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會寫毛筆字
……
不多時夥計端來幾道菜，分別擺在他們面前的案台上，還有一壺酒。
唐朝是採用分餐制的，一人一張矮桌子各吃各的，不會坐到一張桌上吃飯。
蘇塵總算是等到飯菜上來了，但是他看了案上的菜盤。
他能確定，這肯定好吃不到哪去，這就像是水煮的一樣啊。
但好在有兩盤不知道是什麼肉，看上去勉強還行。
再看看所謂的飯，像北方小米，但是比小米要粗很多還有些帶殼。
不再多想，對長樂公主說道：
“李小姐，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先吃了？”
“噗嗤！”
長樂公主強忍笑意，心想：你還真是直接！
“蘇塵不用客氣，你快些吃吧桌上有酒自己倒！”
和你客氣？不存在的！這頓吃完下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那我就吃了，餓了五天了都！”
不再多說，蘇塵夾起一塊不知名的肉就往嘴裏送。
蘇塵頓時驚了，這特么的什麼肉？
全是苦澀味？還很淡好像沒放鹽，肉質倒是不錯。
長樂看蘇塵皺着眉，一副難以下咽的表情，好像很難吃？
“蘇塵，怎麼了？那肉味道不好吃嗎？”
蘇塵艱難咽下去夾起一塊肉：“李小姐，請問這是什麼肉？”
長樂滿是疑惑，心想：你都餓了五天了，還管這是什麼肉？
其實蘇塵也沒有餓五天，也就昨晚和今日早餐未進食。
“那是鹿肉！”
蘇塵點了點頭放下鹿肉，又夾起另一盤子裏的吃了一塊。
這次蘇塵吃出來了是羊肉，但是除了膻味也全是苦澀味，也沒什麼鹽味。
蘇塵放下羊肉，夾起素菜吃了一口好像是萵苣，結果還是一樣苦澀。
心想：難道大唐的菜都是這種苦澀味？
突然他明白了，是因為鹽。
大唐還沒有純凈的鹽，他們提煉不出來那種細鹽，用的是那種帶雜質的粗鹽。
所以大部份的菜吃起來，都是這種苦澀味。
唉！蘇塵嘆了口氣。
長樂公主頓感奇怪，這像是餓了五天的人嗎？這麼好的菜他都難以下咽？
“蘇塵，這些菜都不合你口味嗎？”
蘇塵反應過來，這是人家請你吃飯呢，做為客人還挑挑撿撿的太不應該
“不好意思，李小姐我不是嫌棄這些飯菜，只是…只是這酒樓做菜用的鹽不對，全是苦澀味。”
長樂公主聽蘇塵說這鹽不對，心想：酒樓用的是皇宮一樣的精鹽。
“蘇塵，你有所不知，其實這酒樓用的鹽，比其他的酒樓用的鹽都要好上不少，這裏用的是精鹽不是粗鹽！”
聽長樂公主這麼一說，他心想：那要是用粗鹽做出來的菜，那還能吃嗎？
蘇塵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也難怪這酒樓生意不好。”
這句話一出，錦兒不高興了。
長樂公主聽了想哭，廚師是宮裏的御廚，鹽也比別家的好，生意不好她有什麼辦法呢？
錦兒很不高興地說道：“蘇塵！你別不知好歹，這酒樓就是我家小姐經營的！”
她能高興嘛，公主整天為酒樓生意不好而傷心，公主好心請你吃飯，他竟然還說這話。
蘇塵一聽知道自己失言了，當即賠罪：“李小姐，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不知道這是你家的酒樓。”
長樂公主搖了搖頭：
“蘇塵，這不關你的事，這酒樓確實生意一直不好。”
“我不明白，為什麼酒樓廚師，和其他的都不比別人的差，就是生意做不起來。”
“原本我是想經營這酒樓，能幫父親母親減輕些負擔的，結果我什麼都做不成。”
長樂公主，好像是找到傾訴對象，把必里委屈都說了出來。
蘇塵看着眼前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妙齡少女，可愛的臉龐滿是傷心。
他認為這是一種犯罪，怎麼能讓這麼漂亮的美女傷心呢？
最主要的是，她是第一個請蘇塵吃飯的人，哪怕飯菜不好吃。
所以蘇塵決定冒險也要幫一幫她。
蘇塵心裏快速想了一遍，提煉細鹽？炒茶葉？
靈光一閃，心道：“對了，酒，我會釀酒啊，蒸餾提純白酒，先試試這大唐的酒是什麼味道。”
拿起酒壺，倒了一小半碗，看了看是混濁的？喝了一口。
“撲哧……”
“這也能叫酒？”蘇塵看着長樂公主難以置的說道。
這下長樂公主都要哭出來了，她明白了，為什麼酒樓生意不好。
就連這個餓了五天的人，吃什麼吐什麼，難以下咽何況其他客人呢？
但為什麼她卻吃不出來，沒感覺有什麼難吃呢？
長樂公主無奈苦笑：“蘇塵，這酒名為‘三勒漿’算是大唐最好的酒，比果酒價格貴1倍有餘。”
蘇塵立刻站起身來，來到長樂公主身旁坐下。
長樂公主不知道蘇塵這是要幹什麼，轉頭看向蘇塵問道：
“蘇塵，你……”
蘇塵打斷長樂說話，一臉認真看着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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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這酒樓是你經營的，這裏的人都可靠嗎？”
長樂公主見蘇塵離他這麼近心裏有點慌亂，本能地點了點了頭。
“你說的‘三勒漿’多少錢1斤，果酒又是多少錢1斤？”
長樂公主看着蘇塵，從大街上認識到現在，還沒見過他這麼認真嚴肅的樣子。
雖然還不知道蘇塵為什麼要問這些，她是慢慢答道：
“‘三勒漿’300文一斤，果酒100-150文一斤。”
說完看着蘇塵，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蘇塵點了點頭，同時心裏盤算着：提純后出酒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十五。
提純百分之二十五后，還可繼續提純出稍差一點酒。
“李小姐，你能確定你這酒樓的夥計下人都可靠嗎？”
這次錦兒搶答道：“蘇郎君，你放心，這酒樓所有人都絕對可靠！”
錦兒這丫頭看着年齡不大，但她可是很聰明的，她聽出來了蘇塵是有什麼辦法想要幫她小姐。
蘇塵轉頭看向長樂公主：“李小姐，我們剛認識不久，你願意相信我嗎？”
“或者說，我可以信任你嗎？”
長樂公主看着蘇塵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
見長樂公主點頭，蘇塵立即站了起來：“錦兒小姐，麻煩你去拿紙筆來！”
錦兒什麼都沒問，站起身來說道：
“蘇郎君，你叫我錦兒就行。”說完就跑了出去。
長樂公主疑惑，不知道蘇塵要做什麼。
“蘇塵，你是有什麼辦法能讓酒樓變好嗎？”
蘇塵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之所以蘇塵會認為釀酒是冒險，是因為他需要謹慎些。
他釀出來的酒是大唐獨一無二的，會觸碰到一些大族利益，如果被人知曉是他釀出來的，會給他帶來麻煩。
此前，他就差點被人打死扔山上，不怪他變得如此謹慎，雖然現在他有系統了，但是他在大唐人生地不熟的，又沒靠山，更沒有ak47。
錦兒拿着紙筆回到雅間，遞給蘇塵。
蘇塵看了一眼紙筆，又看了一眼長樂公主：“李小姐，我說，你來寫。”
長樂公主一臉問號看着蘇塵。
“我不會寫毛筆字。”
蘇塵理直氣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