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煉化聖痕空間
在這之後，姜銘又陪着比安卡互相觀看了對方腦海深處的記憶——
塞西莉亞與齊格飛告別，以犧牲自己阻止西琳的自爆不過被姜銘所救。
塞西莉亞與齊格飛在丹麥的初次相遇，電玩城的PK，為了再次見到塞西莉亞與天命女武神兩年的訓練。
第二次崩壞后，齊格飛開始了與逆熵以將K-423交給逆熵的條件，保證他與比安卡的安全離開天命的交易。
但在天命的阻攔下，逆熵的人沒能及時接應，令琪亞娜，也就是比安卡從高空墜落，生死不明，逆熵提出齊格飛來照顧K-423，讓她能體會到【愛】是什麼，以這種方式來壓制她體內的第二律者的意志，為世界帶來喘息之機。
諸如此類......
比安卡的意識忽然從記憶的迴流中回到了聖痕空間，但令她心中一空的是，原本一直牽着他右手的姜銘突然不見了，這令她頓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受。
不過很快，她便看到了姜銘留在她身邊的信道蠱蟲——書蟲，其中告訴她自己有其他要事去處理，而那位裁決者，也很快就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了，示意她多多注意。
比安卡心中凜然，這是對那位裁決者的警惕，而當她剛剛小心起來，便有一道飽含磁性的聲音，從她的腦海中響起。
“這一個未能成為英雄之人的記憶。”
比安卡內心早有預料：“誰？”
“我是這個空間本身，也是在這一路上，暗中引導你發現自身命運的意志。”
引導發現自身命運的意志，比安卡並非沒有見過，那些吼姆就是這樣的意志。
“但......你不是那些布偶。”
磁性的聲音回答道：“我當然不是，如果非要尋找一個對標物......應該是給你提供了方向的命運之碑。”
“你想讓我了解些記憶，為什麼？”
比安卡懂裝不懂的問道，因為姜銘去做了其他事情，儘管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比安卡還是心有預感的為他拖延時間。
“記得你自己說過——你的人生觀，就是代替那些已經無法背負自己命運的人，去承擔起他們未能完成的事業。”
比安卡露出不滿的神情：“......我必須告訴你，我不喜歡被如此輕率地加以總結，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那麼請你直白地就此現身如何？”
“那倒還有一點困難。”
磁性的聲音中反而流露出一抹無奈：“畢竟，你身上還有一些連我都感到非常稀有的東西.......它們在抵抗我的力量，還為你提供與我類似的指引，你不妨先看看它們究竟想告訴你什麼如何？”
還能想告訴自己什麼？不就是想告訴自己，她才是真正的琪亞娜?卡斯蘭娜么？
至於那些抵抗這道聲音的力量並提供類似的指引，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是姜銘的手筆。
但很快，方才還瀰漫在整個空間的意識，此刻又突然消失，這讓少女意識到了一點，
如果她想質問這個可疑的存在，如果她想要完成聖痕空間的試煉，她至少需要找到與這個神秘存在面對面的機會。
至於姜銘的去向，比安卡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他的深意，自己只需要繼續前進，並等待下去就好。
在那磁性的聲音消失后，比安卡只能按照姜銘留下來的書蟲中早就進行好的推算去往下一個記憶裝置。
沒有了牽手的感覺，比安卡心中反而有些不太習慣，很快就收拾好情緒，將意識放入了那些記憶裝置之中。
比安卡在這裏又看到了許多記憶——她與齊格飛偽裝入侵帶走琪亞娜......
“看來......這些便是我失憶前的記憶了。”
“很好，你竟然在另一種力量的幫助下意識到了這點。”磁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比安卡眉頭輕皺：“我必須說，我不喜歡和一個藏頭露尾之輩隔空說話，有話直說如何？你究竟想從我身上看到，又或者得到什麼？”
“不急，我們馬上就會見面了，我說過，我是這個空間本身的意識，進一步說，也是為你提供試煉的裁決者，既然記憶的條件已經基本齊全，也是時候給予你和我面對面的機會了。”
記憶裝置直接啟動，是在量子之海中比安卡與時雨綺羅的談話，其中也談論到了塞西莉亞，時雨綺羅將她與比安卡做起對比。
“那個偶像，她很喜歡把你和一個叫作塞西莉亞的人做類比，只可惜算正的個最強了並不能以她作為標杆。”
已經熟悉了聲音忽然的響起，比安卡語氣中並不吝嗇嘲諷之意:“......你終於開始直接侵入我的記憶了，很享受干涉別人的感覺嗎？”
磁性的聲音像是搖了搖頭:“享受？我沒有那種概念，也許你的幫手可以向我解釋一番，他在類似的過程中有沒有獲得享受。”
“幫手？”比安卡準備裝傻。
磁性的聲音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除了你的幫手，你還能用怎樣的方法來到這裏？算了，就讓你我親自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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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比安卡周圍的空間一陣變化，又回到最初的地方，而她的眼前，則站着一個巨大的黑色玩偶，大概是《吼姆大冒險》中作為大反派的角色吧。
“我是這邊空間的意志，聖痕的某種延伸，在此之上的解釋對你來說只是某種複雜的術語堆疊。”仍然是那道磁性的聲音，不過在這具身體上發出來倒也沒那麼違和了。
黑色的玩偶繼續道:“就像對你們來說，聖痕本身也不過是一種來自五萬年前刻進了DNA的【命運】罷了。”
“你們認為自己的意志是自由的，但那種自由往往只是一種認知的假象，是屬於卡斯蘭娜宿命的衝動為你們帶來的必然結果。”
“但既然你現身了，我就可以在這裏打敗你，你不是自稱是試煉者么？”比安卡道。
黑色的玩偶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哈哈哈哈，這話還真是直接呢，不過你說的沒錯。通過我的試煉，你就可以擁有真正的自由，並獲得遠超以往的強大力量，只不過......通常意義上的攻擊恐怕無法對我產生效果。”
“你需要我在你制定的規則下擊敗你？”
“你可以這麼說，雖然構造出這個空間並制定下這種規則的人不是我，我努力做出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引導【他】的後人，引導那些擁有特殊聖痕的繼承者罷了。”
“特殊聖痕的繼承者......我么？”比安卡繼續裝傻套問着情報。
“算是吧，你的血脈將一種特殊的聖痕傳承至今，催生出了這個空間，催生出了現在的我，還記得你一路走來時，看到的那些黑色的記憶之碑么？”
黑色布偶隨口道:“它們是隨着整個空間的漲落而浮現在你周遭的過去，是記憶之海中我隨手翻起的浪花......也代表着在這個空間中，你越是探索，就越會與我接近，被我束縛。”
“如果你還不確定這當中最本質的原因——在告訴你最後的真相之前，我也不妨讓你回顧一些與你首身擦肩而過的記憶，這對你來說多少會有些不公平......但既然你需要從我這裏重獲自由，那麼它就是你必須去面對的事情。”
“.......好啊。”
姜銘還未回應比安卡，她便應了下來。
而正當她話音落下，不為在場之人得知的記憶現在比安卡的腦海中浮現......
這是拉格納就回在幾千米的高空被飛行器的殘片直接命中頭部，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墜落到雪山深處的比安卡后，與奧托進行談話的記憶。
拉格納也知道比安卡就是琪亞娜·卡斯蘭娜，而奧托對她的原話是則是......
“這麼說肯定過於誇張，但大體上確實沒錯，我不需要再造一個魂鋼複製體，而她也一定能成為關命最強的女武神，她有權利去擺脫那些成年人的紛爭，踏上自己真正的道路，去成為關命有更以來最強的一名戰士。”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她會有一個全新的名字，一個全新的起點，她將徹底擺脫此時此刻令她深陷其中的私人恩怨，並去成為一個更好，也是對天命，對人類的未來更有利的人物，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對吧.......拉格納·羅德布洛克小姐？”
回憶結束。
比安卡回過神來:“你剛才給我看的是……拉格納前輩的記憶？”
“不，那可不是她的記憶。”
黑色的布偶否定道:“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這些記憶是你們被我所束縛的證明，換個角度說——我守護的這片領域，它只能承載同一群人的記憶。”
“對這群人而意，原初的聖痕傳承在他們的血脈之中，也因此讓他們被歷史的源頭深深詛咒，在這裏，那些無數代的、有意識或無意識的、主動或被動的記憶。”
“它們因為共享這條無比特殊的血脈，而自發的被我收集，加入了這片名為卡斯蘭娜的聖痕空間。”
“所以你是說...剛才的記憶，實際上只能來源於第三個當事人？”比安卡眯了眯眼。
“沒錯，就是記憶中那個被奧托的魂鋼包里、正在接受某種治療的孩子，回憶一下吧，你至今在這裏看到的一切——”
黑色布偶沉聲道:“梅博士的孩子、卡蓮父親、德麗莎、齊格飛、還有剛才的那個孩子......他們的體內流着同樣的血，沉睡着尚樣的聖痕，而身處虛數空間的你，與這片聖痕空間，與我發生了某種糾纏......雖然你的記憶在你到來之前並不屬於這裏，但你會與這個空間發生紅纏倒也絕非巧合。”
“所以我剛才就說過，體驗像剛才那樣的記憶，對你來說多少會有些不公平，因為它們的存在基礎，同樣是我的一份子，同樣是卡斯蘭娜的聖痕，只是因為另一些原因，它們盤居在你的體內，而沒有沉澱到我的空間當中。”
“換一個更好理解的角度，幽蘭黛爾小姐......”黑色布偶的聲音忽然清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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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體內不僅流淌着純正的卡斯蘭娜之血......而且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段記憶，也的確記錄於你本人的感觀，”
“你......就是那段記憶的【第三個當事人】，在那段記憶中，你被奧托·阿波卡利斯稱作——【琪亞娜·卡斯蘭娜】”
比安卡:“......哦”
“哦？”
黑色布偶微微有些愣神，儘管在它看來對方的身份自己並不在意，但它也是觀看了比安卡的記憶的，對方不應該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但怎麼會在得知真相的時候，表現的這麼平淡？
等等...！
以黑色布偶形態出場的聖痕意志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意志仔細探去時，它竟發現這片聖痕空間的主導權竟然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手中。
“怎麼可能......”饒是聖痕意志都不禁瞳孔緊縮，征征看着面前的比安卡，不過準確的來說，在比安卡看來，似乎是在發獃。
然而比安卡也很疑惑，對面的聖痕意志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突然愣在原地話也不說。
不過很快，比安卡心頭一喜，連忙轉頭，而姜銘本體就站在自己身旁：“你回來了？”
“嗯。”
姜銘輕輕點頭，唇邊帶笑：“如我所推算的那樣，這片聖痕空間雖然依附於虛數空間，但空間的大小卻並非無限。”
“在與你一同前行，查看記憶的途中，我就已在暗中佈置下大量的煉道蠱蟲，還有我手中的這隻通悟中期的陣道蠱蟲，再以我煉道宇宙規則的底蘊組合成了煉天地大陣，經過這段時間，已經將大片的聖痕空間煉化到了我自己的手中，因此，它作為聖痕意志，自然失去了聖痕空間的主要主導權。”
“而我之所以沒有將它也一併煉化，便是還想要靠它，幫助你覺醒聖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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