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給你
什麼意思?
避孕還有外用的葯?
他想得倒是精細!
謝瑾之見她一臉震驚的面孔,不像是矯揉造作,倒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她不是說那些男人都比他強?!
若真是比他強,她怎麼會不知外用的葯。
謝瑾之只覺得好笑,原來有的人不過是虛張聲勢。
蘇文挽卻只是好奇道,“怎麼外用?”
她那一雙無辜的眼眸,此時似乎盛滿了秋水,清澈明亮,純真無瑕。
不像是裝的。
她是真的不懂。
“外敷,塗抹,用在那處,可消……”他冷淡地說著。
蘇文挽看向手中的藥瓶,回顧他方才所說的字眼,一陣痛感從身邊襲來,她瞬間頓悟他所說那處是什麼地方。
她不禁嘴角搐了搐,嬌柔的面容露出一股不可名狀的神色。
他是有什麼癖好嗎?!
竟然給她送這種葯?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那處也要用藥。
她不禁一陣耳熱,連結着不明所以的疼痛,令她心火更為旺盛。
她不願在他面前表露一絲毫髮的嬌羞。
她極力剋制面上的潮紅,抬眸去看他,卻見他目光赤裸,正死死地盯住了她。
他彷彿要洞悉她的一切,這讓她更為惱怒,她極力剋制的潮紅也越發鮮艷。
她轉身即走,不再與他多做停留。
她看着手中的藥瓶,不禁思考,他竟然也會知道?
難道他以前也是這樣給府中的丫鬟送葯的嗎?
謝瑾之看着女子離去的背影,裊娜的身姿,亦如昨日曼舞。
他不禁一笑,她竟然也會嬌羞?竟然也會為他臉紅。
思及此,他的耳廓也染上一抹緋紅,溫暖的熱意與空氣中的涼風相觸,兩種極致的反差,給人帶來幾許撓人心弦的快意。
他只是有所感悟,那些男子皆不如他。
謝瑾之就這樣帶着這一刻的得意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整天。
*
蘇文挽將藥瓶藏於袖中,依舊走出了侯府,她既然出了門,現在回去,不好與姑母解釋。
因衣上的疼痛一直牽扯,她沒走多遠就要停下來休息片刻。
想來今日什麼事也做不了了。
她索性去離謝府不遠的品香樓吃早點。
她點了一碗金玉羹,外加一小盤雞絲瓜齏。
栗子加山藥熬成的金玉羹,軟糯可口,入口即化,不僅養胃,還可以補氣血。
而雞絲瓜齏則是由雞絲和筍絲清炒而成,加上蔥白,味道鮮美,香氣四溢。
雞絲瓜齏不是什麼精緻貴菜,但品香樓的雞絲瓜齏卻是一絕的。
正如現在,有的人從遠處趕來,只為吃上這一口雞絲瓜齏。
用雞絲瓜齏來配金玉羹,實在再合適不過,這一頓蘇文挽吃得很滿意,昨夜埋藏在心中的陰雲因此消散了不少。
正當她準備起身,卻看到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宋維楨。
一大清早的,他怎麼在這裏?
而在她抬眸看向他時,宋維楨也剛好朝她投來了目光。
他似乎想要起身,卻又坐了下去。
蘇文挽朝他微微一笑。
宋維楨這才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他招呼她,“蘇姑娘。”
說時,耳邊有一點紅。
宋維楨年方十六,是個清朗俊秀的小少年。
他工於土木建造,修繕設計,但因常年不外出,故而看起來顯得更為年少。
他雖年歲比蘇文挽大些,但看起來他卻比她更顯稚氣。
此時在她面前,也稍顯局促。
很多天以前,他在謝蘊之的及笄禮上,初次見到蘇文挽,她穿着一身素凈的衣裳,面容清涼素雅,舉止恬靜溫柔,他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特別的女子,因此見之不忘,寤寐思服……
“想不到竟在此遇到宋公子,你也來這裏吃早點嗎?”蘇文挽笑問道。
“嗯。”他輕聲答着,笑得溫和,“蘇姑娘,叫我維楨,或者阿楨就好。”
蘇文挽也覺得叫他宋公子有些彆扭,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見他有些親切,雖他年歲稍長,但她卻覺得他像一個弟弟一般。
斯文,靦腆,還容易臉紅。
她也不再推脫,爽朗道:“好,那我便喚你阿楨,如何?”
宋維楨笑應道:“如此甚好。”他的面色更加柔軟,耳上的那一抹紅也更為耀眼。
宋公子,真是太靦腆了,哈哈。
知他有些靦腆,蘇文挽也不再盯着他看,只補充道:“你也可以喚我阿挽。”
“好的。”
“阿挽。”
兩人一起走出品香樓。
蘇文挽同宋維楨道別,“阿楨,我這就回去了,就此別過。”
“好,阿挽慢走。”
當兩人笑意吟吟地抬眸之時,卻對上了一道冰冷的眸子。
怎麼又是他?
謝瑾之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而讓他更加不可置信的是,他最是天真純和的表弟竟和這個妖女勾結在一起。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熟悉?
竟敢互喚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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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宋國公府矜貴嫡子,她以什麼身份和他結交?
“阿楨,過來!”謝瑾之面露威嚴,宋維楨領命過去。
“表哥。”
“誰讓你出府的?官家命你修繕集英殿,你就是這樣修建的?聖眷在握,不在家中刻苦攻克,卻來與這不三不四之人廝混一處?”
“表哥,你不可這麼說阿挽。”
“她做得,我就說不得了?”
蘇文挽不明白,她做什麼了,竟讓他這樣侮辱她?
自從上次表哥前來酒席,說了一堆陰陽怪氣的話,宋維楨便察覺到了謝瑾之不喜蘇文挽。
他此時不免要為她辯護:“阿挽沒做什麼,表哥你怎麼不講理了呢?”
謝瑾之揚起指節,想去敲他,他沒有躲開,他又收回了手,“你竟然為了她反駁我?”
“你父親母親知道你這般行徑嗎?”
宋維楨不免有些惱怒。
表哥這是威脅他嗎?
謝瑾之看出了他的不滿,卻不容他再反駁,命令道:“還不回去修你的集英殿?難道要讓官家親自來催促你嗎?”
宋維楨再次向蘇文挽道別。
兩人仿若無人地點首示意。
待宋維楨走後,蘇文挽也提步離去。
路過他身邊之時,卻被他拽住了胳膊。
“你到底想做什麼?!”
“維楨年少,性子又純,你想打他的主意,拿捏他登堂入室?”
“你胡說什麼?!”
合著他這意思,只要是個男子,她都得勾引,是吧?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他揚聲,引來四周的目光。
他掐住她的衣袖,將她拽得更緊,“別再接近維楨,要什麼,我給你。”