢的逼近周貴川。
“你想幹什麼?來人呀!外面的人都死哪兒去了?”他一臉驚恐的大聲叫喊着。
周海園定定的看着他,欣賞着他驚恐的表情,然後發齣戲謔的笑聲。
“外面的人都被我支開了,你現在再怎麼叫,他們都聽不見的。”
周貴川看着他眼前這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龐,心裏又是恐懼,又是憤怒。
周貴川心裏真是恨不得當時沒有把周海園帶回來,他分明是帶回來一隻狼崽子,養了20幾年,還沒養熟。
“海園,你聽我說,其實我心裏一直是最看重你的,海霽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成天除了惹是生非,就是在外面泡女明星,我之所以抬舉他,是想讓你不要太驕傲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周海園給籠絡下來,等他出去了再和周海園秋後算賬。
“海園,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對爸爸心裏有很多的怨恨,可是你一直都誤會了我的良苦用心,我心裏一直都是愛你的,我只是不善於表達出來,今天我們父子倆說開了就好了。”
周貴川這個人也是能屈能伸,儘管心裏恨得要命,可嘴上還是不斷的說著軟話。
“呵呵!可笑!不善表達,這個我真是沒看出來。”如果他沒有大哥和三弟的話,他可能還真會被周貴川給糊弄到,只可惜,身邊的對比太過強烈了。
“爸爸!到現在你還用這樣的話來糊弄我,你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周海園坐到了周貴川的身邊。
一直以來,他想得到的都是周貴川的認可,可是現在,他覺得,所謂的認可連狗屁都不是。
其讓人認可,不如讓人恐懼。
“你三弟的事情是你乾的嗎?”周貴川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
周海園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頭露出惡意的笑容,“一點都沒錯,爸爸你還是這麼聰明,比周海霽這個草包可強多了。”
“果然是你!”周貴川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他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海園已經隱忍的太久,現在已經不想再忍,也不用再忍了。
“我拿他當弟弟,他拿我當親哥哥嗎?從小到大,他可曾真心的叫過我一聲哥哥。”
“那你也不能殺了他呀!”說起周海霽,周貴川就一陣心痛。
“如果是他換到我今天的立場,難道他又會手軟嗎?”周海園嗤之以鼻。
周貴川以前教育孩子都是狼性思維,可現在輪到他的立場上,他又開始講仁義道德了。
“那個齊可兒是不是一早就是你的人?”既然已經問了,那就乾脆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錯!我也不妨告訴你!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周海園眼睛裏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什麼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周貴川愣了一下,那不就說明,周海園親自設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你狠,你是真的狠!”
“海園,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我明天就召開董事會,把你列為鑫源集團的繼承人。”周貴川循循善誘道。
“海霽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那也已經無法挽回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兒子,以後我不把鑫源集團給你還能給誰呢?我們兩父子就摒棄前嫌,一起統治a市。”周貴川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這倒是個好主意!”周海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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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了對講機,“喂,醫生,現在你們可以過來了!”
周貴川心中狂喜,等他重新獲得自由,掌控自己的勢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周海源這個逆子給囚禁起來。
“父親你好好休息吧!那我就先走了!”周海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醫生和護工們都走了進來,周貴川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他才發現他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他只感覺在他此前的人生里,這是最驚心動魄的半個小時。
醫生和護工手忙腳亂的給他做着各項檢查。
然後在他的面前,調配着各種的藥水。
“劉醫生,那個,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起床!”他必須儘快的起來,重新掌控主動權,不然周海園這個逆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雖然目前為止,周海園是他唯一的兒子,可他現在才只不過60多歲,只要他多找幾個女人,未必沒有重新生下孩子的可能。
等到那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放過周海園。
“嗯,至於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再看看情況!”劉醫生一副例行公事的嘴臉。
護工擼起了周貴川的衣袖,看向了劉醫生“準備好了嗎?”
劉醫生點了點頭,針頭熟練的插進了周海園手肘的靜脈。
“劉醫生,這是什麼藥水?”周貴川下意識的問道。
“能讓你快點好起來的藥水!”
“就好,那就好!”周貴川那根緊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下來。
可忽然,他覺得眼前一黑,“這是怎麼回事?你…”緊接着舌頭也開始發麻,只能發出簡單的單音節。
“好了!”劉醫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適合醫藥箱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