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鳳命格
聽到太皇太后肖清妜的語氣,有意讓她進宮,翁若雲立馬想到自己欺騙秦溒,犯了欺君之罪。
翁若雲有些害怕,要是進宮那豈不是羊入虎口了嗎?
緊接着翁若雲也不裝了,急忙就和太皇太后肖清妜解釋。
“太皇太后,謝謝你的好意,你認錯人了!”
翁若雲與太皇太后肖清妜解釋清楚,便要脫離這是非之地!
當秦溒看到病急亂投醫的翁若雲,三年不見看着她時眼中儘是寵愛。
秦溒瞧見翁若雲雙眼血紅,也有些可憐她!
猜想翁若雲是為了躲着東方離,往自己懷裏依靠的那一刻。
秦溒伸手將翁若雲緊緊抱在懷裏,就這樣面對面的距離。
翁若雲貪婪地享受,依賴上他的體溫。
“依朕看,翁氏嫡女重傷加身,若有拖延怕是危及性命,國師醫術精湛,救人要緊,先讓國師救人如何?”
秦溒的好心提議,翁衍果斷拒絕。
“多謝陛下好意,但老臣不信這妖道會有如此好心。”
“翁大人,依朕看,國師定會好好救治您的嫡女。”
語罷,秦溒便一把抱起翁若雲,坐上那華貴的龍輦。
儘管翁衍不願意,讓國師東方離救翁若雲。
可陛下秦溒發了話,翁衍也不得不聽,只能跟着他的龍輦向國師府走去。
翁衍去了國師府也是憂心忡忡!
守在救治翁若雲的房間門口,有幾次恨不得踹門而入。
“這得治多久啊!”
秦溒坐在國師府客廳,悠哉悠哉的品茶看書。
翁衍再擔心,卻也只能坐下喝一口茶。
從天亮一直等,等到天色漸暗,佈滿陰霾的夜空暴雪紛飛。
直到夜裏,將近戌時“嘎吱~嘎吱~~~”幾聲,木質房門被緩慢的打開。
東方離語氣聽着有些氣若遊絲,邀請翁衍進翁若雲所住的廂房。
“請進,令千金暫無生命之危,翁大人與陛下進去探望后便可離開,本座今晚在這守着。”
聽到東方離願意陪着翁若雲,秦溒也沒有進房間看她。
秦溒冷眼打量着翁若雲,似乎有調解之意?
“歷代國師的醫術能讓枯骨生肉,枯樹逢春,翁大人莫要心急,隨朕去書房商議點事。”
語罷,秦溒轉身便隨同國師府侍衛走向書房。
翁衍雖有百般不願,也只能跟着秦溒去書房。
廂房中,東方離雙手似骨,寒指抓緊兩扇門勉強作為支撐。
東方離站在門口深呼吸緩了口氣,便轉身稍整衣着,走向榻上暈厥過去的翁若雲。
東方離將微涼的劍指,劃過翁若雲的額頭,眉眼。
東方離薄涼的紫唇嘴角輕揚,語氣有幾分後悔!
“早知今日得救你,何必當初將你打成這副模樣?”
緊接着東方離手掌,用力扯掉翁若雲身上破碎的衣物。
東方離見翁若雲鞭痕遍佈的瘦小身子,他輕輕搖頭有些嘆氣。
”罷了,本座便救你一命!”
很快東方離站直身子,手成道指默念咒語,眼眸間忽現赤紅色靈氣。
轉眼間幾道赤紅色的靈氣,纏繞在翁若雲的身上。
靈氣每經過翁若雲身上,一處傷痕便瞬間癒合。
東方離施法,將翁若雲身上的所有鞭痕全部治癒,又將棉被給她蓋在身上。
東方離涼指慢慢劃過翁若雲的臉,冷笑道。
“翁氏嫡女,果真美若天仙,可惜也會落個凄慘的命運!”
東方離坐在榻前的地上,盤膝而坐,不久便聽到門外侍衛來報。
“啟稟國師,方才西縉侯與一位富商千金來到國師府求姻緣,陛下讓其進了書房。”
聽侍衛說完,東方離仍是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語氣平淡有些不想見客。
“嗯。”
東方離的回應聽着平平無奇,今日誰都不見。
因為安邵贇與賀玲玲來的比較晚,便在國師府廂房倉促將就一晚。
第二日,雞鳴聲響起,東方離便先站起來先給翁若雲診脈,見身子已然恢復。
東方離便去更衣室,開始換衣服。
白玉金絲邊的腰帶異常富貴,
東方離穿戴好后,便轉身去開門。
東方離剛開門,翁衍直接闖進卧房,只見翁若雲肩上已無破爛的衣物。
翁衍轉身便伸手抓住東方離的衣領,沒好脾氣的怒罵。
“你這個妖道……”
“翁大人可是看到令千金安然無恙?”
還沒等翁衍一句完整話,卻被東方離問的啞口無言。
翁衍對東方離再怎麼不滿,語氣也弱了下來,也吞吞吐吐轉變了態度,
“本官那嫡女身子不適,不便出來見過陛下。”
見翁衍沒有方才那囂張氣焰,連說話態度都像是在隱瞞什麼?
這時東方離卻一副雲淡風輕,站出來與秦溒言歸正傳。
“陛下,臣昨夜為翁氏嫡女算了一卦,才得知她才是火鳳命格,您若娶為髮妻定會讓大縇帝國延續千年之久。”
“國師,休要妖言惑眾。”
翁衍一聽東方離竟敢胡扯,自己嫡女是火鳳命格?
翁衍便與秦溒解釋:“陛下,莫要聽國師胡言亂語,臣這嫡女自小不學無術,怎會是什麼火鳳命格?”
翁衍才不捨得自己嫡女翁箬芸進宮,便說自己嫡女不學無術。
再者,自古哪個天子會娶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子當髮妻?
“翁大人,朕年少時與芸兒私定終身,朕不嫌棄芸兒。”
翁衍的話秦溒並不介意,他要翁若雲進宮,誰也攔不住。
“可是,陛下……”
翁衍愁的一個頭兩個大,誰能捨得唯一的嫡女進宮遭罪呢?
“不必多言,朕絕不嫌棄您的嫡女。”
秦溒不想過多糾纏,直接回絕了翁衍接下來的言辭。
“陛下,小女進宮后勞煩您見諒!”
翁衍還是有些婉拒,安邵贇見兩人快抬杠了。
秦溒非要娶,翁衍不讓嫡女嫁,安邵贇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撮合這樁婚事。
“翁大人,陛下與您的嫡女情投意合,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啊!”
翁衍聽到安邵贇也在撮合,便點頭深深的嘆息着,終究是妥協了!
“想必,陛下的髮妻會是清白女子吧?”
翁衍剛妥協讓面前的翁若雲進宮,可安邵贇的妻子賀玲玲,便話裏有話詢問秦溒。
在現代賀玲玲出身不如翁若雲,家庭背景不如她。
既然賀玲玲重生一世,自己絕對要比翁若雲活的好。
“可惜,國師與翁大人嫡女孤男寡女一夜相陪,不知國師可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
看似賀玲玲善意的擔憂,卻無時無刻都在挑釁君威。
幾句話讓秦溒覺得難堪,直接轉身離開。
“別說了,國師是為了救人,你怎能這樣誣陷當朝國師?”
安邵贇聽到新婚妻子賀玲玲,這麼口無遮攔出言阻止。
“啟稟陛下,女子頭髮長見識短,翁氏嫡女出身顯赫,陛下不可聽信讒言。”
面對摯友安邵贇的勸告,秦溒也覺得有些道理。
秦溒看在賀玲玲是自己摯友的髮妻便不計較,合上手中摺扇稍整衣冠,走進翁若雲在國師府所住的廂房。
推開最後一層榻前遮掩的幔帳,便看見躺在榻上的翁若雲。
秦溒再走近些,便看見翁若雲臉色有些憔悴。
秦溒看着翁若雲臉色泛白,額頭虛汗也越發的多。
秦溒聽到翁若雲像是求救般呼喚!
“水…給我…給我水……”
秦溒站在離榻前不遠處,聽到翁若雲昏迷時的呼喚。
秦溒略帶猶豫的臉上,眉頭緊鎖,伸手掀開棉被。
秦溒伸手捏起翁若雲的手腕為她把脈,逐漸眉頭緊鎖。
秦溒臉上情緒慢慢變得複雜,讓人看不懂是擔憂還是嘆息?
“冷…別殺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