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11
“還是要多謝公子,不知公子今年是何年歲,家中可有……”
蕭蝶還沒說完,抱着她的人已經長腿一跨,大步進了府門。
“趙青!無關人等,通通趕遠一點!當本王的王府是賣菜的集市嗎!”
趙青:……
他有些無奈的搖頭嘆息。
他覺得今天王爺有點丟人……
口口聲聲他的女人,別人不配覬覦。
可人還是別人攔下才救回來的。
嘖嘖嘖。
可惜他是怎麼想的,段懷是絲毫不知。
段懷如今只覺得自己就是人家踢得那個蹴鞠,充氣都快充炸了!
賀竹的聲音還在身後遠遠傳來。
聽見他說自己沒娶妻,懷裏的人笑的可歡了。
那明媚柔和的模樣,哪有她面對自己時的冷若冰霜?
段懷冷寒着張臉問道:“怎麼?春心萌動,真想嫁給那個賀竹?”
聽見他的聲音,蕭蝶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消失。
“問你話呢,回答本王。”
蕭蝶的臉比他更冷。
“你確定想聽?”
段懷猛的站住腳,上挑的眼尾都氣的染上了緋紅。
他放下蕭蝶,隨後一手擒着她的細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本王不介意親自堵你的嘴!”
他吻的很兇,橫衝直撞的,彷彿發泄般的啃噬着她的唇瓣。
蕭蝶疼的悶哼一聲,掙扎着想躲。
但身體依舊彷彿中毒癱軟一般,避無可避的倚靠在段懷身上。
如同掛在枝頭嬌柔的海棠,只能承受着暴風雨的肆虐侵襲。
段懷的火氣,彷彿被她此刻的乖巧撫平了一般。
他心中得意,但沒得意到底。
蕭蝶吭哧一口,用大力氣回咬過去。
就聽段懷悶哼一聲,抬頭時,唇瓣上正凝結猩紅的血珠。
“呵,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咬我呢。”
蕭蝶雖然依然靠着他,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但也絲毫不服軟。
“那真希望是最後一次,王爺別再給奴婢機會。”
段懷勾起一抹邪笑,用指腹抹了抹唇上的血。
“你還真是學不乖。”
他重新把人抱起,往後院走去。
雖然還在針鋒相對,但段懷的心情卻好了很多。
他不光不動怒,反而覺得蕭蝶一臉冰冷,言辭犀利,卻不得不靠在自己懷的模樣……有些可愛。
嗯,去查吳三那廝的時候。
不能忘了讓趙青把他用的什麼葯也問出來。
他心情不錯的抱着人走遠。
但在他們身後,卻有一雙美目,從剛才開始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正是跟在他們後面進了王府大門的溫向婉。
她彷彿被什麼抽出了魂靈般,一動不動的站着。
手上卻死死的掐着玉茗的胳膊,彷彿要擰掉塊肉般。
玉茗疼的渾身顫動,只硬生生的挺着,連喊疼的不敢。
“玉茗。”
“王、王妃,奴婢在。”
“本王妃長得很醜嗎?”
“王妃哪裏的話,誰不知道我們王妃娘娘才貌雙全,當初可是一家女百家求。”
“那為何……王爺始終不愛我?”
“王爺、王爺他……”
玉茗脊背冒出一層細汗,不知該如何回答。
雖然她未曾嫁人,可也知男子的心,特別是王爺這樣的男子,是從來不由一人掌控的。
可她不敢說。
她的遲疑也還是惹惱了溫向婉。
“回院吧,回去后自己去領罰。”
玉茗脊背上剛發出的汗徹底涼了。
風一吹,她打了個寒顫,瑟縮的應了聲。
王妃的罰,與別人主母的不同。
別家主母或是罰俸或是罰板子。
唯獨王妃是罰針。
整整一盒銀針,什麼時候都扎進皮肉,什麼時候算是罰完了。
玉茗覺得委屈。
明明勾的王爺在王妃面前親熱的不是她,是蕭蝶。
可為何那蕭蝶被王爺抱在懷裏?為何受罰的反而是她?
玉茗想不明白太多的東西,卻也覺得不公平。
舞姬,好像還沒有自己這個一等丫鬟有體面呢……
她腦子裏的那些綺麗,在銀針扎進血肉時消失殆盡。
疼痛中,她只有一個想法。
只要不再被受折磨,她甘願做任何事!
…………
段懷沒把人送回舞姬住的院子,而是送到了後院西邊的浣荷樓。
浣荷樓是蓋府之時,為嬌客們準備的客房。
院裏幽靜雅緻,還有一個小小的蓮池。
屋內也佈置的清雅,起居用具,一應俱全。
只是從來沒被人住過。
如今倒是便宜了蕭蝶。
她心裏對這地方極其滿意。
覺得今天這出苦肉戲沒有白唱。
面上卻依舊是那張冷臉。
“王爺是何意?這不是奴婢該待的地方。”
段懷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他雙臂撐在她兩側,目光在她如玉琢的脖肩流連片刻。
“別在自己動不了的時候,嘗試惹怒一個男人。”
蕭蝶聞言,抿住雙唇,側過頭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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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被她迴避的姿態刺痛了一瞬。
他爬起身,背對着蕭蝶,沉默片刻后說道:“吳三的事,本王會給你個交代。”
蕭蝶也沉默了一瞬,“不是我,是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不過,看來王爺也只打算到吳三為止了。”
段懷知道她說的是誰。
沒有溫向婉,光吳三,根本就翻不起風浪。
他只是個殺人的刀罷了。
但溫向婉不是她能攀扯的。
他的決定,更輪不到向她解釋。
“蕭蝶,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質問本王。”
蕭蝶嘴角揚起冷笑,“是,奴婢愚鈍,總是認不清身份,還請王爺離奴婢遠一些,免得生不必要的閑氣。”
“你在攆本王走?”
剛消停一會的五臟六腑此刻彷彿又燃起火來。
段懷想說些什麼,但房門被敲響。
趙青帶着府醫候在了外面。
府醫是來給蕭蝶接脫臼的胳膊的。
段懷這才想起,她身上還帶着傷。
可她剛才那副樣子,哪有一點受傷女子的柔弱?
他氣的拂袖而去,走到院門處時,卻聽見了屋裏傳來的一聲痛叫。
平日裏越是能忍痛的人,偶爾的示弱越是讓人心疼。
即使這示弱並不是對他。
段懷還是覺得心尖彷彿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有心想回去看看,到底還是沒舍下自己這張臉,徑直離去。
走出十幾步后,他又一次停住了腳。
“趙青。”
“屬下在。”
“讓人給夫人送幾本佛經去,告訴她本王生母的冥誕快到了,讓她最近這段日子少做些別的,多抄抄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