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仄而勒恪罵徒弟
似乎已經知道了,但是不太想承認。
……他的五百青絲啊!!!
*
今天的祁家很熱鬧,仄而勒恪醒來,楚冰回來,沈瀾沈弋帶了蛋糕來慶祝。
當然,主要是瞳榆想吃。
沈瀾支着下巴看瞳榆,眼神發痴。
沈弋也痴痴的,桃花眼單單純純。
瞳也不理解,但他可以一起盯。
瞳榆手上切着蛋糕,不適皺眉:“幹嘛?”
沈瀾道:“妹妹再給二哥彈琴。”
沈弋將下巴抵在抱枕上:“給三哥彈。”
瞳也這兩天遇到了瓶頸,聽言趕忙點頭:“我也要聽。”
瞳榆吃着蛋糕,撇撇嘴,“有什麼好聽的,我都多年不碰了。”
她對音樂的追求可能也止步於此了,是停滯,也是自己不願追求。
樓上有鋼琴房,但她幾乎很少去。
瞳榆覺得,不精且雜挺好的。
仄而勒恪倏然睜開眼,盯着她道:“去彈。”
“啊?”瞳榆蛋糕還沒吃夠呢。
仄而勒恪道:“去彈,我聽聽你創造出來的聲音。”
瞳榆喜歡這話,囫圇塞着蛋糕,“再吃一口,哦不,最後三口。”
鋼琴房是祁鉞置辦的,寬敞明亮,優雅低奢,全是瞳榆的喜好。
月光悄悄灑下,給室內披上流光銀紗。
瞳榆坐在鋼琴前,纖纖指尖在琴鍵上跳躍,靜謐旋律在室內流淌,清清幽幽,不慢不快,卻有種特殊的魔力。
夜深了,這首曲子安靜舒心。
沈瀾沈弋和瞳也坐在椅子上,閉眼沉浸在那種歸家的安逸感中。
只有仄而勒恪倚靠在門口,視線淡淡掃着室內眾人。
琴聲停下,瞳也鼓掌:“好聽,等我學完結他我就學這個。”
瞳榆揉了揉他腦袋:“好,慢慢來。”
沈瀾還在回味,“感覺還是宴會上那個好。”
沈弋道:“二者沒有可比性。”
晚上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加上靜謐曲子,顯然沒有中午歡快曲子給的能量大,這是必然的。
瞳榆活動着手指,“你們可以聽聽布蘭霽的,他彈琴很好聽。”
沈瀾嫌棄:“難為你能聽下去,那小子天天整抑鬱瘋,多聽幾遍我都得抑鬱。”
瞳榆哭笑不得,但想想也是,除了同行,布蘭霽這種負能量的音樂受眾的確很小。
仄而勒恪道:“回去睡覺吧。”
瞳榆去追他:“師父,哎哎,你還沒誇我呢。”
仄而勒恪步伐有些快,眼角睨她:“誇你?半吊子還嘚瑟上了?”
瞳榆蹦躂着又湊上去,癟嘴道:“市面流通的曲子我大多都會,當然近三年的不行。”
仄而勒恪睨都沒睨她:“落後的土包子更不值得誇。”
瞳榆苦吧臉,“好吧,我不要你誇了。”
她就像個跟屁蟲,一直跟着仄而勒恪回了房間。
仄而勒恪停下步伐,眯眯眼:“幹什麼?還想薅我?”
瞳榆訕笑,雙手合十,“沒有嘛,人家只是想跟你師徒交心,談談事。”
仄而勒恪點頭答應,本來想讓她長話短說,卻不想人直接轉身跑了。
“師父師父你等等等我,我把蛋糕抱上來慢慢聊。”
“……”
仄而勒恪眉毛一抖,走到床前掀開枕頭,將黃色福袋拿出來。
小小的,有股淡淡的檀香,在他剛醒來時就聞到了。
仄而勒恪掌心蜷了蜷福袋,低嘆了聲,最後還是放到了抽屜里。
瞳榆很快就端着蛋糕來了,還提着杯奶茶。
仄而勒恪笑罵了句:“還算是有良心,知道給師父帶杯。”
瞳榆嘿嘿笑,將奶茶推到他面前,問道:“你剛醒,身體還好嗎?”
仄而勒恪沒喝奶茶,應了聲:“好的很,這世上沒人傷的了我。”
瞳榆咬着吸管扁嘴:“騙人,你都昏迷四天了。”
看到她眼裏的擔憂,仄而勒恪道:“是我大意了,下次不會。”
瞳榆嘴下用力,吸管都被咬變形,“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昏迷嗎?那天你來我這裏,我救不了你真的很無力,我……”
她還想繼續煽情,仄而勒恪倏然站起身,重重拍着桌面:
“你個小廢物,沒腦子!第一堂課我就教你了,你猜你也能猜到啊,製造幻境,我被夢魘困住了,你書讀到哪去了!腦子全塞蛋糕了是吧。”
瞳榆被罵懵了,阿巴巴:“喔……”
仄而勒恪氣的原地轉圈,來回踱步,粗氣都喘上了。
瞳榆趕忙哄着,順毛順毛,“知道了,現在知道了,那我美麗帥氣宇宙無敵超級好的師父能教我怎麼解嗎?”
仄而勒恪瞪過來,“不能,還想跨階級,你怎麼不上天。”
瞳榆對對手指,趕忙拿着蛋糕獻殷勤,“很好吃的,海鹽奶油+巧克力戚風+奧奧和黃油脆脆+椰耶奶凍+脆啵啵。”
仄而勒恪看着豪華版蛋糕,咽了咽口水。
瞳榆笑:“吃不吃?”
仄而勒恪:“吃一吃。”
兩人嘎嘎炫,奶茶都空了半杯。
瞳榆見人消氣了,才小心翼翼道:“師父,你知道索耶嗎?”
幾乎是她話剛落,仄而勒恪面色瞬間冰冷,蛋糕叉被他扔在了地上。
“出去。”
瞳榆抿唇,“我在書中看到他……“
“我叫你出去!”伴隨着‘砰’一聲,奶茶被揮在地上。
瞳榆癟嘴,臨走時還不忘把蛋糕抱走。
這麼好吃的蛋糕,不能便宜兇徒弟的老登。
卧室
瞳榆一口一口蛋糕塞着,嘴巴翹高:“我就是問問索耶的事,想着以後有個準備,他就反應這麼大,還凶我。”
祁鉞給她倒了杯水,“可能是時候未到,不想你知道太多。”
瞳榆道:“可是我已經知道了,索耶就是他的仇人,書上寫他死後飛升為神,但他這態度明顯是人還沒死。”
祁鉞點點她眉心,“別神神叨叨,沒有飛升一說,無論是仄而勒恪還是索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瞳榆化身木頭人,額頭抵着他指腹不動,嘴巴還撅着。
祁鉞眉眼染笑,將人攬進懷裏,“行了小木頭人,還不睡覺?”
瞳榆打了個飽嗝,懶懶趴在他身上,“那我就是怕他再一身血回來,然後索耶對你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