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隻小尾巴
第三十一章
[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小姜是我的臉替。]
[小姜:怎麼幾天不見我的白菜就被豬拱走了?]
[big膽!竟然敢說我們琛哥是豬!]
[笑鼠了,覃琛的粉絲都是搞笑女吧?]
姜荊確實十分驚訝,這裏應該是覃琛的家吧?因為雲書曾經和他說過他現在住在租的房子裏面。
雲書和覃琛兩人上車繫上安全帶坐好,大巴車就出發去接下一個嘉賓了。
現在車上有四個人,駱青州、姜荊、雲書和覃琛。
姜荊小聲問雲書:“你倆在一起啦?”
雲書看了覃琛一眼,正好覃琛也看了過來。
“他還在實習期,沒有轉正呢。”
“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姜荊看了他倆一人一眼,說道。
“沒有同居,我是來他家送貓的,我養了兩隻小貓。出去工作把它們自己放在家裏是不行的,剛好覃琛的媽媽也很喜歡小貓,所以就拜託阿姨幫我照顧一下。”雲書解釋道。
姜荊眼睛亮了,“你養了小貓啊!新買的嗎?有照片嗎?”
“不是買的,是流浪貓生下來的小貓崽。”雲書把他撿到一隻懷孕的流浪貓,但是很可惜的只有兩隻小貓幼崽活了下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太可惜了,如果它們可以早一點遇到你,也許就都能活下來了。”
雲書也覺得十分可惜,如果那隻懷孕的小流浪能早點遇到原主,也許就全都能活下來了。
不過現在再去想也沒什麼用了,雲書拿出手機給姜荊看兩隻小貓的照片。
“三花呀,真可愛。”
姜荊還是很喜歡小貓的,他問道:“它們叫什麼名字啊?”
提到名字雲書居然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但是他還是一臉淡定地給姜荊介紹。
“身上有愛心形狀的小母貓是晨晨,尾巴黑黑的小公貓是酥酥。”
“晨晨,酥酥。”姜荊輕輕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書和覃琛一眼。
直播間的粉絲們也聽到這兩個名字。
[雲書收養了小流浪的寶寶啊,好善良。]
[希望大家能夠綁架代替購買~]
[晨晨、酥酥?好好好,你是會起名字的!]
[貓貓:我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這鏡頭真不懂事兒,都不知道給我們看看小貓長什麼樣子。]
[我們可以纏着雲書發微博呀,嘻嘻嘻。]
大巴車就開了不一會兒就停下了,大家紛紛轉頭向門口看去。
車門打開了,是言笙。
原來言笙住得距離覃琛家裏這麼近。
言笙上車之後和大家點了點頭打招呼,然後就道姜荊後面的位置坐下了。
等言笙坐下系好安全帶,大巴車就又出發了。
這次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再次開門上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居然是江望。
他這幾天似乎過得不錯,完全沒有一點頹廢,或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樣子。
相反他看起來氣色十分不錯。
江望表情十分自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幾人打了招呼之後就施施然坐下了。
即使沒人搭理他,他也好像完全沒有感到尷尬,自顧自地坐下,系好安全帶。
姜荊皺眉,這人怎麼還能來錄節目?而且好像經過這幾天,他的臉皮好像變得更厚了。
雲書有些意外,但是好像又不那麼意外。
江望畢竟之前還是挺火的,應該也給公司賺了不少錢,公司不願意放棄他也可以理解。
而且江望的粉絲都是那種年紀不太大的死忠粉,似乎三觀都還不太完全,偏執又瘋狂,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只聽得見自己想聽的、只看得見自己想看的,只相信她們自己願意相信的。
雲書知道江望的經紀公司是大公司,但是他沒想到原來他們公司這麼重視江望。
雲書揉了揉他心臟所在的地方,在心裏悄悄對原主說了聲對不起,他能做的都做了,但是好像還是沒辦法幫原主報仇。
慢慢看吧,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呢。
覃琛有些擔心地看了雲書一眼,雲書沖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覃琛皺了皺眉,雲書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江望的經紀公司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保下江望,畢竟張烽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這種塌房的藝人還要留着。
而且他們公司的老總也不是那種為了保下一個劣跡藝人而不顧一切的人。
所以江望一定是有什麼人在幫助他,只是暫時不知道是誰,還需要再查查。
時間在詭異的氣氛中慢慢走過,大巴車又開了一會兒,再次開門有人上車。
這次上來的是主持人邱名。
他上了車先和眾人打招呼,然後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不是他這個主持人最先上車:“我女兒鬧着不讓我走,我只好和導演請了個一會兒假。”
“現在我們去接若靛,就可以向村子出發了。”
[終於來個人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不懂,為什麼江望這種人還能繼續參加節目?]
[就是,還來繼續參加戀綜,誰會選他啊?不怕被他PUA嗎?不嫌棄他臟嗎?]
[會雲多雲!]
[加上陳若靛也只有七個人欸,節目組不找新嘉賓了嗎?]
大巴車不一會兒就接上了陳若靛,向著村子出發了。
陳若靛這次沒有再挨着江望坐,而是坐到了駱青州的旁邊。
他的經紀人告訴他不用再去扒着江望蹭熱度了,江望這種人不會只塌一次的,要不然到時候很容易會被波及到。
陳若靛對此感到非常高興,他感覺江望有點臟。根據云書發的視頻和聊天記錄可以看出來這個江望應該和很多人發生過關係,誰知道他有沒有得病什麼的。
而且徐星也不會來了,陳若靛更高興了。
不過他的高興只到村口就結束了,原來節目組請來了一位新嘉賓,而且還是他超級討厭的人!
比徐星還討厭!
大巴車還是像之前一樣停在了村口,車上幾人下車之後就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那人背對他們站着,眾人只注意到一頭粉色的頭髮。
這頭粉毛雲書很熟悉,畢竟昨天才剛剛在他家附近的商場裏面見過。
是白染。
原來他那天說的期待合作是這個意思。
雲書對於白染的到來沒有什麼太多想法,畢竟已經見識過江望和徐星這麼討人嫌的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陳若靛看到白染則是氣得咬牙切齒,這個人是他最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他和白染是他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白染還不叫白染,他叫白泉水。
而陳若靛和白泉水之間的恩怨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白泉水是他們班主任姐姐家的孩子,管他們班主任叫小姨。
白泉水和陳若靛那時候並不是同一個學校的,是白泉水的爸爸媽媽有一段時間在鬧離婚,兩個人都沒時間帶他。
白泉水的媽媽就拜託陳若靛的班主任帶他一段時間,班主任上課的時候就把白泉水放在辦公室。
陳若靛是那周的值日生,負責打掃教師辦公室。白泉水當時長得很矮,陳若靛還以為他是小學生。覺得白泉水一個人在這待着很可憐,就把他媽媽給他做的蛋撻分給了他。
白泉水當時笑得甜甜的,說謝謝哥哥,你媽媽居然還會親手給你做蛋撻,她對你可真好。
陳若靛沒心沒肺地附和,說是啊是啊,我媽媽做的蛋撻是不是超級好吃?
陳若靛一邊打掃衛生一邊陪着白泉水,打掃完衛生也沒走,而是坐在椅子上和白泉水聊天,一直到他們班主任開會回來才離開。
那天的物理作業是一個課後測試卷子,剛好這一小節的知識陳若靛學得特別明白,於是卷子取得了滿分。
但是陳若靛之前的物理成績連中等都算不上,忽然取得了滿分於是受到了質疑。
他放學后被班主任留下來叫到了辦公室,“若靛,物理老師說昨天佈置的測試卷子你拿了滿分,是自己獨立完成的還是查了資料呢?”
“老師,這個是我自己完成的。”陳若靛也聽出來老師有些懷疑他,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做出了解釋,“老師,這個卷子裏面的題全都是這個小節新學的知識,我這個小節學的特別懂。”
班主任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正準備和物理老師發消息解釋一下,就聽到白泉水說話了。
“小姨,你不是說撒謊是不對的嗎?”他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陳若靛和班主任。
“撒謊當然是不對的了,你知道些什麼嗎?”班主任看向白泉水。
白泉水轉頭看着陳若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問道:“我可以說嗎?”
陳若靛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唄,問我幹什麼?”
白泉水的表情好像在說:‘那好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於是他對班主任說道:“昨天我在辦公室等你的時候,這個哥哥在小姨旁邊的桌子上拿走了一頁紙,還告訴我不要和別人說。”
他又補充道:“哥哥還給了我蛋撻。”
班主任瞬間就黑了臉,她可以接受孩子學習不好,但是絕對不能接受孩子偷東西和作弊。
但是她也要問清楚,班主任先是給物理老師發了微信詢問他答案是什麼樣子的紙,又問道:“泉水,你說的那頁紙是什麼樣子的?”
白泉水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記得是一張卷子,一面有題,另一面是藍色的筆寫的很多東西。”
這時候班主任正好收到了物理老師回的微信消息,和白泉水所說的一樣。
“若靛,這只是一個作業,一個小小的課後測試而已,完全沒有必要去偷拿老師的答案呀。”不是班主任偏聽偏信自己的外甥,而是陳若靛和白泉水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白泉水有什麼理由害他呢?
陳若靛簡直委屈到爆炸,雖然班主任沒有說他什麼,可是他被人陷害冤枉。
而且還是被他昨天好心送了蛋撻的弟弟陷害,被他最喜歡的班主任冤枉。
陳若靛回到家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回房間矇著被子哭了。
後來哭累了,直接睡著了。
等到陳若靛的媽媽發現的時候陳若靛已經發高燒到快40攝氏度了,陳媽媽趕緊把陳爸爸叫醒,兩個人送陳若靛去了醫院。
等陳若靛打上點滴,陳若靛的媽媽就問了陳若靛發生了什麼事情,陳若靛委屈勁又上來了,和爸爸媽媽原原本本地說了。
陳若靛的媽媽是一位非常有性格的川渝妹子,聽完之後非常生氣,當即決定等陳若靛好了之後要帶着他去找他們物理老師、班主任還有那個吃了她蛋撻的狗崽子要個說法。
陳若靛的爸爸非常聽老婆的話,即使老婆頭頂差一點才到他肩膀。於是陳爸爸決定他也要陪着老婆去。
陳若靛感覺到了爸爸媽媽的信任,於是開開心心的睡著了。
打完點滴一家三口就回了家,第二天早上陳若靛就到了,於是陳爸爸和陳媽媽都請了假,兩人帶着陳若靛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學校。
剛好白泉水也在辦公室,於是大家直接當場對峙。
物理老師是一個新畢業,才教了一年的男老師。沒見過陳媽媽這樣的家長,當場就十分慌張地道了歉,表示自己不應該不相信自己的學生。
“我看你不僅不相信自己的學生,也不相信自己的教學水平。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找班主任,你是小學生嗎?這麼喜歡告狀!”陳媽媽一點不慣着他,把物理老師說得面紅耳赤。
班主任這時候也有一點惱羞成怒,“陳若靛家長,這裏是學校,請你們不要在這裏擾亂秩序。”
“我擾亂秩序?我看你是你擾亂秩序吧!身為一個班主任,都沒有調查清楚就給學生定罪?把我兒子委屈得大半夜發高燒!你怎麼證明你外甥沒有撒謊?你不就是偏心眼嗎?要我說,興許就是你外甥拿的。”陳媽媽語速飛快。
白泉水在一旁弱弱地說:“我沒有拿。”
“誰知道你拿沒拿?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待了那麼長時間,這裏又沒有監控,誰能證明你沒拿?”陳媽媽才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兒。
這件事情最後以陳若靛媽媽決不鬆口,鬧到了年級組長那裏,讓其他物理老師又出了一份兒這個小節的卷子讓陳若靛答。
陳若靛也很爭氣,他是真的這個小節學的很好,又拿了滿分。
最後物理老師、班主任當著班級同學的面道歉,白泉水給陳若靛道歉並且被他小姨送回了家。
年紀組長規定以後教師辦公室由老師們自己打掃,各位老師也不允許把孩子一個人放在辦公室內。
陳若靛再次見到白泉水的時候已經是在娛樂圈了,不對,應該叫他白染。好在白染並沒有他火,但是陳若靛見到他還是會想起那次被陷害冤枉的委屈經歷和那兩個餵了狗的蛋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