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替身傻女抱子登基了11
原諒他?
蕭蝶忽然想起在現代聽過的一句話。
原諒是上帝的事,而她的任務,是送他們見上帝。
作為一個演起戲來如魚得水,像呼吸一樣簡單的人。
蕭蝶在這種情形下,彷彿分割成了兩半。
一半驚懼的顫抖,另一半,看着宋郁冷笑。
二蛋的聲音有些悶,“寵愛值十點,宿主,已經七十點寵愛值了,他怎麼還這麼利用你?”
“卑劣的人即使寵愛值一百也不耽誤他傷害利用,坦蕩正直的君子即使沒有寵愛值也只會無愧於心,只是可惜,你這個系統的攻略目標,註定沒一個君子。”
誰家好人能攪和進妾室生存系統啊?
二蛋被蕭蝶說的啞口無言,悶悶不樂,嘴裏的糖都不甜了。
蕭蝶趁人不注意,戳了戳它軟乎乎的肚子。
“好了,他利用我又如何,挨打的還不是他?”
蕭蝶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勾的李員外以身入局。
一方救一方殺,被她三言兩語混為一談,無路可走的情形下,宋郁只能抓住李員外這根稻草。
不過怎麼抓,怎麼利用。
卻是宋郁自己做的決定。
如果他不願意利用蕭蝶,執意讓她下山或自己甘願赴死。
他也會發現杜思恆的背叛只是蕭蝶的誤會,隨後平安回京。
作為任務目標,蕭蝶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
即使她離間計會因此失敗,大不了再想別的辦法。
只是人性,從來都不讓她失望。
李員外手下的人下手極狠。
拳拳到肉的聲音聽的人膽寒。
宋郁蜷着身體,被動的挨着揍。
估計此時,他應該在心裏把吳平和杜思恆都碎屍萬段了。
簡單的出了口氣不能平復李員外被戴綠帽子的憤恨。
他的人拎着彷彿被打昏過去的宋郁,跟在他和蕭蝶身後下了山。
山腳下,有人在值守。
李員外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僻靜處,對着值守的金鱗衛遞過去幾張銀票,后指了指蕭蝶和垂着頭的宋郁。
“找到我那不要臉的妾室和她的姦夫了,辛苦大人網開一面,下我進山。”
那金鱗衛點了點銀票,滿意的塞進了懷裏。
副統領讓他們守山,許進不許出。
但這李員外他是認識的,算是個家財萬貫的富紳豪強,沒別的愛好,就是好色了些。
他這個妾室是山下村子裏的傻姑,姦夫也肯定是這附近村子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們要找到那位。
那金鱗衛戲謔的看了看蕭蝶和被打的面無全非的宋郁。
視線在蕭蝶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李員外真是老當益壯,這麼年輕漂亮的妾室都敢找,也不怪人家一枝紅杏出牆來,你既然滿足不了人家,何不讓人家自尋快活啊?”
面對他的畫外音,李員外尷尬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是,大人說的是,大人如不嫌棄,過幾日我就將這賤人送到大人府上……”
看他這麼乖巧,金鱗衛沒再難為他,側過身就算放行了。
不過視線卻一直不受控制的停在蕭蝶身上。
他沒看見,另有一道陰冷的視線已然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下了山,李員外直接帶他們回了京。
一路上他都在馬車上想,要怎麼好好折磨這對姦夫淫婦。
卻未成想,剛進了京門,馬車後面就一陣騷亂。
他掀開帘子下了車,只看見一個黑影趁着夜色鑽進了巷子,幾個人去追。沒一會兒后,無功而返。
他恨的來回踱步,大罵那姦夫狡猾,居然裝暈裝了一路!
氣不過,李員外又去掀矮轎的帘子。
看蕭蝶茫然的看着他,李員外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嘲笑道:“果然是個不值錢的賤貨,你那個姦夫已經扔下你跑了,留你一人受過!看來你在他心裏,也不過如此,等會我就讓你徹底後悔認識他!”
說到最後,李員外發出一聲獰笑,模樣可怖,真是能止小兒夜啼。
蕭蝶表面害怕,實際卻在給二蛋下指示。
能一直讓他睡到死的昏睡卡一張,李員外值得擁有。
李員外本還血液沸騰的,想着回府後折磨蕭蝶的招數。
誰知道突然打了個哈欠,人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他踉踉蹌蹌的回了馬車,頭一歪就沒聲了。
等拐過幾個彎,回了府宅,人已經睡得直打鼾了。
家丁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只能把李員外抬回卧房。
蕭蝶也只能暫時關起來,等李員外醒了再說。
夜深了。
月亮在雲層間若隱若現。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也是忽明忽暗。
這一夜註定不太平。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慶幸欣喜,又有多少人在驚懼惶恐。
蕭蝶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傻姑,沒有系統沒有金手指。
在宋郁讓她相信,讓她等待的這一晚,她就已經墜入地獄。
再無回到人間的可能。
宋郁不會帶一個被人折磨欺辱過的傻女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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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會殺了所有人,像償還了傻女的恩情一般,心安理得的繼續做自己的皇帝。
畢竟他已經替她報了仇,還要他如何呢?
即使他惋惜,難過,良心不安。
他也依舊坐享江山萬里。
蕭蝶翻了個身。
這江山,其實她也挺喜歡的。
蕭蝶向來如此,不管什麼遊戲。
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個大的。
畢竟這吃人的時代,沒什麼小富即安,平淡是福的可能。
知足不會常樂。
知足只會短命。
想了些許,蕭蝶調整了個姿勢,安心睡去。
而此時的皇宮內院,卻慌亂一片。
珍貴妃杜思柔聽聞皇上回來了,又驚又喜的去了承乾宮,只是沒能進門,被攔在了門外。
“皇上睡下了?”
杜思柔看着殿內來來往往的太醫,聽着殿門皇上親信大臣隱隱的說話聲,知道睡下了只是託詞。
她以為宋郁只是剛剛回宮,有正事要忙,沒時間見她。
就默默的在殿外開始等着。
其實皇上獵場失蹤前,他們兩個正鬧着彆扭。
她父親勇冠侯自從他繼承皇位,就得令賦閑在家。
如今已經快一年了。
父親不願意就此養老,幾次和她提起,她也明裡暗裏的和皇上說了。
可皇上卻始終不鬆口。
不就是當初父親準備把她許給十皇子做皇子妃嗎?
如今她已經是他的貴妃娘娘了,不知道他還在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